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霸忽然大脸朝向玉涂：“老大，老大大对我真好……她是在认真做我的主人！她比你懂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颜霸都哽咽了。
玉涂抽着嘴角，我看到他脸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真tm让老子恶心！”玉涂忍不住伸出大长腿踹颜霸。
颜霸立刻往我身后躲，又变回猛男贤妻，满脸委屈巴巴：“你就会打我……”
玉涂再次扶额，面红耳赤地在手掌下又偷偷看雪凛：“抱歉，恶心到你们了。”
雪凛僵硬了一会儿，黄绿色的眼睛闪亮了一下：“其实……也还好……”
他看向躲在我身后的颜霸：“霸，我能喂你吗？”
雪凛这个问题，让我和玉涂都惊讶了。
小雪！原来你是这样的小雪吗！
小雪看着文文静静，呆呆萌萌的，原来里面装了一只黑老虎。
颜霸眼睛都闪亮了：“愿意！雪老大！感谢你不嫌弃做我老大！”
颜霸忽然规整地向雪凛跪拜！
起来时他又忽然娇羞：“谢谢你……满足我的愿望……”
看到颜霸又猛男娇羞，我也受不了了，我呆滞地看小粉：“他……还有什么愿望？”
小粉又在那儿叹气，单手支脸白眼朝天：“你们满足了他主人开后宫的愿望，他想要各种各样的主人，他在主人上，还有……”小粉受不了地捂住嘴，像是差点哭出来，“收集癖。”
我勒个天崩！
人家宠物对主人是一心一意，他倒好，来者不拒。
雪凛倒是一脸淡定，也拿着一块小肉干，嘴角忽然带出一丝邪气。
然后，他学我，发出了那两个音：“嘬嘬。”
那一刻，玉涂看雪凛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
颜霸开心地叼住了肉干，雪凛也微微扬起嘴角。
他回头看向我们，又是满目的天真：“怎么了？”
我和玉涂一起摇头：“没什么事。”
小雪看我们一会儿，也开心起来，露出了从他入这个家开始，从未有过的会心笑容。
然后，我们都笑了，还能有什么比大家都开心更重要的呢？
晚上，我们又躺在各自的“窝”里，房顶变得透明，露出幻彩的妖界星空。
我每次看着星空时，会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因为三界的星空，是同一个。
只有在看着星空的时候，我仿佛感应到了一丝维度的连接，像是回到了人界。
“小瑶，你真的那么坚持要回人界吗？”玉涂在我身边轻轻开口。
他们两人现在都是人形，躺在我的两侧，一起和我看着上方的星空，像是露营。
“你生长在妖界，已经完全适应妖界的生活，回到人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小瑶，身份的认同感不在于你是人还是妖，我们可以去寻找能让你在妖界安全的方法，保护好叔叔阿姨。”玉涂似是以为我想回人界找到自己的归属感。
他知道我留在妖界有很多隐患，但他想为我去努力寻找解决方法。
我双手环在脑后：“你说的我明白，我想回人界不是为了身份的认同，或是去找一分归属感……”
玉涂和雪凛都转脸看向了我。
我在他们的目光中继续说着：“我的出现，是一个错误，为了我的安全，豚爸豚妈冒了很大的风险，他们在承担这个风险的同时，也无法控制这个错误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在东大，我还有你们的帮助，那之后呢？玉涂，很感谢你想尝试帮我找到这一切的解决方法，但我没这个脸让你们帮我一辈子，并且也承担上这个风险。”
方法我也想找，但谎言就是谎言，总有被戳穿的风险。
他们两人静静看我一会儿又各自转回脸看向上方的星空。
“玉涂。”雪凛淡淡开了口，“小瑶只有回到人界，才能获得她的自由。”
玉涂在他的话中，变得沉默。
我知道玉涂舍不得我，就像儿时那只小小的粉狐，拖着行李箱，对着我一直在哭。
年岁越小，感情越纯真。
长大后，分别成了常态，让我们的心，也越发能接受这种分离。
我留在妖界，不仅要冒着万一暴露的危险，还要继续天天伪装，精神高度拎起，太累了。
留在妖界的理由有千千万，去人界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小雪说的：为了自由。
2025年之前，人妖不能共存。
没想到2025年之后，人妖还是不能共存。
人界都已经进入AI机器人时代，妖界也同样有了妖晶机甲，人妖却还是不能共存，人界和妖界不能开放。
偏见在人界和妖界，已经不是一座大山，而是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之后，我们在各自的领域继续卷。
有时候，小粉没回来。
有时候，小雪没回来。
他们神修班的任务属于武，比我难得多，也危险得多。
不像我，属于文职，整天在小小的卫生间里，还能有什么危险呢？
总不可能是屎成精，突然爬出来吃掉我吧。
咳咳，画面有点无法直视了。
这人只是站着，脑洞就容易乱开。
但这几天，我和朱珠她们这些女生，渐渐领悟了大象前辈的话：小小卫生间，大大人世间。
我们遇到过在卫生间内半天不出来，在里面偷偷抹鱼的。
遇到过微笑地进入卫生间，却在里面骂客户的。
遇到过哭着进去，笑着出来的。
遇到过一脸班味的进去，又一脸班味的出来的。
有像和我们萌新一样一整天鸡血满满的。
也有上班行尸走肉，下班像是重生的。
卫生间不再是一个来去冲冲（冲水）的地方，而是大家在一天疲惫工作中，得以小小喘息的地方。
但是，当我们休息的时候，我们从来不谈论在卫生间遇到的一切。
因为，我们要为这些前辈的隐私保密。
净手大殿的门又开了，这次我们又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境遇。
没想到，这次进来的，居然是梅姐！
梅姐从最开始交代任务后，就再未出现。
这次出现……难道是……
我们的心开始忐忑。
有时候看见上司，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