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怕啥来啥,苏喆正发愁人家问起这琵琶的状态该如何回答,殷洪还就专凑过来跟他们一起盯着看了。
等苏喆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法阻止他了,根本劝都劝不走。
什么安全啊、健康啊、甚至火焰太亮损伤视力的借口苏喆都搬了出来,殷洪还就铁了心赖在这儿看,怎么都不回那花亭中去。
而且殷洪的理由也十分充分,身为二王子,面对风险,由他代太子大王仔细前来观摩查看,那可是名正言顺。
苏喆也不能拿他怎样,只好由他去,不想殷洪盯了一会儿这炼琵琶的火焰,却突然转向苏喆问道:“话说回来,比起这琵琶,我更好好奇鸮君是如何制服这麒麟灵骑的。要知道麒麟向来孤傲,便是太师那样的本事,也是年少时费了不少功夫才得此良骑。”
这来龙去脉还确实有点曲折复杂,再说了,这经过要是真实话实说出来,对自己和姜子牙刚建立起来的仙君形象那都是毁灭级的打击。
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仙君形象可不能就这么崩塌了!
于是他咳了一声,朗声道:“此事涉及天机,不可泄露。”
殷洪耸了耸肩笑道:“这样搪塞我这上司的询问,不怕惹怒了我给你治罪么?”
苏喆正色道:“在下看来,二王子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何惧之有?况且在下虽挂名在二王子帐下效力,这么说倒不是在下不知天高地厚,严格来说我真正的上司有且仅有一位。”
殷洪果然忍不住要问:“哦?倒要请教。”
苏喆笑了笑:“自然是降下这些神谕的天道了。”
殷洪点了点头,挑眉撇嘴啧声道:“倒是有些道理。看不出,你这往西岐走了一遭,竟然长进了不少。”
苏喆也不示弱,拱手道:“殿下过奖,只是所遇良人,多亏我这师叔传授得好。”
殷洪视线果然就转到了子牙那边,见他还在全神贯注炼那琵琶,不由叹道:“所以你就弃了阿旦,跟着这神通广大的师叔返回朝歌了?”
苏喆一愣,佯做为难道:“我在西岐不知冲撞了什么邪物,它化作梦魇对我和周边人等进行侵扰,连姬发都未能幸免,为避免事态严重,才决定跟着师伯离开了西岐。”
殷郊看起来还不是很信:“怎么,阿旦就这么放任你跟他人离去?”
这借口苏喆早不知道在心里演习过多少遍了,到了朝歌可不就等着你们这些人问呢!
“他既然不用做这祭司,那命定之人的卜辞自然也无从谈起,我也没必要留在他身边。再说我既身负传谕神使之责,自然是要将预言献予大王,若一直滞留西岐,岂不误事。”
殷洪笑道:“你倒是笃定能在朝歌讨到差事。”
苏喆也笑:“也是得了四不相和龙三太子的助力,才斗胆除祟讨个生活。”
看来这番回答还确实说服了殷洪,他点了点头,又重新望回子牙道:“讨不讨得到,还要看你们这处置是否妥帖。”
他话音刚落,侧里却突然冲出一人,直冲苏喆而来。
苏喆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人笼着退开一丈有余,待停稳定睛一看,竟是敖丙。
他这询问的话还未出口,众人便听见一声爆裂之音,接着那把原本在火焰中稳若磐石的琵琶,在这爆裂声响起之后连琴带弦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