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杨戬‘呵’了一声，脚步不停，依旧在朝着那方被锁定的源头走着，额间天目十分璀璨，不论那方源头如何演变，都难以逃过他的目光，在被逐步靠近。
十几个呼吸过去。
他来到了源头区域。
这是一方错乱的时空，看不清时空之内是什么模样，五颜六色的光华将整个时空涂抹，阻拦了一切探查。
就算是杨戬天目全开，依然无法看清时空之内的模样。
不过，他能够感应到里面的不同，虽然不能确定这个源头是否就是‘牠’的真正形态，但即便不是，想必也能够获得些许有用的信息。
波.......
五颜六色的光辉翻起波澜。
杨戬越过时空的阻隔，在一阵掀起的光辉中消失不见。
下一刻。
他来到了一方怪异之地。
天依旧为天，地却不再是地，而是虚无与水域共存的模样，没有生灵，没有活物，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幅画卷般死寂。
“规律在被改写？”
杨戬眉头微微皱起，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横的规律，在他进入这方时空后，就在强行篡改自身存在的规律。
对于他来说，抵抗之力肯定是有的。
他也在这样做。
怪异的时空中，杨戬在迈步前行，观察着一个个死寂之地，水也好，虚无也罢，都是他观察的目标。
这方时空并不大，即便是随意漫步，并未全力探索，也只是花了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全部走完。
“居然没有任何存在的规律。”
杨戬站立天穹，神色带着思索，对这方怪异的时空很是不解。
超脱一切的他，竟然无法看透此地。
这简直匪夷所思。
世间存在的本质便是因为规律的存在，有了规律，才会有天地山河星空寰宇的出现，这些时空架构的必然条件。
可这里，却是打破了这条铁律。
没有规律的依托，依然可以存在，甚至是有着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规律，凌驾在这方时空之上，一直在尝试侵袭自己。
“不属于这方时空的规律，却能够影响这方时空的本质，是外部强者的动手？还是说，这条规律本身就属于这里？”
杨戬眼中的思索越来越深。
许久。
他散去了所有抵抗，任由那条规律侵袭自身，让他的身体开始定格，最终与这方时空融为一体。
这一刻，不论是道果、还是生命，好似都不再存有。
杨戬便是这方怪异时空的一物，是这方时空本该存在的东西，没有生机、没有独立的规律，有的只是与这方时空的同质化。
就好似一幅画卷中的某个人物一般，与画卷是一体的。
不会被单独拿出。
更不会是单独的个体。
怪异时空静的可怕，任何属性元素都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被定格了一般，连时间都不曾出现。
不知多久过去。
被定格的杨戬眸光闪烁，原本侵入自身的规律被瞬间击碎，限制的行动能力与思维开始恢复。
“原来如此。”
他自语出声，有着不少惊讶。
难怪感受不到任何规律，难怪那条侵入自身的规律会在外界而来，原来这方时空是一方被永远定格之地。
就如同在一个画卷中一般。
一切都已经画好，不会再被改写，更不会出现别的异数，唯一能够改变画卷也就是笔墨。
而那条侵入自身的规律，就在行使笔墨的职能。
让任何进入这方时空的事物，与这方时空同源，成为画卷的一部分。
“倒要看看，其余源头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杨戬衣袖一甩，怪异的时空顿时被破开一个口子，他沿着来时的路，跨越时空的界壁，走回了神庭闭关之所。
额间天目再度亮起。
那一个个变幻不定的源头再次于视线内出现。
依然如之前一般，他跨越了时空，进入了如同画卷一般的怪异源头，在那被定格的世界中探查。
如此往复，岁月更替。
直到闭关殿宇的结界被人触动，杨戬才停下了这次的探索，看向殿宇之外。
不禁一愣。
凌绝神主？
这家伙跑自己这来做什么？
杨戬挥手散去结界，殿门随之开启，看着凌绝神主吊儿郎当的模样，当即询问：“有事？”
“没事，只是见你闭关不出，想要邀请你出去转转。”
凌绝神主开口说着。
杨戬眉宇微皱，直接拒绝：“没空。”
“别啊，这次可是神庭的主祭日，你要是错过这次，就得再等一个纪元了。”
“无所谓。”
“可不是无所谓的。”
凌绝神主在闭关殿宇内扫了一眼，顿时感应到了‘牠’留下的气机，自然知道这些时间里杨戬在做什么。
顿时嘿嘿笑道：“祭祀的对象就是‘牠’，杨兄弟，你想要更多的了解‘牠’，可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杨戬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起凌绝神主来。
这家伙比初见时要衰弱不少，那凌驾一切之上的超脱本源，竟然有了些许杂质，虽然微小的难以察觉，但却是真实存在。
而且，那杂质十分特殊，犹如永恒固定一般，能够与凌绝神主的超脱本源抗衡，比之毒瘤还难清除。
“与探索的源头一般，皆是恒定的规律。”
杨戬心中有了答案。
难怪神庭中的神主会死去，这种玩意要是多了，除了以死亡对抗，以此将之清除外，真的没有第二种办法。
他在那些怪异时空能够无视恒定的影响，主要是因为超脱本源并未受到影响。
若超脱本源都被入侵，那问题可就大了。
而眼前的凌绝神主，超脱本源中就有那种恒定的玩意，现在还少，倒是没什么，若是再多个千百倍，就只能选择以死亡来对抗了。
不然超脱本源被完全侵蚀，后果可就比死亡还要糟糕了。
毕竟他们这种凌驾一切的超脱者，死亡并非结束，只是某一个时期的状态。
消磨掉本源中的恒定属性，就可以再次回归。
不过，这个时期可能会久到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