地下车库里。
灯光有些昏白。
姜婧萱呼吸急促，气氛低气压凝固得可怕！
“程北宁。”
成熟女人冷漠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而后眼神愈发冰冷的巡视着程北宁每寸肌肤，晶莹饱满的红唇：
“是不是只要我给你钱，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程北宁顿了一下。
自从那时候年轻信了假富婆前女友的话抵押房产给她薅了几百万的贷款钱，然后她转手就和一个有钱的外国留子跑了.......
程北宁就不相信感情了。
这年头，给钱啥不可以？什么都谈钱，你要是谈感情，那就伤钱了啊。
程北宁刚刚点头。
结果迎接而来的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到了他的脸上！
啪！
上学的时候就被她欺负......
程北宁呼吸猛的急促一下，低着头，捂着脸眼睛闪过一抹戾气又很快消失。
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平静了，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凄惨。
姜婧萱手都深深抓紧，白皙柔软的小手此刻好像有些颤巍，但脸上却冰冷高傲的可怕，仰着脖子：“程北宁，你真的很贱。”
“......”
程北宁感受着自己脸蛋的火辣辣，在心底自嘲的笑笑。
欠债一百多万的人哪儿还来的自尊？
不过快了，快把自由还给自己了。
此时车库里，不知道在压抑着些什么。
“痛吗？”
姜婧萱见他一直没有反应，不耐烦的勾起了他的下巴，看向了他的嘴唇。
“没事。”
程北宁回过神来。
他把这些事看成交易，那就需要职业素养。
在哪儿挣窝囊费不是挣。
钱难挣屎难吃，就是真理。
程北宁想明白之后就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稳定得可怕，注意到她的唇瓣好像也被牙齿磕破了皮，主动的便从包包里摸出了纸巾。
可女总裁却时刻像是被压抑着的火药桶。
“够了。”
她突然一把就把程北宁的手臂给甩开了，高跟鞋清脆的退后几步便远离程北宁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你的自尊呢？你拒绝我的勇气呢？
程北宁你就完全忘记高中了吗？忘记高中对我的伤害了吗？
你怎么不在我的记忆里死掉啊！
“程北宁。”
总裁明显有些失神不够理智了，一只手有些颤颤巍巍地撑在车上，弯着腰很快一只手从包包里一摸，将一张银行卡丢在程北宁的身上，声音冰冷得可怕，“你滚吧，拿走，以后再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还有这种好事？
程北宁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卡，内心狂喜，但明面上舔了舔嘴唇，犹犹犹豫豫豫一下，“婧萱，我.......”
“不准再喊我婧萱！”
姜婧萱嘴唇压抑着，“滚，滚出去！”
“哦，那你记得处理一下嘴巴啊......”
程北宁很有职业素养。
但总裁却有些破防，咬牙切齿：“程北宁，滚，快点滚，不然，我不确定我还会对你做什么！”
程北宁脸色微变。
砰。
电梯门很快就被关。
“......”
原本怕怕的程北宁却立马换了个表情，冷漠的把卡揣兜，吐出一口浊气。
从学生时代开始，她就向来不顾别人的死活，独断专行！
掌握庞大商业帝国的女王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尊重！
明明关系已经冷冰冰到极点了......
如释重负的从车库离去，程江北低头看看手中鎏金的卡片滚烫......
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钱才是真的！才不会背叛你！
程北宁抬头的时候，眼神便是极致的冷漠，仿佛行尸走肉。
......
第二天，一大早。
“呼......”
程北宁轻轻吐了口气，他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板凳梆硬，车窗外都是京城街道的形形色色。
下了车，程北宁简直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就找到了一家工商银行。
程北宁插入银行卡。
“请输入密码”电子柜台机械的女声响起。
“滴滴滴滴......”
操作之后，分辨率算不得高清的屏幕快速跳转。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程北宁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两百万！！”
这就是他当牛马的价格！
女总裁第一次打他巴掌，居然给的报酬这么丰厚！
早知道她打了自己左脸，那自己就将右脸也伸过去了啊！
“加上自己之前存的......一共四百万了.......”
程北宁拳头不免紧紧......还完欠款，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梦想好像有了金钱的支持......
自己开销不大的。
赎回房子一百万，剩下三百万后半辈子足矣。
此刻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程北宁还有些不敢置信的走到回寝室的路上，够了吗？
真够了？
程北宁突然顿住脚步，蓝天白云下都快哭！
自己就能抽身离开，真是不容易啊！
程北宁走在校园中，抬抬头，眼睛在阳光下闪过落寞。
他承担太多，记忆缭绕睫毛触动......她们根本不管自己死活的，没有尊严的。
排班一周都快塞满了。
也幸好姜婧萱神经刀，可能是打了自己一巴掌的补偿？
一口气多给他打了两百万，本来打算还完欠款，有一百万的存款就收手的。
现在是意外之喜。
终于结束了。
无债一身轻。
还有一定的积蓄面对未来的生活。
程北宁原本落寞的神情一闪而逝，突然是一种释然：
“毕业典礼在后天......自己就可以原地蒸发，远离这群疯批了。”
他本来消费就不高，也不会追求奢侈。
这样平平淡淡生活一辈子也就够了。
这么一想，程北宁感觉一层阴霾都在天边散开，露出阳光本来的温度。
他上岸了。
从此一个人，养只小狗，逗逗小猫，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