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组组长震怒之下,发出了组史最高悬赏:一亿美金,买叶荣生的人头;五千万,买其团队核心成员任何一人的性命;额外两亿,追回被劫走的保险柜!这笔巨额赏金,不仅吸引了全球顶尖的杀手、雇佣兵和冒险家,也让无数情报贩子和中间人闻风而动。叶荣生团队瞬间从执行任务的猎手,变成了全世界黑暗目光聚焦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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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东亚某国海岸线外,一艘看似普通的中型货轮船舱内。
团队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喘息。船舱经过改造,舒适而隐蔽。中央桌上,摆放着那台缴获的银灰色钛合金保险柜。
“我们已经成了全球公敌了。”格蕾丝敲打着键盘,屏幕上滚动着暗网的悬赏页面和扶桑方面的新闻,“身份虽然没有完全暴露,但‘叶荣生’这个名字和我们的行动风格,已经上了很多人的名单。”
关学兵检查着武器,冷哼道:“一亿美金?山田组倒是舍得下血本。”
海伦擦拭着她的峨眉刺,眼神平静:“钱是死的,人是活的。赏金再高,也得有命来拿。”
艾娃和林美彤照顾着依旧有些惊魂未定的简惠云,朴博士则坐在角落,沉默地看着保险柜,眼神复杂。
叶荣生站在舷窗边,望着外面无垠的大海。真正的难题,此刻才摆在面前。那笔从火海中席卷而来的巨额黑金,实物部分已由海伦和他收入空间装备,此刻不再是财富,而是最烫手的山芋,是一个会不断散发信号、引来无数鲨鱼的“信标”。
“这些钱,不能留,至少不能以现在的方式留。”叶荣生转过身,声音沉稳,“它们是山田组的血液,沾满了罪恶,也吸引了无数目光。”
他走到保险柜前,看向格蕾丝和麻力夫:“老猫,格蕾丝,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无法追踪的渠道。不追求变现,而是要‘净化’和‘转移’。”
麻力夫摸着下巴:“通过几个离岸的慈善基金会壳,分层注入,指定用途?比如,捐给国际性的战争遗孤基金会、反人口贩卖组织,或者……环境保护?”
“思路正确。”叶荣生点头,“但要更复杂,链条要更长,最终指向要模糊,甚至要能反向误导追查者。让这笔黑钱,在流动中‘洗白’其来源,然后消失在真正需要它的某个角落。这件事,由格蕾丝总负责设计路径,老猫动用你的所有地下金融渠道执行,务必切断一切回溯可能。”
“那这个呢?”海伦用脚尖点了点保险柜。
叶荣生目光深邃:“这里面的账本,才是真正的核弹。它不能公开,公开会引发无法控制的政治海啸,我们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但它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或者,确保我们未来安全的‘护身符’。”
处理方案初定,但压力并未减少。外面是滔天巨浪,船舱内是短暂的平静。他们知道,扶桑的追捕、山田组不死不休的悬赏、阿豪背后北朝势力可能的疯狂报复,以及国际其他情报机构因此事而产生的窥探,都将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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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轮的单人舱室内,灯光柔和,却驱不散朴博士脸上的阴霾。他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地下世界流通的“山田组全球追杀令”更新列表。排在第一的自然是叶荣生,而紧随其后的二号目标,那张略显模糊却足以辨识的照片,正是他自己——朴志勋博士。悬赏金额:五千万美金,死活不论。
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不是战斗人员,从未想过自己的面孔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种地方。那笔针对叶荣生团队核心成员的悬赏,像一把冰冷的刀,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敲门声轻轻响起,不等他回应,叶荣生已推门而入。他的目光扫过平板屏幕,又落在朴博士惨白的脸上,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
“看来,你也收到‘请柬’了。”叶荣生靠在门边,语气听不出波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带上你应得的那份‘安家费’,我们会安排一条尽可能安全的路线,送你到一个新的地方,给你新的身份。从此,朴志勋消失。”
朴博士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知道所谓的“安全路线”在如今的天罗地网下有多么脆弱,一旦离开叶荣生和他的团队,结局可想而知。
“第二呢?”他的声音干涩。
“第二,”叶荣生走近一步,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山田组会把你列为仅次于我的目标?仅仅因为你和我们一起从邮轮上被绑架,又一起逃了出来?这个理由,不够分量。”
舱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朴博士知道,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眼前的男人是他此刻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他颓然坐下,双手捂住脸,深吸了几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不是一个单纯的、被迫卷入的科学家。”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的真名,就是朴志勋。我服务于……或者说,曾经服务于南韩现代集团的‘未来之心’计划,那是国家层面支持的、最尖端的人工智能核心研发项目。我是项目副组长,负责核心算法的架构。”
叶荣生眼神微动,但没有打断。
“大概半年前,”朴博士继续道,语气带着痛苦和自嘲,“三星财团旗下某个秘密技术收购部门的人找到了我。他们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不仅是天文数字的金钱,还有我在现代集团永远无法获得的、不受限制的研究资源和绝对主导权。他们想要‘未来之心’的初代完整数据,包括所有训练模型、底层代码和尚未公开的突破性算法框架。”
“所以,你成了商业间谍。”叶荣生淡淡地说。
“是叛徒。”朴博士纠正道,脸上火辣辣的,“约定的交易日期,就是邮轮出发的那天晚上。在釜山港,我本该将存有核心数据的加密硬盘交给接头人,然后乘坐他们安排的快艇离开,直飞海外。但……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青龙会的人突然出现,混乱中我被当作目标一起绑上了船。那个硬盘……就在我被绑架时,匆忙塞进了随身行李箱的夹层。后来行李箱在混乱中丢失了,可能还在邮轮上,也可能落入了青龙会或者北朝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