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整个人被踹得原地腾空，像被扔出去的沙包，撞翻了两排椅子！
还没等他挣扎爬起——
严旭杰身形一闪，如影随形。
左脚！右脚！扫堂腿！连环踹！
“砰！砰！砰！砰！”
骨头断裂声噼里啪啦响，跟过年放爆竹似的。
“呃啊——救……救命……”
詹姆斯的惨叫从洪亮到断气，越来越小。
世界在旋转。
天花板在旋转。
眼前全是棉花田、甘蔗林、烟草地……
他看见自己背着破麻袋，赤脚踩在滚烫的泥土上。
天还没亮，就被监工抽着赶着摘棉花。
汗珠砸进土里，一声不吭。
一个戴着草帽的白人老爷爷拍拍他肩，笑得慈祥：“乖孩子，你真勤快。
再干一车，今天能吃块肉。”
詹姆斯哭着点头，喉咙里只吐出沙哑的：“是……是，老爷……”
而严旭杰踢完最后一脚，掸了掸裤子，弯腰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点开国际通讯录，对着屏幕，一字一顿：“喂？cIA吗？”
“你们派的‘特工’，现在躺在我脚下，鼻青脸肿，魂儿都快被我踹回非洲了。”
“麻烦你们，下次挑个靠谱点的，别派这种连英语都说不圆乎的冒牌货，丢人现眼。”
说完，他把手机扔回那张肿得像发面馒头的脸上。
转身，朝窗外的许芊芊招手：“宝贝，我饿了！走，吃烤串去！”
阳光正好，风吹得树叶哗哗响。
咖啡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在盯着地上那个，鼻血糊满脸，还在喊“我是不是在做梦？”的黑人间谍。
没人敢动。
也没人敢笑。
——除了，窗外那个牵着女朋友手，大步向前的家伙。
不到五分钟，杨泽就扛不住了。
严旭杰那拳头跟打桩机似的，一拳接一拳，没留半点余地。
杨泽脸肿得像发胀的馒头，嘴角淌着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终于嘶哑着嗓子嚎出来：“我说！我说！别打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他喘着粗气，血沫子直往外冒：“歼-x的资料？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人能随便碰的！连我这种老资格，都得过三道安检，还得有人盯着才能看一眼！”
“这些年，我给cIA干了不少脏活儿，他们一直没亏待我。
这次说好了，是最后一单——只要我把核心数据交出去，一个亿美金，外加全家移民老鹰，全包圆了！”
“我脑子一热，就想了个损招儿。”
“今天不是有公开辩论赛吗？全校师生都挤大礼堂去了，实验室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我趁这机会，偷偷用以前藏的权限，溜了进去。”
“东西到手，立马转手给了那个叫乔治·福特的外教——他就是cIA的眼线！”
“他当着我的面仔仔细细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转身就走。”
“现在？估计刚上岸，正往港口赶呢！”
严旭杰听得心惊肉跳，二话不说冲出审讯室，直接杀到大礼堂前台。
他一把揪住狄飞英的衣领，声音低得像刀锋刮铁：“派四个去把杨泽他们捆了，押回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