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脸颊顿时变成了天上烧红的云。
对方分明是故意说这种歧义的话，让他误会后，又似非似笑的看过去，问他在想什么。
真是太坏了。
明霁禁不住逗弄，拂开他的手，眉睫煽动如飞翼。
“你说好不会欺负我了。”
“这算欺负师尊吗?”
卫子兮神色故作不解，正待人垂眸时，伸出手揉捏他的腰身，放足了轻柔力道。
讲真，他按摩的手法不错，明霁原先泛酸的腰身有了极大的缓解。
餍足的眯了眯眸，明霁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跳得极快的心跳，一同振在胸腔里。
“快一点。”
明霁拥住他脖颈，主动凑到他耳边提要求：“力道再重一点。”
“……”
听起来好怪。
卫子兮面上淡定自若，可对着这样漂亮的师尊，心里不免想入非非。
他这语气，简直跟撒娇要安抚的猫儿没两样。
不仅没一点威慑力，听着还软绵绵的。
卫子兮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鼻尖溢上一层薄薄的汗珠，脑子乱成了一团扯不掉的毛线。
想到明日还要残存体力去寻鬼王，他只能强行按捺心中的灼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有意揉捏对方腰身时，只隔着一层薄纱，卫子兮粗粝的指腹清清楚楚感受怀中的肌肤切切实实的贴在掌心上。
可是、现在还不行。
卫子兮强迫自己收回了手。
就这样，原先梦寐以求的接触反倒成了烫手山芋，不敢再触上分毫。
明霁还没看透他的所思所想，脸颊离人凑得很近，感受到人鼻尖上溢出的汗珠，神色迟钝了会。
之后，拿出平时带在身上的手帕，格外轻柔的将他擦去。
手帕远离时，卫子兮深吸一口气，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残存的青竹味。
好香、师尊的味道。
心里酝酿各种胡思乱想时，明霁又捧起他的脸颊，眼底里全然映着他的模样。
“在想什么?”
明霁兴致饶饶的开口，目光灼灼看向他。
这时候，衣袖被风吹得微微掠过，恰好擦过卫子兮的脸颊。
一阵气息飘来，卫子兮不由深吸口气，隐隐觉得鼻腔有点热。
他下意识用指尖触过鼻底，发觉并没有什么旁的东西时，才缓缓松了口气，故作无事垂下手。
开口声音稍哑：“没什么。”
“可是你这样不像没什么的样子，”明霁伸出一只洁白温热的掌心，悠悠的探他额头上面，声音关切：“额头好烫。”
“是不是不舒服?”
“……”
咬了咬牙，声音好像从牙缝崩出来的：“徒儿很好。”
面对这样的师尊，卫子兮尽力想闭上眼，忽视他有意无意的魅惑。
可……扑面而来撩拨的气息都送他面前了，不得不微眯着眼，看着面前勾他不自知的师尊。
——明霁尚来都是这副模样，在情爱方面总带着生涩的气息，眼眸雾茫茫的望过去，能直接把人心融化了。
而他，现在还塌在腰身，微俯趴着身子凑到卫子兮面前，搭他肩膀时鼻息勾勒相缠。
旖旎的意味都要摆台面上了，他却压根不知自己处境多么诱惑。
卫子兮借着稍稍昏暗的灯光打量过去，不知看见什么，覆着对方腰间的手稍稍收力。
眼底染上情欲的意味，他望着对方白净的脖颈，手上的力道无意加重。
“唔……”
明霁溢出一丝轻缓的呻吟，他不知卫子兮怎会忽得掐了把他的腰身，轻微疼痛让他嗓音熏上一阵缠人的埋怨。
“你做什么?”
他的皮肤一向很嫩，一旦沾上什么东西，就很难短时间消除。
卫子兮方才兴起掐他的那处，估计要好段时日才能掩盖。
更别提，此刻还穿着绫罗堆砌的白衣轻纱，略微透明的衣裳，更能凸显那暧昧的痕迹。
“不做什么。”
唇角稍勾起一个弧度，紧接着，是卫子兮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只要往那瞥上一眼，能轻易就能打量到自己所施下的杰作。
并且，那层薄纱上的红痕，随着明霁腰身挣扎晃动，几乎都要凑到他眼前。
……又在勾引他。
卫子兮心里噌噌噌的冒出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