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许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棉质长裙,白底,黄绿碎花图案,很有民族特色,穿在她身上,衬得愈发清雅迷人。
她没用吹风机吹头,主要是这里没有吹风机,湿漉漉的头发擦得半开,披散在身后,别有一番风情。
“韩宗良呢?”她洗完澡来到堂屋。
男人不在堂屋,只有谭思宁坐在堂屋喝茶。
谭思宁翘起嘴角,讥讽地笑道:“叶江死了,你现在又想勾搭韩四爷?”
刚从血雨腥风的鬼门关走出来,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言语讥讽,温如许完全不在乎。
再说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大学生,不会再轻易受到谭思宁语言上的刺激。
她笑着坐到谭思宁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又缓慢地把茶杯放下,学着谭思宁的样子翘起嘴角。
“勾不勾搭是我的事,谭小姐管不着吧?”
谭思宁冷笑:“你这种女人,只想靠男人上位。”
温如许笑着反问:“那你呢,你又是再靠谁上位?”
谭思宁眼神倨傲,一脸得意:“我当然是靠自己的本事。”
温如许再次端起茶杯,抿了口,笑着说:“谭小姐的本事就是做白文豪的情人吗?”
“你!”谭思宁气得没沉住气,霍一下站起身,一双美目怨毒地看着温如许,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人人都是叶江?你以为韩宗良跟叶江长得像,就会像叶江那样爱你?”
当谭思宁说这些话时,正好男人从房间出来。
温如许看着从谭思宁背后走出来的韩宗良,笑着回:“谁说得准呢,或许韩四爷也好我这一口呢?”
谭思宁冷笑:“韩宗良喜欢你?真是天大的笑话,韩宗良喜欢狗都不会喜欢……”
“谭小姐为何会觉得我喜欢狗?”男人不声不响地走到谭思宁正面,阴恻恻地笑着问,“难道我喜欢过你?”
温如许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听到这话,“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谭思宁吓得一抖,慌忙低下头道歉:“韩四爷,对不起对不起,您别生气,我……我不是说您,我是想说温如许……”
男人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手握着刀柄,刀尖挑起谭思宁的下巴,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她是我带回来的人,你也配说她?”
谭思宁不敢说话,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生怕男人一刀把她嘎了。
男人懒懒地收了手,只是收手的时候,像是不小心,刀尖划过她下颌,划出了一道伤口。
刀口不深,半指长的一条细线,但是却溢出了血。
男人捏着巴掌长的水果刀掂了掂,走到温如许面前,把刀扔到她怀里:“拿着,再有人骂你,直接割了她的舌头。”
温如许:“……”
男人垂眸看了眼她喝过的茶杯,杯沿沾着浅粉的唇膏印,亮晶晶的,仿佛还带着她唇齿间的甜香。
吼间一紧,男人眸色暗了下去。
温如许见男人盯着自己喝过的杯子,以为他也想喝茶,赶忙起身拿了个干净的杯子,正准备给他倒茶。
然而男人却伸出手,两指捏住温如许用过的茶杯,端到嘴边喝了口,喝的时候正好含住印有唇膏的杯沿。
温如许:“……”
在男人喝完放下茶杯时,温如许小声说:“这个茶杯是我用过的。”
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伸舌舔了舔唇角,神色痞邪地笑了下:“我知道。”
温如许:“……韩四爷,您下次还是别用我喝过的杯子,这样不好。”
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
男人挑眉一笑:“叶江都死了,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温如许:“你不是说了不提他吗?”
男人语气:“我是说你不能提,但我可以。”
温如许:“……”
男人俯身压近,再次逼问:“回答我,是不是在为他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