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水沐花。
她确实完美融合了水沐兰与水月花的特质——既有水沐兰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慵懒，又有水月花那种窈窕淑女般的温婉气质与体贴入微。
两种看似矛盾的特质在她身上和谐统一，形成了一种极其强大的亲和力与魅力。
苏辰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沐兰吗？还是小花？亦或者说，二人都不是？”
水沐花抬起头，展颜一笑：“回主人！我们都在！沐兰是我，小花也是我！这，才是完整的、真实的我！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都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缺失或排斥！”
“这······这样吗？”
苏辰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两个人格、两份记忆融合成一个人。
这其中的变化，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完全体会。
但看到系统面板上那没有丝毫动摇的100点羁绊值，感受到水沐花身上那稳定的气息，以及她眼神中对自己的依赖与亲近并未改变······
苏辰知道，她们对目前的状态是满意且自愿的。
虽说她们是自己的契约对象，但终究是独立的生命。
她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且看起来结果并不坏，苏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木已成舟，唯有接受并祝福了。
就在这时，水沐花突然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挽住了苏辰的胳膊。
温香软玉的身子轻轻靠着他，抬起那张完美无瑕的俏脸，露出一副含情脉脉又带着点小撒娇的表情，小声道：“主人~~你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咱了！待会儿，您有空吗？”
苏辰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嗯，他们渡劫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接下来的时间，我陪你吧！正好，我也要好好研究研究，你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的呀，谢谢主人~~~mua~~”
水沐花开心地在苏辰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的身体，随便主人你怎么研究都行！”
看到这一幕，苏辰心中不由得发出感慨。
不得不说，换做是原来的水沐兰和水月花，是绝对说不出如此带着撒娇意味的话的。
水沐兰太懒，多说一个字都嫌费劲；
水月花则太害羞，表达情感十分含蓄。
这就是二人性格互补、融合之后的新变化吗？
虽然少了多几分的别出心裁的新鲜感。
但······总感觉，有那么一丝淡淡的遗憾啊！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苏辰陪着水沐花，也算是将她这新身体和新状态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遍，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这种情况，与他当初觉醒那百万年轮回记忆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并非是其中一方吞噬了另一方，而是原本独立的两份记忆，在更高层次的生命本源召唤下，融合成了一个更完整的新意识！
本质上，她还是她，那个由水沐兰和水月花融合而成的水沐花，并没有谁真正消失，只是存在的形式发生了变化。
这倒是让苏辰稍稍安心了一些。
至少不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吞噬，而是更加温和的融合归一。
否则对于她们姐妹来说，确确实实是有些太残酷了。
趁着这段时间，苏辰也查看了一番各个世界天骄渡劫的总体情况。
如今，所有报名参加渡劫的天骄，无论等阶高低，都已经完成了第一轮的渡劫。
没有出现任何人员伤亡，全都或多或少地获得了实力提升和积分奖励，可谓皆大欢喜。
不过，苏辰也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从人阶三重强者开始，明明他们引动的雷劫威力极其恐怖，远超低阶天骄。
但渡劫成功后，收获的仙灵之气反馈，却并没有成比例增加，反而显得有些稀少。
尤其是人阶六重的敖阳，他在渡劫成功后，接收到的仙灵之气，其总量甚至比不少表现出色的圣阶天骄还要低！
“这真是怪事······”
苏辰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他询问阮晴和阮雨，姐妹俩也表示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阮晴猜测道：“或许······是仙界规则对于外界高阶强者的馈赠本就有所限制？”
阮雨则摇头：“不对，古籍记载，实力越强，天资越高者，渡劫收获越大，这是铁律！没道理到了人阶反而变少！刚刚苏辰大人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头疼啊，这少了这么多仙灵之气，实在是太难受了！”
苏辰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体内已经凝聚了九个世界，正处在凝聚第十个世界的关键节点。
第八世界——凤凰界，由菲尼克斯担任世界之主！
第九世界——星灵界，由龙诺瑶担任世界之主！
第十世界，本来是打算弄成妖精界，让缇坦妮雅担任世界之主的······
没想到这就哑火了，好坑爹啊！
苏辰本来还想着，会不会是仙界积攒的，用于补偿渡劫者的仙灵之气储备，被他们这波蝗虫过境给薅得快枯竭了？
但观察后续一些妹渡劫时，她们收到的仙灵之气又恢复了正常水平，甚至因为天赋异禀而颇为可观，这个可能性似乎也不大。
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苏辰干脆将这个问题暂时放下。
想要重复渡劫刷资源，按照规则就需要离开仙界一次再进来，那样会导致下次渡劫难度飙升，得不偿失！
还是按照原计划，直接去中层区域看看吧！
中层的仙灵之气理论上应该比下层浓郁，看看在那里渡劫会不会有不同的收获！
想到这里，苏辰不再犹豫，当即通过天道意志下达命令：“所有在外渡劫人员，即刻回归体内世界！休整半日，随后出发，前往仙界中层区域！”
命令一下，遍布在下层各处的天骄们，全都迅速通过空间门户返回。
待所有人回归完毕，苏辰根据阮晴阮雨提供的法门，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山谷。
他运转神力，沟通体内世界与仙界中层的飞升通道。
一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空间裂缝，如同拉链般被缓缓撕开。
裂缝后方，隐约可见更加浓郁的精纯灵气与迥异于下层的山川景象。
苏辰一步踏出，身影没入裂缝之中，消失在下层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