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辆黑色小车开了过来，将王哲两人接走。
张成站在公安局门口的台阶上来回踱步思考。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小车停靠过来，王哲和李诗情下了车走过来。
张成注意到后，打量着两人，沉稳地打了声招呼。
两人回应后，张成继续说道：“你们就是肖鹤云和李诗情。”
没有任何情绪透露，完完全全就是陈述句。
王哲两人点点头。
没等张成自我介绍，王哲先发制人说道：“张成张警官，市局刑侦队副队长，我知道你。”
张成神色一顿，又瞬间恢复过来，成熟稳重的声音传来：“你知道我？”
“对，我知道很多，你有一个徒弟叫江枫，他刚进警队时冒冒失失的，你和他有一次出任务，右手被歹徒弄伤，现在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
张成看了看右手，眼睛凝视着王哲，不过面色不变。
不仅仅张成内心惊讶，李诗情也古怪地看向王哲。
他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张成没有细问，而是说道：“我们先进会客厅，详细说说你知道的所有情况，请。”
虽然张成说得是“请”，却透露着一丝毋庸置疑，不过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不会给人半分不适。
王哲两人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王哲确实吸引了张成的注意，不过张成也没有忽视李诗情。
张成边走边思量。
从李诗情的表现来看，她和肖鹤云不是很熟，她知道的并没有肖鹤云知道得多，如果可以将他们分开询问，或许能问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到了会客厅，张警官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分开陈述，是这样的，我从你们两个人的资料来看，你们之前并不认识，生活上、工作上以及社会关系上没有半分交集，但你们在公交车上却是同样地选择临时下车，我们警方有理由怀疑你们在车上谋划了什么。”
李诗情感觉很有道理，转头看向王哲，询问他的意见。
王哲点头同意道：“可以。”
没什么不可同意的，王哲也不是和警察对着干的人。
随即李诗情也跟着点点头。
两人被安排到两地方，不过不是在审问室里，而是普通房间。
王哲暂时被晾着，只是说让他先等着。
而张成却是到了李诗情那里。
张成倒了一杯茶说道：“来，喝茶。”
随后他坐到李诗情对面。
李诗情礼貌回应：“谢谢。”
“你知道45路公交车的全部经过吗？”张成用那双颇有压迫力的双眼盯着李诗情。
李诗情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说道：“我知道。”
张成转移视线，不再施加压力，平静地说道：“那你说说。”
“这次事故原因远远不是车祸那么简单，是司机王兴德和他妻子预谋已久的爆炸案！”
李诗情还是决定说出具体的信息，希望警方能尽快破案！
“哦？”张成没有立刻选择相信，而是再次望向李诗情：“你怎么知道？”
李诗情面色有些纠结，一会儿抿嘴皱眉，一会儿松开。
张成喝了一口茶，劝慰道：“没事，我干刑警二十多年了，什么事没见过，你只需把你知道的情况如实告诉我。”
李诗情最终做出选择，实话实说！
“我进入了循环！”
张成脑海中不断浮现关于“循环”的信息。
“什么样的循环？”
“就是一次次回到爆炸前的公交车上，在车上的循环！”
张成凝神端量一会儿，问道：“能说说每次循环的经历吗？”
虽然是询问，但话语中带着一丝命令语气。
“第一次……”
说到第三次时，李诗情见张警官再次喝了口茶，停顿一会儿，她感觉张警官根本不信任她！
张成抬头看了一眼说道：“还有吗？”
“还有第四次……”
将前面五次循环听完后，张成握着手中的茶杯，盯着李诗情。
“你这种情况是以前就有的”
“还是”
“现在才出现的？”
李诗情一脸懵。
什么啊？
被警察当成精神病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有些诡异，但不止我一个人是这样！”李诗情有些焦急地解释。
“你是说，肖鹤云也进入了循环。”
……
王哲耐心地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江枫走了进来说道：“你好，我叫江枫。”
“你好。”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江枫语气有些强硬，就像在审问犯人。
“我之前见过你。”
“我敢确认我从来没见过你。”
“是在循环中见的。”
江枫瞪着王哲：“肖鹤云，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警察局，请将你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来！还有你知道那场车祸死了多少人吗！整整，，”
王哲有些无奈，抢话道：“整整一车人当场死亡，无一人生还。公交车司机叫王兴德，妻子叫陶映红。王兴德是……”
将所有车上乘客的信息说得一清二楚后，江枫已经愣住。
他说道：“还有吗？”
“公交车为了躲避外卖小哥撞向油罐车发生爆炸，但实际上没有车祸，45路公交车也会爆炸，因为陶映红上车时携带的红色塑料袋里装的高压锅，就是她自制的炸弹……”
张成一众人透过监控听到王哲的口述。
杜局沉静问道：“他说得属实吗”
叶倩带着点惊讶地回道：“他说得信息和我们整理的信息完全一致，甚至还有些我们并不清楚的他也说了出来！”
“老张，你怎么看？”杜局看向张成。
张成还凝视着监控中的王哲，听言回道：“既然他说的是事实，那我们要同时朝两个方向走，一是根据他提供的信息进一步确认车祸的全部细节，二是将他两人留下询问他们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张成还有些怀疑。
肖鹤云之前一个普普通通的游戏构架师，现在进了警察局被江枫质问，却表现得这么冷静，心理素质未免太强了，就算他经历了循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右手受伤的原因，在循环中自己和江枫也完全不可能和他说这种事。
还有，他知道了这么多信息，到底经历了几次循环。
也不是说他相信了循环，而是只有循环才能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