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外边流传的流言蜚语多如牛毛,让人一时分不清真假,不仅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也是合情合理。
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陈庭琛死亡的案件,随着时间的推移,热度会逐渐下降,最后被人遗忘,但现在是越演越烈。
谣言传播过程是很离谱,现在不只是说这案件是梁安和陈庭晟其中一人所为,其他陈家人也是嫌疑人,包括被摘掉执行董事的股东。
更甚者陈文忠也是嫌疑人,理由是他在看守所见过陈庭琛,也掩盖自己也参与矿业公司的贪腐案,痛下杀手。
这当然是梁安所为,目的是把水搅浑,大家一起成为嫌疑人,一起被造谣和难受。
媒体们见热度高涨,持续对案件进行追踪报道,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这起案件涉及陈氏集团大部分股东,还有陈家在政界的人,又身居高位,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负责陈庭琛案件的刑侦大队,遭受莫大的压力,上边领导连续催促他们赶紧破案,平息这些流言蜚语。
广城白云山附近的一栋独栋别墅里,装饰豪华的客厅里,陈庭晟和陈庭文坐在沙发上,正在悠闲地喝着茶。
“老子小看梁安了,这家伙把水给搅浑了,主打着自己不好过,大家一起难受!”陈庭晟开口说道。
“这起案件是那小子的手笔?”陈庭文忍不住询问道。
“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陈庭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两人做了交易,把陈庭琛踢出了董事会,打算把对方从股东名册名单上除名。
所以一开始就把事情闹大,可没想到陈庭琛遭遇袭击,送入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
要了陈庭琛的狗命,不在他们的计划中,反而这突发意外,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要不是他,那就是陈庭远,那家伙很阴险!”陈庭文说道。
“有可能,咱们这堂弟是笑脸虎,表面对谁都客客气气,可背地里干得都不是人事!”陈庭晟嫌弃地说道。
正在这时候,陈庭晟助理急匆匆从外边跑进来,直接说道:“晟董,大事不好了!”
“急什么?慢慢说!”陈庭晟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晟董,刑侦大队那边找出了看守所中趁混乱袭击陈庭琛的两个凶手,经过审问全部招了,指使他们的人在外地被抓捕归案,对方一口咬定是融信金融公司老板派人指使!”助理连忙说道。
融信是陈氏集团旗下全资子公司名称,核心业务是金融方面的业务,目前的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是陈庭晟,说他是老板一点也没有错。
“妈的,这是栽赃陷害!”陈庭晟腾得站起来,破口大骂道。
“晟哥,当务之急,是要洗清嫌疑!”陈庭文连忙说道。
话音落下,几个身穿制服的刑警,直接闯了进来。
陈庭晟在家里被带走的消息,瞬间就被传开了,整个商圈都震动了。
刑侦大队对外宣称是配合调查,可不少人猜测陈庭晟就是案件的幕后主使。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陈庭晟抓进去,不到两天就被放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梁安没有感到意外,本来就是栽赃诬陷,那些证据完全站不住脚跟。
普通人也许就认了,可陈庭晟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不会被用大记忆恢复术。
只不过陈庭晟是出来了,可这口黑锅他背定了,想要洗脱嫌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一口咬定是陈庭晟指使的家伙,人已经死在了刑侦大队办案场所,也就是临时羁押的地方。
“最毒妇人心,这老娘们可不是什么善茬!”梁安自语道。
这指使之人的死,跟孙重微脱不了干系,用了什么手段,他不会去刨根问底,反正达到了他的预期效果。
陈庭晟背了黑锅,陈文忠不会善罢甘休,狗咬狗的戏码会上演。
梁安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股权变更申请,用钢笔在意见栏里写上了‘同意’两个字,签上自己的名字,朝外边唤了一声。
秘书快步走了回来,按照他的吩咐,拿上这份申请单去办事。
有了他的同意,陈庭琛的长子陈官志才能继承股份,办理股权变更手续,通过工商部门登记,从陈氏集团的股东名册上添加名字。
这是陈氏集团的公司章程要求,而制定章程的人,是公司创始人,前任董事长陈庭舟。那个已经埋在黄土里的人。
只不过目前还需要两名的董事进行推荐,通过股东会上表决,才能正式进入董事会,成为了新的董事。
这对于梁安来说,那是很简单的事,毕竟他现在初步掌控了话语权,很容易办成这事。
“梁安!”
一声怒吼传来。
小高身形如风,快速冲了出去,把人拦在了门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放出来的陈庭晟。
这家伙被羁押了两天,脸色憔悴,发型凌乱,就连平日里得体的西装,也满是褶皱。
人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声音提高了八倍,响彻整个顶层办公区。
“这不是晟董吗?”梁安摆了摆手,让小高把人放进来。
小高退到他的身旁,目光紧盯着陈庭晟,但凡他敢行凶,立马出手干翻他。
“梁安,这是不是你的手笔?”陈庭晟走到办公桌前,双手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是老子的手笔?”梁安沉声问道。
人靠近办公桌,探测录音设备就有反应,他怒气就上来了。
“还给我老子装?是你对我栽赃陷害,让我背上了谋害堂弟的黑锅,想要看我和陈文忠那老东西斗?”陈庭晟怒声质问道。
“放屁!”梁安站起来,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老子可没有这么缺德,干这事老子有什么好处,咱们可是联盟,没有你支持,我如何掌控股东会和董事会话语权?”
陈庭晟半信半疑,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认为这件事的受益者是梁安,目的是要看他和陈文忠狗咬狗。
见他不相信,梁安又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妈的,哪个王八羔子挑拨离间,老子发誓,这事要是我做的,天打雷劈!”
这事是孙重微干的,跟他没有关系。
听到他这么说,陈庭晟脸色缓和了不少,脸上依旧怒气未消,说道:“最好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干的,你前脚刚进去,我立马以公司董事长名义致电刑侦大队,让他们不能刑讯逼供!”梁安连忙说道:“你可以查查有没有这回事!”
陈庭晟想起来,在被刑侦副队长审问的时候,有人汇报说是陈氏集团打电话过来,心中怒气消了不少。
梁安拉着他到会客区,两人聊了好一会,才把人给打发走。
“这老东西身上居然带着录音笔,真够阴险!”他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