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有乔和粉丝们总共玩了十几把，总算是下播了。
也多亏了哥姐们中不打游戏的那些人能看她那么久，尤其是平时对游戏毫无兴趣的无敌姐姐，下播前还给她刷了礼物，弄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宋令仪退出直播软件，看见某个顶着线条小狗头像的人悄咪咪地从她的列表里探出头，扔了一个小狗的动画表情。
她摸了摸自己脑后盘起的头发，打字道。
【Alita：怎么了？】
【小乔宝宝：无敌姐姐，你看我打游戏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Alita：游戏是有点无聊吧】
【小乔宝宝：[动画表情·小狗流泪]】
宋令仪纤长的手指戳了戳这个表情上小狗的脸，不紧不慢地打字道。
【Alita：但是看你打游戏的时候很开心，我觉得也不错】
反正她可以一边挂机听小乔的声音，一边做些别的事情，并不耽误。
闻有乔的谈吐是很平和的，很少会突然大喊大叫，而且她并不是个话很密集的人，所以听起来反而会让人感到放松。
【小乔宝宝：[动画表情·小狗大哭]】
【小乔宝宝：无敌姐姐最好了 [星星眼\/]】
宋令仪看见聊天框里出现“对面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但是耐心等了一会，也没见她发出消息，于是敲了个问号过去。
【小乔宝宝：没什么！反正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Alita：你现在就说】
欲擒故纵是想让她急死吗？
【小乔宝宝：嘿嘿，我不说】
宋令仪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好傻，怎么感觉这姑娘真的不太聪明呢？
但是她在某些时候又确实很执拗，很敏锐，很直接。
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才好。
宋令仪难得地逗了逗她。
【Alita：好吧，我现在决定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来决定我要不要生气】
【小乔宝宝：！！！】
几十秒后，对面发来一条语音。
“姐姐，难道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小乔宝贝了吗？可是你是我最喜欢的无敌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倒是让人不忍心责怪了。
宋令仪心想：小骗子，你的最喜欢跟外面批发市场卖的大白菜差不多，见到一个人就发一个大白菜。
【Alita：你说】
【小乔宝宝：[语音]】
“有一只小鸭子在排队，想和对面的小鸭子对齐，可是怎么样都对不齐，它就嘀咕着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
宋令仪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八成又是从哪个地方学来哄人的。
【Aliata：好了好了，本来就没生气，快去洗漱吧，小鸭子】
【小乔宝宝：[小鸭子敬礼.jpg]】
宋令仪顺手把两条语音保存，本想着转发给某些人膈应一下他们，但是手指长按在语音条上好一会，还是没有转发出去。
算了，这又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奖励他们干嘛？
……
闻有乔正拿着衣服要去洗漱，就看见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消息。
【奥菲：[图片.jpg]】
【奥菲：你拜托我找人做的东西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要？】
闻有乔立刻点开图片查看。
过来一会，她用英文打字道：【非常好看！什么时候可以寄过来？】
【奥菲：大概月底吧？你很急着要？】
【乔：因为她的生日就在这个月嘛】
【奥菲：好吧，我会尽快的，说实话，我都有点吃醋了】
【奥菲：我生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隆重地对待过呢】
【乔：……你生日当天给我做饭，我吃了以后差点进医院的事情你是完全忘记了吗】
【奥菲：噢，我很抱歉】
闻有乔：“……”
完全感觉不到你的抱歉啊！奥菲利亚！
……
闻有乔洗漱完，打开手机，发现绿泡泡上无端多了好几条信息。
【22 : 31】
【春风哥：宝宝，去了瑞士注意保暖】
【春风哥：门票预订了吗？附近餐厅很多，但是都要提前预约的，他给你预约了吗】
【春风哥：可以试着坐一下冰川快线】
【22 : 35】
【春风哥：你真的喜欢长得温柔的吗？】
【春风哥：你觉得他长得很温柔？】
【22 : 38】
【春风哥：好吧，我知道了】
闻有乔：？？？
知道什么了？？
她挠了挠脑门，先是回复了上面几条消息。
【乔：谢谢推荐，我会去坐一下冰川列车试试的！】
至于其它几条她没有回复。
其实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订好，不过瑟珐常年在那里度假，对这些事情应该比她了解得多。
她说给他转账他也拒绝了，只能到时候去当地的购物中心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回礼的东西。
闻有乔的指尖挪到他的第四条消息上，选择“引用”。
【乔：我只是觉得长得温柔的人看起来亲切一点而已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地打起字来。
与此同时。
看到这条消息的柳伏春脑袋上冒出问号。
【宝贝乔乔：春风哥，你不要容貌焦虑了，就算你长得不好看也没关系，你有别的优点呀！】
【spring：？？？】
他是这个意思吗？
【spring：我哪里长得不好看？】
【宝贝乔乔：……】
【宝贝乔乔：我不知道啊，我又不认识你】
柳伏春呼吸一滞。
【宝贝乔乔：的脸】
【宝贝乔乔：[动画表情·小狗挠头]】
柳伏春：“……”
宝贝，打字不要大喘气好吗？
【spring：你想认识吗】
他打下这段话，但没有发送出去。
他把句子一个个删除，手指不自觉地揉捻着床头帷幔上的流苏。
问吗？
她肯定会同意的，但是万一她的反应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柳伏春纠结的十几秒之内，又有几条新消息发过来。
【宝贝乔乔：那个，春风哥，我刚刚说错话了】
【宝贝乔乔：不是“长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应该是】
【宝贝乔乔：你长什么样子都是都是特别的你，所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
柳伏春揪着流苏的手停下来，悬在半空。
他盯着这行字，感觉房间中的空气无端暖和了几分。
【spring：真的真的真的特别吗】
【宝贝乔乔：真的真的真的！】
他嘴角下意识地翘起，坐起身，发消息给自己的秘书。
【spring：帮我订一张去瑞士的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