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的？”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修罗神除了震惊，就是恐惧，那么谨慎的‘她’，怎么可能让念知道‘她’的主身在何处？
穷奇则是好奇，好奇‘她’的主身怎么样了？
饕餮跟修罗神想到一起了，它不觉得死神有窥视‘她’的实力，所以比起主身的位置，饕餮更好奇死神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死神对于修罗神，穷奇，饕餮三个的反应很是满意。
这次祂没有卖关子的打算。
死神道：“这片虚空就是她的主身所化，虚空意志其实就是她残存的意志……”
穷奇目色幽暗，身化万物……不就是变相的献祭吗？
它记忆里的‘她’不是这样的存在。
‘她’可以为了自己而战死，‘她’会自己过好的情况下，兼顾苍生，也会在能力范围内保护自己的世界。
却绝不会为了这片虚空献祭主身。
祂们这个境界的存在，主身的重要程度跟灵魂的地位相差无几。
饕餮有贪欲法则，实力一直在它之上，但自从饕餮失去主身后，就不再是它的对手了。
凤苍创世者那个境界，失去主身，再想修炼出跟其灵魂适配的躯壳，几乎是不可能的。
饕餮点了点头，“穷奇，我验证过，念说的都是真相，不掺假。”
分辨真与假是它刻在灵魂里面的天赋。
修罗神道：“那她当初离开这片虚空的，是分身？”
祂竟是没看出来！
死神道：“不是，她根本就没离开过。”
饕餮道：“这句话也是事实。”
穷奇和修罗神只能沉默。
死神似乎不满意穷奇和修罗神的反应，“你们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修罗神道：“她以身化为虚空，那离开虚空的又是谁？”
死神道：“也是她。”
修罗神和直接看向饕餮。
饕餮道：“祂没说谎。”
穷奇忍不了了，“念，你能一次性说完吗？”
死神道：“可以啊，给我那个星灵体。”
这次穷奇毫不犹豫地将辛阙递给死神，反正死神敢耍它的话，它有得是办法抢回辛阙。
当然，不管如何，辛阙它都会拿回来的。
这是它给青禾准备的灵魂晋级之物，只要吞噬掉这个星灵体，青禾的灵魂就可以晋级，如此她才可以进入超脱境。
死神看到递过来的灵魂体，没去接，“你这么痛快地给我？”
“嗯，给你，所以，可以继续了吗？”
死神当即收起辛阙的灵魂体，这才接着道：“其实，凤苍的那位是第二次成为复生者了。”
“咱们之前会成为复生者，是因为意志消沉，灵魂晦暗，即将归于死寂，不得不选择祭掉自身，等待灵魂再次亮起。”
“而她会成为复生者，是主动的选择。”
“她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主动进入了葬域之海。”
“无尽岁月后，她走出了葬域之海，然后她组织了一批复生者，一起创造了一片虚空。”
“但她最终选择独自离开了自己创造的虚空，第二次去了葬域之海。”
“这次出来后，她就创造了这片虚空。”
死神话语到此戛然而止。
穷奇道：“没了？”
死神道：“有啊，可你给的星灵体只够你听这一部分。”
穷奇：……
搁这儿等着它呢？
穷奇道：“伐，该你了。”
它都给了星灵体，没道理还要它出东西。
修罗神道：“我都这样了，有什么能给祂的？”
死神道：“当然可以给我无垢之灵啊！”
祂想要那个很久了。
修罗神一听到这个就来气，早知道紫曦那么不中用，祂绝不会叫辛阙拿出无垢之灵交给对方的！
修罗神道：“换一个！”
死神看出来些许端倪，“那东西……没了？”
修罗神道：“嗯。”
死神道：“给我神道之木吧。”
修罗神不耐烦道：“你故意的吧？”
祂没有什么，专要什么。
穷奇递给死神一节翠绿色的树枝，“这个，神界世界树的树枝，里面蕴藏有源祖道树的一丝本源，便宜你了。”
死神探查了一番，觉得还可以，选择了收下。
穷奇道：“继续吧。”
它会跟‘她’在同一片虚空，不是对方主动邀请的，而是它死皮赖脸的选择。
在察觉到‘她’想要创世，还拥有强大实力和明确目标后，它，混沌，梼杌，饕餮四个就找到了‘她’，要求合作。
本以为‘她’会拒绝，谁知道‘她’答应了。
至于其它创世者为什么会跟‘她’合作，它就不知道原因了。
死神道：“她在创造这片虚空的时候，她第一次创造的那个虚空有强者找来过。”
“她为了保护这里，才给了咱们进入的机会。”
在后世古籍里面记载的，是先有的完整世界，后有的虚空。
而祂们走过创世时代，最是清楚，是先有的虚空，后有的世界。
只可惜，那个虚空破碎了。
虚空破碎后，里面的世界本该跟着一起覆灭的，是‘她’出手保住了那些世界。
那之后，‘她’领着大家一起，一步步给世界加防护，先是无间界，再说浩瀚的宇宙，接着还在宇宙和宇宙之间设置了无垠界海。
凡是去过葬域之海的都知道，这片虚空的无垠界海，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葬域之海。
这片虚空的生灵死亡后，其意志和灵魂就会掉入无垠界海沉沉浮浮。
等其再次产生求生意志后，生灵的灵魂就会归位，重入轮回。
‘她’不止创造了生命，还会给了它们后路。
……
“念，你故意的是吧？”饕餮是真的没耐心了，磨磨唧唧的，总是讲不到重点。
它们要听的是这些吗？
这些它们都知道好不好？
“念，你根本不着急，所以，你知道封锁空间的是谁？”穷奇道。
死神最开始的着急是真的。
后面的表现……定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死神反问道：“你们不也知道了吗？”
祂说了这么多，穷奇，饕餮要是还没听懂暗示，祂就要怀疑它们的智商了。
唯有修罗神略微迷茫，“谁封锁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