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轻轻地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门缓缓打开。
然而，当她看清屋内的景象时，吓了一跳。
原本就不算大的铺子此刻竟然挤满十几个人。
这些人无一不是身着华丽衣裳，面容姣好的女子。
就在李小凡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所有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他。
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妇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李小凡的面前。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小凡后，开口问道：“你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吗？”
李小凡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
“我是这里的掌柜。不知诸位美丽的姑娘今日前来，有什么想买的？”
一个身穿鲜艳红衣的女子娇嗔地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嘴角微微上扬。
“听闻你这铺子专门售卖一些新奇有趣的东西，这不，妈妈领着我们过来瞧瞧，看有没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宝贝。”
另一个身着黄色裙子的女子也凑上前来。
“可不是嘛，我们惜红院如今的生意可是越来越冷清啦，那些个恩客们，一个个都嫌咱们没了新鲜感，不怎么愿意来了。”
说完，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家不都长得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嘛，看得多了自然也就觉得腻味啦！”
旁边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女子也忍不住附和起来，言语之间满是抱怨之意。
又有许多女子纷纷插话。
年长的妇人眉头微皱，脸色一沉，大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这一声厉喝，原本喧闹的铺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女子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掌柜，我是惜红院的妈妈，这些都是我们院子里最出挑的姑娘。”
说着，老鸨骄傲之色溢于言表。
“那……这位……妈妈，请说说您的要求。”
妈妈两个字，李小凡咬着牙说了出来，不习惯啊。
“哪有什么要求，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能给客官们带来新鲜感。”老鸨叹了口气。
李小凡眉头微皱，脑海中的思绪像风车一般飞速转动着。
这个所谓的新鲜感着实棘手。
“那么，同行那种新鲜感具体是什么样的表现形式呢？”
老鸨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对竞争对手颇为不满，她气鼓鼓地答道。
“醉香阁的姑娘全都戴着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
“哼，其实那一块半透明的白纱根本就挡不住什么，看得清清楚楚的，纯粹就是在糊弄人嘛！”
老鸨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站在一旁的红衣女子按捺不住，插嘴：“我听不少客人都说，老是看这些姑娘们弹弹琴，早就腻味啦！他们现在可都盼着能有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呢！”
李小凡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心中暗自嘀咕。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靠卖出一件货物就能轻易解决的难题。
她缓缓开口：“你们也尝试着编排一个独特的小节目如何？说不定能吸引到更多的客人呢。”
老鸨却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呀，我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呀！咱们这儿的姑娘虽说也算是精通琴棋书画，可人家醉春阁的姑娘同样也不逊色啊！”
“大家翻来覆去表演的无非就是那些东西，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出心裁的新花样喽！”
“要不我教你们一段集体舞蹈，试试看？”李小凡心虚地说，毕竟这事她也没有什么经验。
“掌柜会跳舞？”老鸨上下打量着李小凡，目光中带着不可思议。
“我不会，但是有个东西会。”李小凡拿出手机，鼓捣几下，一个视频被找了出来。
“这是何物？”姑娘们好奇地围着这个小小的盒子观看。
“这是我家乡的一个物件，就像信号弹一样。”李小凡解释。
“那何为信号弹呢？”又有人发问。
李小凡：“……”
“飞鸽传书差不多。”李小凡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同类项。
“此物会飞？”老鸨啧啧称奇，围着手机来回转圈。
“各位，咱们先不讨论这个，先看里面的这个视频，大家学一下。”
“姑娘们，先排好队。”老鸨拍拍手，组织姑娘们站成排。
一时间，铺子的小小过道都被占满。
“红柳，你来当头，你腰最细，跳舞最好。”
红衣姑娘拂着细腰站在最前面。
“妈妈，这里面的动作好生诡异。”
“让你学你就带着大家学，别废话！这生意能不能挽回，可就靠你们啦！”老鸨呵斥。
红衣姑娘瘪瘪嘴。
音乐响起，姑娘们跟着视频里的动作比划起来。
“嚯！大棉袄二棉裤
里面是棉花外面裹着布
哪怕零下四五十度
咱穿上它也不打怵……”
“我说掌柜，这舞怎么看着这般……”老鸨皱眉狐疑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姑娘们，忍不住看向李小凡。
“很俗？”李小凡接话，“大俗即大雅，以俗破雅，哈哈哈。”
老鸨半信半疑地轻点了下头，迟疑着说道：“那就暂且先学习着看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那些姑娘们逐渐掌握了要领，动作也开始变得像模像样起来。
李小凡目光扫视一圈后，询问：“这首曲子有没有哪位姑娘能弹奏？”
话音刚落，身着黄衣长裙的那位姑娘缓缓地抬起头来，用轻柔而略带幽怨的声音回答。
“方才听了几遍，我大致能够默写下来这个谱子，等回去后应该就能弹奏出来。”
李小凡面露喜色，兴奋地拍起手来。
“那太好了！这位姑娘就负责伴奏，其余的姑娘跳舞。”
有人能弹，那当然好，省得她再去找个音响。
这些人造型还要包装一下，李小凡转过身去，从货匣子里面翻找起来。
找出了一盒口罩的一大堆廉价的墨镜，摆放在桌子上面。
她微笑着对众姑娘解释：“等到大家上台表演节目的时候，把这两件物品佩戴好，这样节目效果就出来了。”
红柳满心好奇地走上前来，随手拿起其中一副墨镜，疑惑不解地问：“这是要戴在头上当作发饰使用吗？”
李小凡见状，连忙亲自示范，将墨镜稳稳当当地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方。
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俏皮地问众人：“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酷炫呀？”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