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航给三个人准备了好些上京的特产,让他们带着回去给家里人分一分,还有孩子们喜欢的玩具,林林总总的,弄了三个大包,正好一人扛一个。
正是一身牛劲没处使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为难人。
傅云皓、孙成才还有顾怀生三个人见着后车厢的东西,眉头皱的死紧,这伯伯真是不拿他们当人用啊,怪不得非得要来送他们,原来是想让他们当骡子,给家里运些货物回去。
“呵呵呵...这一不小心给收拾多了,没事,没事,你们肯定能搬的了,是吧!”
三人:“呵呵...”
曾永航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是长辈,能和小辈的说这么一句话已经十分和善了,他都没有命令。
才要上车,忽的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几个人转头一看,就见着谢贝贝扶着房如烟走了过来。
傅云皓和孙成才几个人脸色微微一沉,顾怀生脸色一僵。
“傅云皓,曾叔叔,等一等,等一等。”
孙成才迅速打开车门,一把把傅云皓推了进去,半点犹豫也没有。
“我们赶飞机,等不了,有事直接说。”
谢贝贝噘了噘嘴,看向孙成才的时候满眼都是嫌弃,但转头看向曾永航的时候,笑容又十分乖巧甜美。
“曾叔叔,房姨听说您和付云皓在,所以想过来和你们聊一聊,之前你们那么照顾我,我见着您,可不能连招呼都不打。”
“不用,之前你从上京离开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以后就当陌生人就好,”曾永航顿了顿继续说道:“上次你来我结婚现场,那是场合不对,让你吃顿饭也没有什么,往后还是别了。”
他说完冷着脸就要上车,这让谢贝贝十分的难过,房如烟最是看不得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跟着沉了脸,把谢贝贝拉到了身后。
“曾先生,我是看在你从前对贝贝多有照顾的份上,所以想过来和你说声感谢,你这么对一个孩子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有刚刚上车的那个小伙子,我不知道我家贝贝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比如蛇蝎,既然看不惯,当初为什么要伸手帮忙呢?”
这话都要把曾永航给气笑了,这妮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老太太道德绑架,虽然老太太道德感很是薄弱,可她善啊!
伸手帮了一把这个可怜的姑娘,没想到还给讹上了。
咋地,他们老王家就活该呗?
“典型的农夫与蛇,我奶奶心善伸手帮了一把,送钱送物,还让人暗中保护这位谢小姐,从来没求过什么报答,现在只要求各自安好,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我奶奶帮了一把,就得帮一辈子,还得把你心心念念的谢小姐,捧在手心里供起来才行?”
顾怀生冷笑着看着两个人,房如烟见他说话那么冷漠,一颗心针扎似的疼,她摆摆手,慌忙解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贝贝她已经过的那么辛苦了,以前都能心疼她,为什么现在说话就得恶语相向呢!”
“嫌难听,就走远点,别来沾边。”
顾怀生说完直接上了车,他的话让孙成才和傅云皓直接瞪大了双眼,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顾怀生对谁说话这么难听过。
房如烟脸色一白,身形踉跄了一步,那孩子的话,分明是暗喻,不是单单说给谢贝贝听的。
曾永航不愿意搭理谢贝贝,即便是房如烟说了话,他也没回,直接和顾怀生一起上了车。
孙成才乐呵呵的看了一眼车上的几个人,朝房如烟和谢贝贝走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我们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看在你是个姑娘的份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往后离我们王家,离云皓远点,见到最好绕道的那种,不然,哎呦,怕什么,我还能打死你,杀了你不成,呵呵....”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狠厉,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之前谢贝贝只觉得顾怀生可怕,现在才看出来,这个孙成才更像个疯子。
她不敢和他对视上,忍不住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脊梁骨都窜出来了一股冷汗。
到机场办了值机,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开始上飞机,到了这个时候傅云皓和孙成才坐下来以后才有了时间说话。
谁也不是傻子,房如烟从酒店出来以后,眼神一直在顾怀生的身上,加上他们长的那么像,都不用想,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
只是什么关系,他们也猜不到,奶奶把顾怀生带回家的时候,在聚餐的时候也给家里说过了,他妈妈早逝,顾家的一大家子从他很小就磋磨他。
现在居然有个和他很像的人,这中间别是有什么误会。
顾怀生听着身后嘀嘀咕咕的声音,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们到了省城以后,痛痛快快的玩了两天。
孙成才和傅云皓的创业计划在和禾苗开会的时候,也让顾怀生参与了个全程,他是全校的第一,又曾经过的很拮据,想学什么,有什么想法,自然是比他们几个人考虑的多。
因此采纳了不少的意见,从省城回去的时候,包袱又重了不少,坐上大巴车的时候,三个人身上挂的和葡萄似的。
马上就要小院,见到奶奶了,三个人拎着重物,但心里都很高兴,下车了以后,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挪。
顾怀生也不管东西了,高兴的就朝屋里跑,“奶奶,奶奶我们回来了。”
他跑到堂屋见着屋里坐着的人,整个人都是一愣。
孙成才和傅云皓“哎呦,哎呦”的把东西搬到了院子里,见他呆愣愣的站在堂屋门口,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想逃避干活,这才不动的。
“顾怀生你个狗,到奶奶家了,还躲懒,过来帮我拿一下包啊,六伯和曾伯他们也太能装东西了,天爷,可累死我了。”
傅云皓也想说什么,可看顾怀生那样子,好像有点不一样,他朝孙成才使了个眼神,俩人放下包,都走了过去。
顺着他的眼神朝屋里看了一眼,蓦地一顿,老太太端着个茶杯,神色不明的扫视了他们一眼,边上坐着的,正是房如烟和谢贝贝,还有一个没见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