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让我牵你的手吧!地板光滑,你穿高跟鞋裙子又这么长,万一滑倒或扭伤,徐总心疼,我也不好交待……”没等我点头他就拉起我的手,想抽回,他夹紧在腋窝里,刚好有人走过来,就佯装没事自然走了,直到上车他都没有放手……
包厢里徐经理喝下老婆最后一大杯酒就唱不了歌了,靠在软沙发上昏昏沉沉,杨总泡出浓茶,“三弟,先喝茶醒醒酒,大哥想跟你谈谈心……”唐总把茶端他嘴边,他接过喝了,“谢大哥二哥!”
杨总唐总看徐经理这醉酒的模样,同时想起五弟跟林老师接掌钟家大印那个晚上,他也是醉成这样,那时他知道彻底失去林老师了,那种痛苦和绝望,让他这两位大哥无从安慰跟着一起痛苦……今天他们能生活在一起,作为兄长更希望他们能幸福甜蜜……
“三弟啊!大哥有几句心里话想问你,你跟林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敢让大哥二哥知道?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一路走来你跟林老师的感情我们都清清楚楚,你也从来没有瞒过大哥,怎么结婚了反而把我们当外人了?”
“三弟,我跟大哥心里有很多疑惑,总等着你能主动说出来,有什么事大胆说,我和大哥帮你解决,不要总憋在心里……来,再喝一杯茶。”
徐经理听着杨总唐总的话,眼泪双垂,端着茶杯的手都在发抖,茶水和着泪水喝了下去,唐总接过茶杯握紧他颤抖的手,杨总也拍着他的后背,“三弟,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哥二哥一直都是你的坚强后盾,我们一起面对!”
徐经理泣不成声,“大哥二哥,我没用!我没办法带给林老师幸福,我不是男人……”说罢趴着椅背嚎啕大哭……“”
“三弟,你,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从结婚到现在那件事一直不好……”
杨总唐总好像被雷击中似的,一阵愕然,头脑凝固,一时反应不过来,也说不出话……
“大哥二哥,我知道你们知道了肯定会看不起我!”
“三弟,这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想不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
杨总唐总也眼角泛红,为三弟跟林老师的生活欠缺感到可惜,更心疼林老师……
唐总马上问:“三弟,你没看医生吗?你自己不也是保健方面的医师?”
“对呀对呀!一直没想办法解决吗?”
“大哥二哥,开始我也不敢面对,丢死人了,有调保健品没什么效果,今年出国巡回那会,在美国我有去看男性科,也做了全面检查,检查结果分析很透彻,都是年轻时拼事业储存的……”
“你现在也还年轻,才四十出头,正是如虎之年呢!医生采取什么措施了?”
“有拿些西药和方子说慢慢调理,西药有吃没有明显效果,方子也不敢在这边抓药,医生有说四个月后至半年再去复诊,再作进一步调整……”
杨总唐总听了都摇头,“方子在哪?明天大哥去给你抓药,这有什么不敢的,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不能讳疾忌医!”
“大哥,药方耽误这么久,复查时间也到了,不如找时间陪三弟出国一趟,重新检查后按医生新开的方子再做认真调理!”
“对,马上走,这几天就安排!”
杨总唐总继续深入了解着方方面面的情况……
再说廖勇送我到别墅大门口,我说在这下车,你们掉头回去。
车停下,廖勇扶我下车关了车门,跟司机挥手拜拜!
“你怎不回去继续唱歌?”
“大哥叫我不要回去,他们要跟三哥聊事,我陪姐不是很好?”
“去你的!谁要你陪。”
跟刘叔打过招呼,我们散步进去,忽然想起有一事总没机会说,“廖勇,我们走一圈跟你说个事。”
“嫂夫人,外边冷,到三楼说吧?”
“不用,这样走好。”
“那请讲!”
“找个时间去医美处理一下你手臂上的刀疤!”
“为什么?”
“还用问吗?第一不好看,第二让你爸妈看到了会心疼,第三留着有害无益……”
“嫂夫人接受廖勇,廖勇什么都听你的!”
“又来了!我怎么接受你?你不知道我很爱你徐总吗?”
“我当然知道!你爱归你爱,不妨碍接受我,有我你会更爱他……”
“歪理邪说!”
都静默朝凉亭方向走。
“姐不喜欢廖勇,廖勇更无所谓美丑,一个大男人留点疤痕不打紧,徐总的除疤膏我都没用,爸妈面前我尽量不让他们看到,嫂夫人不用担心这些。”
“你想留着做什么呀?我出钱,现在科技发达能处理到一丝痕迹都没有!”
“科技是发达,嫂夫人也有钱,能抹掉手上的刀痕,能治愈廖勇这颗为你撕裂的心吗?我想留下来提醒自己爱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还可不时让嫂夫人看看……”
我的心像被揪住一样,不知是他残忍还是我残忍?
走进凉亭坐下,他挨紧我环抱着我,我推开他,“不能这样子!”
“让我抱一下我有点冷,喝太多酒了全身发热,温差太大。”
“那我们回去吧!喝酒也不能吹风受凉……”
“姐还会关心我!”他有点瑟瑟发抖,又揽着我并肩走,这次不忍心推开他,抓紧时间想把话说完:
“廖勇,你把伤痕处理了,过几天一起去香港接你爸妈回来,他们的飞机在香港国际机场降落……”
“真的吗?嫂夫人跟我两个人去?”
“哪能啊!跟你徐总,看看大哥二哥有没时间也一起去,我想带你爸妈到香港服装大楼选几套新衣服,你也顺便买两套……”
廖勇停住脚步转我面前,捧起我的脸,动情地看着我——温润如玉,温婉动人,世间竟有如此善良美好的女人?廖勇着实招架不住!他克制着内心的冲动,要是能跟大哥二哥一样,只把她当亲人当知己朋友多好呀?廖勇怎就做不到呢?嫂夫人为我们一家付出了多少?我应该为她着想,不能总难为她……可实在太爱了,割断血脉都收不了心!感情理智一直在搏斗……”
进屋里暖和了许多,放轻脚步,一切都静悄悄,宝宝没有醒,父母亲也熟睡了。
“嫂夫人,廖勇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到三楼再聊一会天好吗?”
“不了,太晚了,改天再说。”
上楼梯,我拐弯,他直走,没走几步他喊住我:“姐,等等!”他走过来直接横抱起我回身往三楼走,“放下我,你想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再陪陪廖勇,往后很难有机会独处了,廖勇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