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勇头破血流,迷迷糊糊的回家告状,说老刘头打了他。
林常发夫妇当即炸庙,一个拿起擀面杖,一个抄起了板锹,怒气冲冲跑去了刘家。
两口子见了刘老祝,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上前对着刘老祝一顿拍。
刘家俩孩子不在家,结果,刘老祝一不敌二,被俩人打的浑身淤青,还差点被砸断骨头,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老林婆子对众人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有个姓刘的跟咱家结过仇!!”
疑惑的问假林大勇道,“儿啊,你就没想起来?你咋能也忘了呢?那姓刘的还是因为你才跟咱家结仇的!”
假林大勇有些懵。
此人非彼人。
他能想起个啥啊?
他该怎么回答好?可别穿帮啊。
假林常发年纪大,心眼子多,见假林大勇被问的呆愣,怕假林大勇露馅,赶紧对老林婆子道,“别逼大勇,那帮人砸坏了他脑袋,自那时起,这孩子的脑袋就总犯浑,有时候一犯病,连我这个爹都不认识!”
“啥?”
老林婆子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嗓子,一脸慌乱的对假林大勇道,“儿啊,真的吗?你真被那些混蛋砸坏了脑袋??”
假林大勇回神,立即露出一副万分委屈的表情,朝老林婆子点点头。
“挨千刀的!一帮挨千刀的!缺德揍的王八蛋!都还被天打雷劈!
竟敢砸我儿脑袋?!早晚将他们都抓住杀死!扒皮抽筋!扔进粪坑!!”
老林婆子望着大街连连大骂,又看向假林大勇,眼圈一红,悲从中来,一把将假林大勇搂在了怀里,眼泪珠子哗哗淌,“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假林常发看着嚎啕大哭的老林婆子,目露嘲讽,心中暗骂:老傻比。
破衣服漏风,一股寒气扑来,假林常发被冻的一哆嗦,打了个喷嚏。
想起正事,不耐的对老林婆子道,“别哭了别哭了!你们住在哪?赶紧带我们去,这天寒地冻的,快冻死老子了!”
林二勇闻言,赶紧将自己的棉袍脱下来为假林常发披到身上,“爹,您穿这个。”
又对老林婆子道,“别哭了娘,咱们先带着我爹和我哥回旅馆吧。”
“对对。”
老林婆子强稳心神,抹了抹眼泪,对假林常发道,“儿啊,快跟娘走。”
几个人带着俩侍卫说走就走。
街边几个闲逛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跟在了几人身后。
姬媚娘命令,确定了林家人住处后,要冲天燃放九响烟花报信。
为首一人,将手中包裹抱在了怀中,准备随时点燃包中物。
老林婆子边走边对假林常发唠叨和刘家结仇的事。
末了对假林常发道,“那老刘头子就是个窝囊废,被咱们打一顿也没报官,后来没到一个月,不知道因为啥就搬离了景阳村。”
又对林二勇恨恨道,“我还真以为他不敢找咱家报仇呢!没想到,竟憋了个大招!竟给咱们来了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望向前方,又一顿臭骂,“娘了个皮的要债鬼,我们不过打了他一顿,他居然要害我林家家破人亡,简直缺了八辈子大德!”
林二勇沉默不语,眼中却有翻天怒火。
他绝不会轻饶了那个刘霸天,会以千百倍的代价,讨回刘霸天对林家的伤害。
小旅馆就在华堂街的下条街,几人抄近路,穿了个胡同就到了目的地。
看着所有人进了旅馆后,跟踪人走到街口,向天空点燃了九响烟花……
落月,姬媚娘很快到了华堂街街头,有人及时上前来接应。
姬媚娘心情亢奋,问来人,“林家那帮犊子在哪?离这远不远?”
这人颔首恭敬道,“在一个小驿站里,离这不远,走到这条街中心,再穿一条胡同就到了。”
“好!”
姬媚娘兴致勃勃,转头看向落月道,“月妹妹,待会儿抓到林二勇,王娇和老林婆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落月目光寒凉,笑容重现,“花活多着呢,要让他们一样一样品尝!”
声音很平静,但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这份平静中隐藏着多么大的杀机。
姬媚娘的面上闪过一阵快意,“对!那林二勇和老林婆子太缺德,得让他们死去活来,生不如死才行!
要不然,对不起你曾受的那些委屈!”
姬媚娘早就将原主在林家的经历调查清楚了。
当时很不理解,月妹妹那么有本事的人怎会被一群刁民欺负的那么惨。
不敢问落月缘由,只能自己想。
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便安慰自己,月妹妹有难言之隐,要不然不会忍辱负重,承了那么多委屈。
“月妹妹。”
直直的盯着落月,认真叮嘱,“你牢牢记着,甭管老林婆子,林二勇说什么,你可千万不能心软!”
据她调查,曾经的落月对林二勇爱的死去活来。
她是真怕落月经不住林二勇的花言巧语,再对林二勇旧情复发,放了林二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