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大哥啊,你真怀崽崽了啊?”
一堆小弟围在萧烬野身前叽叽喳喳地叫来叫去。
“大哥你是不是得好好休息啊?要不我们来照顾你吧。”
“对啊对啊,大哥我们照顾你,就是这训练……你看能不能……”
萧烬野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面无表情道,“不能,都给我去训练!”
“怀个崽崽而已,我和你们一起训练,谁也不许偷懒!”
小弟们发出无力的哀嚎,“好吧好吧,我们这就去训练……”
等到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远,萧烬野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下来,很快额前就布上了一层细汗,刚才桀骜的气势全然消散,连呼吸都带上了些许喘息。
身后响起一道脚步声,萧烬野刚想坐起身,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反胃感,顿时捂着嘴干呕了大半天。
后背被一道柔软的触感相贴,江汐宁替萧烬野顺了顺后背,“萧烬野,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自从萧烬野怀孕后,江汐宁发现他一直在躲着自己。
不止是自己,萧烬野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去林子里狩猎或是跑到找不着人的山头去锻炼,成天气喘吁吁的天黑了才回来。
“萧烬野,你究竟是怎么了,”江汐宁挽住了萧烬野的胳膊,担忧道,“是心情不好吗?有什么就说出来吧,不然我会担心的。”
“雌主,我……”
萧烬野犹豫了好半天,才缓缓叹了口气,“没事,就是……肚子里的崽子太能闹腾了。”
他一直都是家里最强大的兽人,但没想到怀孕后的反应格外强烈,肚子里的小狼崽子天天闹腾人不得安生,孕吐不说,天天吃饭没胃口晚上睡不好觉,身体还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反应,难受极了。
萧烬野不愿让江汐宁看到自己这幅软弱的样子,就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回家后装作若无其事,没想到反倒是惹得雌主担心了。
了解因果后,江汐宁试图抱一抱萧烬野。
然而萧烬野的肩膀太宽厚了,江汐宁一只手根本搂不住,狼兽人不解地看了过来,头顶耳朵动了动。
“雌主,怎么了?”
“呵呵,没事。”江汐宁面不改色收回胳膊改为抱萧烬野的腰,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口。
“以后这种事不要忍着,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萧烬野一把将江汐宁抱在了怀里,“……好。”
虽然可能不太习惯被人照顾,但他会尽量克服的……吧?
幻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过了一个月,萧烬野彻底被肚子里的小狼崽子激怒了。
按照系统的建议,萧烬野需要好好养胎,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还得忍着各种不良反应。
萧烬野一天天坐在家里闲得慌,看着小弟们几十公里的训练羡慕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上去跑上个百八十圈。
但肚子里的家伙不同意,还天天踢自己,难受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眉间尽是烦躁,只有见到江汐宁才有点好脸色。
“小狼崽子,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可不是吃素的……呕!!”话还没说完就抱着垃圾桶狂吐。
寒青凌不忍直视,连忙摸了摸三只小蛇崽子的脑袋,“还好你们当初不闹腾……还没出生就这么野,不愧是萧烬野的崽。”
介于萧烬野情况的特殊,江汐宁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生怕他会抑郁。
然而萧烬野比她想象中更强大,每天和肚子里的崽子抗衡,崽子闹腾得吃不下饭萧烬野就硬吃,不让跑动就举哑铃,一父一崽完完全全反着来,就看谁先比过谁。
沈灼华几人猜测过萧烬野肚子里的是雄性崽崽还是雌性崽崽,最后一致得出结论——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肯定是个能闹腾的臭小子。
江汐宁也这么觉得,时不时将手按在萧烬野的肚子上告诉崽崽不要欺负雄父。
神奇的是每次江汐宁一说话,狼崽崽就会安静大半天,属于是谁的话都不听,就雌母一人的话有用。
三个蛇崽崽也长得越来越大了,临近萧烬野产期时,小家伙们一起化出了人形。
粉色的小蛇叫寒慕汐,长得像江汐宁的翻版,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最受寒青凌宠爱。
两个雄崽叫江煜和江止川,前者眉眼像寒青凌,嘴巴像江汐宁,模样清冷,鬼点子极多,后者完全就是寒青凌的翻版,调皮得不行,小蛇的时候最数他爱惹祸。
寒青凌笑眯眯看着寒慕汐,拍了拍江煜的肩膀,“快带妹妹去玩,不许欺负她。”
“雄父,我们才不会欺负妹妹呢,都是她欺负我们的。”江止川仰着包子脸扁了扁嘴。
“放心吧,我们自然会保护好妹妹,”江煜眯了眯眼,那动作和寒青凌如出一辙,不经意间问道,“对了,雌母在哪里?”
寒慕汐眼巴巴抱着寒青凌的小腿,睁着大眼睛也问道,“对啊雄父,雌母呢?我要找雌母玩。”
寒青凌摸了摸寒慕汐的小脑袋,在两个小子屁股上一人来了一巴掌,“问这个做什么,雌主自然有我保护,你们都不用管。”
这些个小崽子天天惦记着小雌性,一旦缠上就是大半天,寒青凌自己都被挤到一旁插不进去,江止川这小子还偷偷冲着自己做鬼脸,寒青凌气得牙痒痒。
但偏偏又不能说什么,没办法,自己养的崽,就算是分走小雌性的注意力也是自找的。
一周后的某天傍晚,萧烬野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咬着牙爬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愤怒。
生就生嘛,大半夜来突击,简直太坑爹了!
从躺在床上到坐在床边,平时只是一秒钟的动作,萧烬野足足两分钟才完成,疼得龇牙咧嘴,牙床都差点咬碎了。
好在江汐宁一直陪着他,萧烬野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生产的过程不是很顺利,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萧烬野头一次脱力,浑身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