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次是魏无羡已经战胜君吾成了帝君以后再下界去找李莲花,哈哈哈,小脑洞而已)
天界,云霞织锦,宫阙巍峨
仙京
魏无羡斜倚在缀满星辰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把玩天界秘宝的回纹鉴,鉴中流光溢彩,在空中映照的却不是过往,而是下界,一个名为“李莲花”之人的一生浮沉
碧茶噬骨,故友离心,高楼倾塌,孤舟远引……最后定格在那素衫身影纵身跃下东海悬崖的决绝一幕
魏无羡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属于李莲花的故事线紧紧缠绕,揪扯得发疼
他坚韧、隐忍、豁达,还有深藏眼底的寂寥,莫名地牵动自己的心神
“帝君,”灵文轻声开口,她跟随魏无羡时日不短,见证了他一路走来的艰辛,最是敏锐
“您心神不宁已有数日,可是这回纹鉴的景象扰了清静?若是好奇这凡人生平,不若……下界走走?权当散心”
魏无羡指尖一顿,回纹鉴的光芒微微黯淡
他抬眼,眸中属于天界帝君的威仪敛去几分,露出底下更本真的、属于“魏无羡”的锐利与不羁
“散心?”他低笑一声,指尖点在回纹鉴最后那绝望的画面,“看到这么个憋屈又精彩的故事,我却是该去散散心”
灵文垂首:“帝君之意是……”
魏无羡站起身,帝君服饰瞬间蜕变!
他望着殿外无尽云海,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我要看看,面对苍生负我的困局,他的选择,跟我与君吾的选择,是否会有不同”
话音落下,属于天界帝君的华服冠冕层层褪去,显露出最本初的模样——一袭利落的黑衣,袖口紧束,腰间悬着陈情,长发用那根褪色却依然鲜艳的红发带高高束起
眉眼依旧是那副俊朗不羁的模样,只是眼底深处,沉淀了属于神明的浩瀚与历经风霜的通透
“灵文,天界事务暂由你与郎千秋打理,本君……去见见这个……男菩萨”
光华一闪,魏无羡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殿中
下界,江湖
时值百川院举办试剑大会,意图用李相夷故剑少师一展锋芒,博取名声
李莲花隐在围观人群的边缘,一身半旧青衫,气质温和,毫不起眼,偶尔以袖掩唇,低咳两声,还戴着个丑巴巴的面具
台上剑气纵横,少年意气,他却只觉喧嚣隔着一段距离,热闹是别人的
就在一场比试间隙,人群稍微松散时,一个身影不甚“灵巧”地挤了过来,似乎被谁推搡了一下,踉跄着直直朝着李莲花撞来!
李莲花下意识侧身想避,奈何毫无缘由的反应稍慢,被那人结结实实撞到了肩膀
一股清冽又带着点奇异暖意的气息瞬间拂过鼻端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撞人者连忙站稳,口中道歉,声音清朗,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奇异地沉稳
李莲花抬头,撞入一双含着笑意、亮得惊人的眼眸
来人一身黑红衣衫,身姿挺拔,墨发用一根极其醒目的红发带束着,腰间悬着一支通体黝黑的笛子,整个人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刃,却又奇异地融在人群中,唯有那双眼,深邃得仿佛能映出人心
四目相对
李莲花心中莫名一跳,有种极其深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却又让他抓不住源头
他按下咳嗽,微微颔首,温声道:“无妨,阁下小心些便是”
黑衣青年——魏无羡,看着他苍白却平静的脸,看着他眼底那抹阅尽千帆的淡然与疏离,再感知到他体内那股如附骨之疽般缓慢侵蚀生机的阴寒之毒,只觉得十分讽刺
就是他
这个叫李莲花的人
本君要看看,苍生负君吾,君吾就杀灭苍生,苍生负本君,本君就让魔道世界永不升仙,而你,李莲花,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魏无羡灿然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仿佛刚才的莽撞真是意外
试剑大会的喧嚣持续升温,台上剑气纵横,台下人头攒动
李莲花与这自称“魏婴”的黑衣青年并肩站在稍远处,竟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魏无羡刻意收敛了神威,只显露出江湖浪客的洒脱与健谈,话里话外却总绕着“李相夷”打转
“李神医你是不知道!”魏无羡眼睛发亮,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狂热与惋惜,“我小时候最崇拜的就是那四顾门主李相夷!少师破万钧,刎颈化柔骨,扬州慢,相夷太剑,那可是传说!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亲眼见他舞剑,哪怕只是摸一摸少师剑也好啊!”
他演得投入,仿佛真是个追慕传奇的江湖少侠,余光却时刻留意着李莲花细微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