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青石板路上,郝梦仙站在天元商盟的顶楼露台,指尖轻轻摩挲着案头那柄“九霄环佩”古琴。
琴身泛着温润的檀木光泽,琴弦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发出清越的鸣响。
三年前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他手持一把古朴典雅的古琴漫步街头,心中正思索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琴声更上一层楼。
突然间,一阵悠扬婉转、清脆悦耳的琴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仿佛天籁之音一般动人心弦。
他不禁被吸引住脚步,顺着声音来到了城南一家古色古香的茶肆门前。
推开门帘,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女子端坐于窗前,轻轻拨动琴弦,正在演奏一曲名为《广陵散》的古琴曲。
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清丽脱俗,宛如仙子下凡;
而她手中的古琴则更是精致无比,琴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显然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此时的她,全身心地沉浸在音乐之中,手指轻舞飞扬,每一次触碰到琴弦都发出如同潺潺流水般动听的音符。
周围的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静静地聆听着这场美妙绝伦的音乐会。
就连原本喧闹嘈杂的茶肆此刻也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那动人的琴音在空中回荡。
“郝兄,又在想那日初遇?”苏婵月提着剑匣踏入露台,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她将剑匣重重搁在案头,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明日商盟成立大典,那些老商号掌柜还等着看你的信用评级体系如何运作呢。”
郝梦仙抬眼望去,只见苏婵月额角沾着星点血迹——她方才刚从城西剿了伙劫商队的马匪。
三年前她以剑宗弟子身份加入时,众人皆道“以武护商”不过是噱头,如今谁不赞她“铁血剑心”护得云州商道安宁?
“含烟的《广陵散》可奏好了?”郝梦仙忽然问道。
“早备下了。”柳含烟的缥缈话音从檐角传来。
她抱着古琴款款现身,素白裙裾上绣着银线暗纹,发间插着支翡翠簪,正是当年郝梦仙送她的定情之物。
“明日大典,我要让这曲《广陵散》成为商盟的魂。”
三人相视一笑。三年前他们在城北破庙立誓时,可曾想到今日能将云州城七成商会拢入“天元”旗下?
那时郝梦仙刚从海外学成归乡,带着半箱经济学典籍;
柳含烟因琴艺名动江南,却因家族变故流落至此;
苏婵月更是个性如烈火的剑宗弃徒。
谁又能料到,正是这三人,能在这乱世中搅动风云?
大典设在云州城最大的商会会馆。
晨雾未散时,郝梦仙已带着柳含烟、苏婵月步入会场。
三百张檀木椅座无虚席,连城主都遣了管家来观礼。
“诸位,”郝梦仙站在台上,身后悬着“天元商盟”四字金匾,“今日立盟,非为独占鳌头,乃为立规矩、守秩序。”
他挥袖一指,身后幕布应声而落,露出巨大的“信用评级体系”图谱——商户被分为九等,从“赤铜”到“紫金”,每等对应不同的借贷额度、税收优惠与商路权限。
“郝掌柜,这评级如何定?”台下有人起哄。
郝梦仙微微一笑,命人抬上一只檀木匣。
匣中躺着十二枚玉牌,每枚都刻着不同的花纹。
“我商盟将以‘九霄环佩’为信物,每月初一由琴音定级。琴音清越者,评级自高;琴音滞涩者……”他忽然转向柳含烟,“含烟,烦请奏一曲。”
柳含烟素手轻拨,清越的《广陵散》如春风化雨。
众商户屏息凝神,忽见第一枚玉牌突然泛起幽蓝光芒——正是城北米商陈老爷的“赤铜”牌,此刻竟升为“白银”等。
“这……这如何使得?”陈老爷又惊又喜。
“琴音通心,心正则音清。”郝梦仙朗声道,“我商盟评级,非看银钱多少,乃观人心向背。”
他忽然指向台下窃窃私语的盐商王老爷,“王老爷,您昨日刚收了三船私盐,可敢让琴音一试?”
王老爷脸色骤变。
柳含烟指尖轻挑,琴音忽然转为凌厉,竟有金戈铁马之声。
那枚属于王老爷的玉牌瞬间碎裂,化为齑粉!
会场哗然。
郝梦仙却含笑继续:“从今日起,凡入我商盟者,皆需受琴音考验。心术不正者,纵有金山银山,亦难进我门槛。”
是夜,商盟大宴。柳含烟端坐高台,素手抚琴。
一曲《广陵散》如清泉石上流,又似江河奔涌,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忽而琴音一转,竟化作百鸟朝凤之音——这正是柳含烟新创的“商盟主题曲”。
“此曲名《广陵·天元》,取广陵散之古意,融天元商盟之新魂。”
她忽然停止,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愿此曲能凝我商盟之心,聚我云州之财。”
话音未落,忽有飞箭破窗而入!苏婵月银剑出鞘,瞬间斩落三支利箭。
她冷眼扫视四周,只见窗外黑影晃动,竟有二十余名蒙面刺客杀将进来!
“保护琴师!”郝梦仙大喝一声,袖中滑出算盘,竟将飞箭一一拨开。
柳含烟却不慌不忙,琴音忽转高亢,竟化作无形音波,将刺客震得东倒西歪。
苏婵月剑光如雪,所过之处刺客纷纷倒地。
忽见一刺客直取柳含烟后心,她飞身而起,一剑将其击退。
却见那刺客袖中滑出信笺,上书“财色双收”四字——正是敌对商盟“金玉阁”的暗号!
“好个金玉阁!”郝梦仙冷笑一声,“他们以为用刺客就能动摇我商盟?”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九霄环佩”,指尖轻弹琴弦。
琴音如惊雷,竟将刺客的兵器尽数震碎!
柳含烟趁机续奏《广陵·天元》,琴音中竟暗藏玄机——每弹一个音符,便有一名刺客被音波震得口吐鲜血。
待得曲终,刺客已尽数伏诛。
“今日一战,足见我商盟同心。”郝梦仙举杯敬酒,“从今日起,凡入我商盟者,皆需以心相交,以诚相待。财色双收,不在金银满屋,而在人心所向!”
三日后,各国使节齐聚云州。
郝梦仙以“九霄环佩”为媒,在城北设下“九霄宴”。
宴中各国使节需以本国珍宝换取琴音——或换得柳含烟一曲,或换得苏婵月一剑,或换得郝梦仙一策。
“西戎国使,请听此曲。”柳含烟指尖轻拨,《广陵散》中忽现大漠孤烟之音,竟让西戎使节听得热泪盈眶——他想起故乡草原上的马头琴声。
“南越国使,请看此剑。”苏婵月银剑出鞘,剑气如虹,竟在青石板上刻下“海晏河清”四字,让南越使节惊叹不已——他想起故乡海边的潮声。
“东瀛国使,请观此策。”
郝梦仙展开一幅地图,上面详述了云州与东瀛的贸易路线——从瓷器到丝绸,从茶叶到漆器,每一项都标得清清楚楚。
东瀛使节拍案叫绝:“此等商策,当为我东瀛所用!”
酒过三巡,忽有西戎使节起身高歌。他声音苍凉,唱的是西戎的《敕勒歌》。
柳含烟忽然以琴音和之,竟将《敕勒歌》与《广陵散》融为一炉,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忽见东瀛使节拔刀起舞,刀光如雪,竟与苏婵月的剑光相映成趣。
郝梦仙忽然击节而歌,唱的是他新填的《天元曲》:
“九霄环佩音未绝,广陵散曲心相连。剑指苍穹破乾坤,财色双收在人间!”
歌声未落,忽见城主亲临。他看着满堂宾客,又看这三位年轻人,忽然抚掌大笑:
“好个天元商盟!好个财色双收!有你们在,我云州何愁不兴?”
三年后,云州城已成天下第一大商都。
天元商盟的信用评级体系被各国效仿,“九霄环佩”古琴成为云州城的象征,“广陵·天元”更是传遍大江南北。
这一日,郝梦仙、柳含烟、苏婵月再次登上商盟顶楼。
远处,商队如长龙般蜿蜒,驼铃声声;近处,柳含烟抚琴,琴音中带着淡淡的梅香;
苏婵月擦拭着银剑,剑身上映出她坚毅的侧脸;郝梦仙则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们说,我们算是财色双收了吗?”郝梦仙忽然问道。
柳含烟轻笑:“财自不必说,这‘色’嘛……”她忽然凑近郝梦仙,在他耳边轻语:“可不就是你我之间的情分么?”
苏婵月则拍着两人的肩膀大笑:“什么情分不情分?要紧的是,我们让云州城百姓过上了好日子!”
三人相视而笑。远处,夕阳将云州城染成一片金红,商队的驼铃声、百姓的谈笑声、柳含烟的琴音、苏婵月的剑鸣,交织成一首最动人的《广陵·天元》。
正当三人沉浸在欢笑中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一道巨大的黑色旋涡出现在云州城上空,从中飞出一群奇形怪状的魔物,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商盟袭来。
“这是从哪来的魔物!”苏婵月手持银剑,严阵以待。
郝梦仙迅速拿出“九霄环佩”,准备以琴音御敌。柳含烟也调整状态,与郝梦仙合奏。
琴音化作一道道音波,冲向魔物,可魔物数量众多,且十分强悍,音波只能暂时击退它们。
“看来这背后有强大的势力在操控。”郝梦仙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从旋涡中走出,他冷冷地说:“天元商盟,坏了太多人的财路,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苏婵月怒喝一声,冲向神秘人。
郝梦仙和柳含烟也加大琴音的威力,与苏婵月里应外合。
战斗异常激烈,三人渐渐占据上风。神秘人见势不妙,想要逃回旋涡。
郝梦仙抓住时机,琴音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束,将神秘人和旋涡一同摧毁。
云州城恢复了平静,三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挑战,但他们定能携手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