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好好学点本事怎么就这么难。”小昭擦干眼泪。
小家村。
付英和王彬每天穿梭在山上，她们一把子好力气全部展现出来，每天三四百的赚。
付英不到九十斤，躺下的时候肋骨凸起，她每天晚上累的就剩下喘气的机会。
一夜梦影交错，付英睡着觉眉头依然微蹙。
第二天，她像吸了水的海绵依旧能满血复活。
王彬有时候都自叹不如。真是一把子受苦的能手。
大狗看在眼里，他提前遣散了其他人留下付英两口子继续干活。
东县。
小昭每天一个人在理发店和家之间穿梭。
白天理发店受气，晚上回家自我疗伤。
第二天又拼着一股子毅力继续去。她一次又一次一次为难自己，一个明明很讨厌很抵触的地方，如今却不得不去低头。
“吱!小昭打开理发店的门。
十月中旬的东县，早晚已经可以看到冰霜了。
小昭摘下手套哈了哈热气揉搓脸蛋，她早产最怕冷。
“这几个毛巾怎么不洗？不是说了当天的事情当天结束吗？”老板娘破天荒的早早到来，她坐在沙发上横眉立目呵斥。
小昭性子倒是直的：“昨天老板说让我先下班，可能后来又来人把！”
小昭每天都会做好分内的事情，甚至多干一些就是怕别人诟病。
昨天确实是老板看着天已经很晚了，担心一个小姑娘家不安全让她先走的。
“你还狡辩？老板让你走你就走啦？事情没干好有脸走吗？”老板娘仗着自己的店淫威逼迫。
小昭本想回嘴，想着还要干下去索性不再接话，顺手过去拿着毛巾开始清洗。
“用凉水。这才几月份你就用热水洗，电不要钱啊！”老板娘看小昭开了热水犯心梗。
小昭叹了一口气旋转水龙头换了凉水，寄人篱下的滋味算是尝到了。
冰凉刺骨的水漫过毛巾，小昭伸着指尖试探，冷的刺骨。
“赶紧点洗，一会把地拖一遍，天天磨洋工白吃饭呢！”老板娘双手交叉抱胸出去了。
小昭看着她离开又开了热水。
后院女孩探头表情不悦：“老板娘让你用凉水你怎么又用热水？”
“关你什么事？”小昭翻着白眼，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吱！”门开了，老板进来，他冻的龇牙咧嘴：“这鬼天气，才十月份就上冻了！”
女孩马上换了表情过来，顺手接过老板的大衣：“这几天天气凉，等我发了工资给你买个围巾带。”
小昭一看这情景嗤之以鼻，心里默叹：“又是下三滥的招数！”
老板走过来洗手，他摸了摸水问“小昭，这么冷的天要开热水了！”
小昭刚要开口，女孩解释：“不冷，我们原来大冬天还用凉水呢。”
老板摇头：“用热水，凉水洗不干净！”
有了老板的话小昭彻底打开了热水，双手浸泡感觉到了春天的温暖。
“小昭，你待的还习惯吗？”老板笑眯眯的问小昭。
“嗯！”小昭点点头，她不敢过分攀谈担心这个小妖精又去老板娘那无事生非。
老板娘是个神经病，像个疯狗一样到时候捯饬自己就麻烦了。
“瘦猴走了？”老板突然问女孩。
“走了！”女孩涂着指甲油。
“这个孩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太小，你师娘不过说了她几句就不干了，这么多年都白学了！”师傅叹息。
女孩不说话自顾自的吹着指甲油。
老板自言自语：“这马上年底了，我这忙不过来，看来要把大熊叫回来了！”
老板起身离开。
另外一个高瘦青年开门进来。
女孩急忙叫喊他：“师哥，师傅刚才说年底让大熊师哥回来呢！”
“真的？”青年一听眉头微蹙。
“真的！他说人手不够，快过年了，剪头发的人多，焗油离子烫的最赚钱了！”
青年陷入沉思。“哎呀！真她妈干的憋屈啊，这啥时候是个头，我要是能像大熊一样成为高级理发师就好了！”
女孩讥笑开口：“师傅是不会教你的！一个大熊让他有了前车之鉴，咱们只能学点皮毛！
“哎！”青年叹气。“这个大熊真是自己好了，断了所有人的退路。
师傅当初把他当亲人一样手把手教。
谁知道他学会了直接到马路对面自己开了一家，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确实不地道！不过他后来怎么不干了？”女孩有些好奇。
“他开了店赚了钱，人膨胀的不行开始赌博，然后就是输钱关店，哎！那真是见他高楼起见他楼塌了！”青年叹息。
“要我说就是活该，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不配发财！”女孩气鼓鼓的。
“是啊！打那起，师傅收徒弟都不怎么教东西，都是让你干杂活当免费劳动力。
你来了好歹也有几年了，你到现在摸到剪刀了吗？”
女孩不语。
青年每一句话都如一记重拳敲打在小昭心上。
原来事情并非她想的那么简单，以为干个几年就学到一身本事可以自己开店，如今看来路远远。
青年放下手里幽幽开口“”瘦猴走就对了，如果大熊回来了我也就不干了！”
女孩惊呼：‘你不干了？你熬了四五年，从洗抹布的熬成能焗能染的二把手不容易。
你好歹再坚持一两年把剪头发学会不就行了？你这半途而废去别人那还要从头再来！’
青年摇摇头：“大熊是师傅得意门生，他回来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去给客人剪头发。”
女孩摇摇头：“还不一定呢，师傅让大熊回来大熊就能回来？大熊不是自认为很厉害不屑师傅这微薄的工资吗？”
“你高看他了，大熊现在还欠着账呢，他也是到处游走，哪里给的工资高就去干一段时间，过年咱们这边人多，他会来的！”
“哎！”两人陷入沉默。
小昭吸了吸鼻子，心中动摇。
“咚咚！”老板娘带着她那个倒霉儿子又来了。
大家看到这个混不吝心头发紧，纷纷避之不及。
“打死你！我打死你！”小家伙对着女孩狠踹两脚，女孩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外头了。
“小虎，你慢点，别摔倒了！”老板娘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儿子，反而担心他不要摔倒。
青年看到老板娘起身攀谈，老板娘总是以关心的借口对他动手动脚的。
小男孩实在无聊，他扭身看到小昭在干活嘴角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