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风带着料峭寒意,刮在脸上像细针扎似的,却挡不住四合院清晨里的几分热闹。
天刚蒙蒙亮,院儿里的煤炉就陆续冒出了青烟,混着家家户户熬粥的香气,在冷空气中慢悠悠散开。
何雨柱正往帆布包里塞着白面馒头和腌黄瓜,水壶灌满了温热的白开水。
腰间别着那把擦得锃亮的20响驳壳枪,枪套外头裹了层厚布,既防硌又挡寒。
他刚把背包甩到肩上,就听见门口传来“叮铃哐啷”的自行车铃声。
抬头一瞧,老马正骑着辆二八大杠往里拐,车把上挂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脸上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柱子,走喽!”老马嗓门洪亮,惊得墙头上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走。
何雨柱笑着迎上去,正打算说话,就见秦淮茹端着个木盆从屋里出来。
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却依旧掩不住那饱满圆润的胸脯,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格外惹眼。
白皙的脸颊被清晨的寒气浸得泛着红晕,眉眼弯弯的,看向何雨柱时,眼神里带着几分温婉的笑意。
还悄悄瞟了眼他腰间的枪,睫毛轻轻颤动着,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媚意。
“柱子,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啊?”
秦淮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浸了蜜似的,手里的木盆轻轻晃了晃,水花溅起几滴,落在她冻得发红的手背上。
“秦姐,跟老马去西山打猎,看看能不能打几只野鸡兔子,回头给家里添个菜。”
何雨柱停下脚步,笑着回话,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心里暗道这秦淮茹确实生得标致,哪怕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那份勾人的韵味。
秦淮茹闻言,轻轻蹙了蹙眉,那模样带着几分娇嗔的惋惜:“打猎啊?那可得小心点,西山里头冷,路也不好走。你可得当心呦。”
她说着,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棉袄的布料被撑得紧紧的,线条愈发玲珑。
说话时语气软软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你可得早点回来,别在外头冻着。”
话音刚落,她抬手拢了拢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泛红的脸颊,眼神往何雨柱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瞟了瞟。
她的声音又压低了些,带着点期盼:“柱子,你这包里除了干粮,还带了啥?要是真打着野物,能不能先给我家棒梗留块肉?
他最近总喊着饿,夜里睡觉都念叨着想吃肉,瞧着怪可怜的。”
说罢,她睫毛轻轻垂下来,嘴角抿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那副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实在没法拒绝。
何雨柱心里微微一动,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秦淮茹又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点亮晶晶的期待。
她补充道:“不用多,就一小块就行,让孩子解解馋。你做的肉最好吃了,棒梗总说想吃他何叔做的肉。”
老马在一旁看得真切,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忍不住多瞟了秦淮茹两眼,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媳妇生得确实俊俏。
尤其是这眼神,软乎乎的像能勾人魂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没好意思多搭话,只是悄悄碰了碰何雨柱的胳膊。
何雨柱自然察觉到了秦淮茹那点小心思,也不点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放心吧秦姐,要是打着野物,肯定给棒梗留块肥的,让孩子解解馋。”
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刚走出中院,老马就压低声音,凑到何雨柱耳边打趣。
“嘿,柱子,刚才那小媳妇长得可真不赖啊,眉眼神情都带劲儿,跟你关系不一般吧?”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故作坦荡地笑道:“嗨,就是普通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时互相帮衬着点。”
“跟我还装呢?”老马撇撇嘴,笑得一脸了然。
“你跟三车间那俏寡妇黄丽华的事儿,厂里都传遍了!你小子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一肚子花花肠子,艳福不浅啊!”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事儿传得这么广,脸上却依旧装作淡定,摆了摆手。
“别听他们瞎嚼舌根,我跟黄丽华就是普通朋友,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我帮衬着点也是应该的。”
“普通朋友?”
老马挑眉,挤了挤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怕是睡一个炕头的‘普通朋友’吧?”
他顿了顿,又朝中院方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补充道:“再说刚才那小媳妇,对你心思可明显得很!
跟你说话的时候,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还特意挺那么一下,眼神恨不得黏你身上,不就是想让你心疼她、惦记她嘛。
我看啊,这女人,对你是动了心的,你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
何雨柱被他说得脸颊发烫,索性翻了个白眼,跨上自行车蹬了起来:“别瞎扯淡了,赶紧走,再磨蹭太阳都晒屁股了,打猎要紧!”
车轮碾过院门口的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何雨柱蹬着二八大杠,冷风迎面吹来,把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黄丽华的倩影。
那女人确实生得标致,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带着浅浅的梨涡,妩媚动人;
脸蛋白皙细腻,摸起来滑溜溜的,身段更是妖娆,走起路来扭腰摆胯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勾人的风情。
他心里忽然有点活络起来,最近一门心思扑在沈有容身上,夜夜缠绵,倒真是有些冷落黄丽华了。
记得上次见她,她穿着件红棉袄,眼神里带着点委屈,还悄悄拉着他的手,说好久没尝他做的菜了。
那软乎乎的触感,还有那含怨带嗔的眼神,此刻想起来,竟让他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燥热。
“要不今晚……”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脚下的力道却没减,自行车蹬得飞快,旁边的老马都快跟不上了。
“柱子,你慢点!”老马喊了一声,使劲蹬了几下,才追上来,“想啥呢这么出神?该不会是在想黄丽华吧?”
何雨柱回过神,脸上有些发烫,连忙岔开话题:“没琢磨啥,想着西山那边的路况呢。听说那边前两天下了点小雪,山路滑,得小心点。”
老马嘿嘿一笑,也不戳破他,只是顺着话头说:“放心,我年轻时跑过西山的运输,路熟着呢。只要别往深山里钻,找野鸡兔子的地方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骑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地出了胡同。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赶早班的工人,裹着厚厚的棉袄,缩着脖子往前走。
路边的树枝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在初升的太阳下泛着银光。
风依旧刮着,却因为身边的热闹和心里的期待,少了几分寒意。
他们沿着土路一路往西,自行车碾过结了薄冰的车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路上偶尔遇到几辆拉货的马车,车夫裹着羊皮袄,嘴里吆喝着牲口,马蹄踏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不觉间,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薄雾。
两人骑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八点多的时候赶到了西山脚下。
远远望去,西山连绵起伏,山上的树木落光了叶子,只剩下灰褐色的枝桠,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像披上了一件白棉袄。
山脚下的枯草上结着白霜,踩上去“咔嚓”作响,空气清新又凛冽,吸一口进肺里,凉丝丝的,让人精神一振。
何雨柱停下车,活动了一下冻得发僵的腿脚,抬头望着巍峨的西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又看了看身边摩拳擦掌的老马,笑道:“老马,咱今儿个可得大展身手,争取打几只肥野鸡回去!”
老马早已把自行车停好,正摆弄着后座的旧猎枪,闻言咧嘴一笑:“那必须的!我倒要瞧瞧你这神枪手的本事,也让我这老枪开开荤!”
两人相视一笑,拎起帆布包,迎着初冬的朝阳,一步步朝着西山深处走去。
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声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带着几分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