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我合作出视频对吧？”
对方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抱歉，我目前还没有合作的打算！”
顾云朗也懒得扯了，和这种人多说一句都算他犯贱，直接拒绝。
对方也没想到顾云朗拒绝的这么干脆，在原地站了几秒，就在顾云朗他们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摘下来口罩，露出了一张被口罩捂得油光满面的脸来。
“身为一个音乐区的up主，难道你不知道我？我们合作是双赢的事，为什么拒绝？”
听到这话，顾云朗差点气笑了。
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别说对方是音乐区的大up，就算你是娱乐圈的明星，也不是所有人都得认识你吧？
陶淑尤也站到了顾云朗身后，双手搭在他身上。
一来二去，顾云朗也没了耐心，直接道：“无论你是谁，我都没有合作的意思，好吗？”
听到这话，一般的人早就走了，可对方偏不。
弯腰打量了一下顾云朗展台前的介绍，指着音乐区几个字嘲讽道：“就你这样的也配当音乐区的up？也配发视频到音乐区？”
话音刚落，郭涛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刚想开口，顾云朗拦住了他。
打量着对方的样子，顾云朗多少也品出点儿意思来了。
哪怕是真的没什么社会阅历，在听到上面的话时，可能会生气，可能会离开，但不太可能会选择继续出言不逊。
而对方又是音乐区的大up，拥有展台的人粉丝最少也不止二百万，这样的人会是傻子吗？
显然不是的。
对方一开始就抱着激怒顾云朗的打算！
这时，上厕所的秦姐也回来了。
刚回到自己的展台，便看见站在顾云朗展台前的人，本以为也是顾云朗的粉丝，可细细一打量，便看出了两方剑拔弩张的气味。
“这是怎么了？你是小张吧？”
“···”男生没想到秦姐会主动开口，犹豫了下，阴沉着脸打了个招呼
顾云朗就在这时开了口
“算了，我也懒得听你打哑谜了。”
“第一，我从没说过我是音乐区的up，也从没以这个身份发过什么作品。至于发视频，我想A站也从没规定过只能专业人士在音乐区发视频吧？”
“第二，这什么音乐区的牌子，是主办方设置的，你喜欢就拿走。”
“之前你说的话我就当你年轻不懂事，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你可以走了！”
顾云朗语气平淡，但在场的几人都听出了其中蕴含的冷漠。
其实秦姐回来时，张毅就知道这事儿黄了。
与顾云朗猜测的一样，他的确是故意来找事儿的。
他本身是音乐区的一个up主，因为在唱歌方面有些天赋，老早就在音乐区积累了一批粉丝。
可音乐区不同于其他区，用户基数少，专门关注他们这种素人歌手的up主就更少了。
以至于经过好几年的积累，自己的粉丝也才堪堪达到一百来万。
本以为粉丝涨幅不会再变了，可在去年的某一段时间，情况突然出现了逆转。
因为和一个拥有三百多万粉丝的音乐区大up同时翻唱了同一首歌。
张毅虽然粉丝没有对方多，可唱歌的水平明显比对方高。
不知道谁带起的节奏，双方的粉丝为此展开了骂战。
就这样，节奏平息后，他诧异的发现自己的粉丝突然猛涨了几十万。
显然是因为节奏一事而新增的。
至此之后，他便有意无意的去碰瓷其他的音乐区的up主。
凭借不俗的歌喉和专业能力，他很快就积累了一批因为各种节奏而关注他的新的粉丝。
尝到甜头的他变本加厉，不但在站内，更是经常跨平台碰瓷，一些红极一时的歌也是能蹭就蹭。
即便偶尔也会被人发现翻车，可他硬是凭借自己营造的内向、腼腆的天才中学生的人设站住了跟脚。
对于红遍全站的公子不鸽，他其实早就开始关注了。
对方发布‘日落大道’和‘故乡’时，他也曾尝试着狙击，可奈何对方的粉丝根本不上当，让他有力没处使。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真人，发现对方年纪轻轻，以为对方也是个年轻气盛的人，再加上四周没人，这才忍不住活泛的心思上前故意挑衅。
若是对方忍住脾气答应了，蹭一波热度也不亏。
若是对方没忍住，和他发生了争执，那就更和他意。
毕竟比起两人合作出一期视频，肯定是网络骂战带节奏的流量更多。
可惜对方涵养不错，不但忍住他的挑衅没发作，更是等来了秦姐。
作为A站几个分区的顶流之一，秦姐无论是地位还是人品都让张毅无法对抗，再加上对方本就是个热心肠，有她插手，今天这事儿自然是没办法如愿了。
在顾云朗几人的注视下，他只是和秦姐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抱着吉他就离开了。
搞得不明真相的陶淑尤和郭涛一头雾水。
“谢谢秦姐···”顾云朗先是一阵感谢，然后问道
“这人什么来头？”
闻言，秦姐一声苦笑：“音乐区的up，张毅，怎么说呢，音乐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就是···emm，节奏比较多。”
缓缓的看了几人一眼，小声道：“最好别和他打交道，这种小辈，心思有些歪···”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种人，其实在前世的网络上并不少见。
哪怕很厌恶这种手段，可顾云朗也不得不承认，网络骂战的节奏是最容易带来流量的。
前世的网络上更是不乏这种挖空心思搞钻营的人
听秦姐这么说，对方显然是通过这种手段尝到了甜头，不然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还亲自发难。
对方挑衅在先，如今更是屁股一拍就走了。平白无故被嘲讽一顿，郭涛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黑着脸闷闷道：“这种玩意儿是怎么当上大up的。”
“长得不赖，本事不弱，只要保质保量的更新，积累粉丝倒是不难，只是···”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顾云朗摇头笑道：“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心术不正的人，迟早会在这上面翻跟头的，不用为这种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