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个持玉迎面撞上，嬴舟蹙起眉头也不催促，坐在桌前静静等待持玉的回答。
“想不起来。”缓缓摇头，持玉尴尬收回望着嬴舟的目光，直起身体。
“算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等明天曈曈醒过来，继续讨论。”
颔首应下，黑白无常向持玉挥了挥手。
不明所以看向黑白无常，持玉出于黑白无常是持夭朋友的不会伤害自己的心理迈步走向他们。
“裕城有鬼魂专门的住处，持玉你跟我们来吧。”上前两步一起拉住持玉，黑白无常向嬴舟挥了挥手，带着持玉一起离开。
“不对，嬴舟和阿姐住在一起！”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持玉在身影彻底消失前对着坐在电脑前面没有离开动作的嬴舟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嬴舟守着电脑关注每一间工厂的信息，一直到手机上晚间十二点的消息提示弹出来，嬴舟才舍得离开椅子。
躺在床上偏眸望着正面对着自己侧躺在床上的持夭，嬴舟唇边勾出浅笑，自己翻了个身，雪白柔软的被子蒙住头，陷入了浅眠。
上午九点，持夭昨天晚上早早订好的闹钟叮铃作响，嬴舟摸着枕头起身，赤脚站到床边，将闹钟关掉。
旁边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被子发出窸窣声响，眉头一蹙，持夭抬起手臂，胳膊压在眼睛上，低声轻吟，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
“曈曈，加个微信好友？”瞟见持夭的动作，嬴舟放下已经解锁了的手机，坐回到自己床上。
“咱俩不是已经是好友了吗？”昨天喝到脑子都不清醒，持夭依稀记得自己打开了二维码，然后付钱了，根本不明白嬴舟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嗯。”见持夭没有印象，嬴舟缓缓点头。
没等到他继续开口，缉妖队大群里面弹出两个视频。
同时摸到手机，持夭迷糊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猛抬头看向嬴舟，放弃挣扎一般再度将头埋在枕头里面。
【福瑞】：持队，昨晚喝断片了，哈哈哈哈哈。
下面接着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大片“哈哈”里面夹杂着一个问题“持队醒了没？”
【嬴舟】：没醒，我给你们把风。
放下手机，嬴舟抬眸与那双漂亮的氤氲水汽的紫色狐眸对视。
“明目张胆。”
“你昨天付款，打开的是加好友的二维码。”瞧着持夭把手机撂在床上，嬴舟起身走到床边弯身拉住持夭露在外面的手。
“头痛。”听着嬴舟的讲述，持夭念了一声，借力从床上坐起身，面无表情瞥了一眼手机，从床上下去。
“和他们说，我起床，不要让这个视频传到老闫眼皮子地下，不然我完了，他们也完了。”
冷冷警告一声，持夭去卫生间洗漱，衣服没换重新躺在床上，摆烂了。
“我把持玉他们喊过来。昨天他和我说，白日里紧固他的地方有咯噔咯噔的声音，我大概猜测了一下，可能是工厂。”
从电脑包里拿出符纸，嬴舟心底默念要传给黑白无常和持玉的话，凤眸落在依旧在充电的笔记本电脑上，指尖窜出火星子。
“我有件事不明白，既然天师也想集齐青铜纹面具，为什么他们不明目张胆来抢，而是不断地做局。”
平躺在床上，持夭扯过被子，头疼揉着额头。
“你指的是，蛇妖那一次？”
颔首，持夭继续躺着，不愿意动弹，等待嬴舟提出他的见解。
“我有一点猜测，但是不确保是对的。”
抿唇，眼前晃过三道模糊的身影，拉开的窗帘呼啦啦重新关上，眉梢上扬，嬴舟瞥一眼唯一一个面对着自己的人，合上嘴，转身把电脑打开。
“你们来了？”把福倾福瑞和福祥找过来，持夭放下手机，浅浅望着背对着自己瞪嬴舟的持玉，清了清嗓子，“阿玉。”
“姐，你昨晚和他一起睡的？”
“昂，我们出来办公就一起睡啊，在家里也是。”并不觉得这句话哪里奇怪了，持夭眼瞅着持玉的脸逐渐变成了猪肝色。
“我知道了姐。”听持夭的意思，嬴舟已经和持夭同居了，持玉半是心酸半是欣慰的应了一声，乖巧坐到床边，等持夭继续问话。
“嬴舟和我说，你昨天晚上和他说，禁锢你的地方有咯噔咯噔声响，除了这个，你昨天晚上回去后，还想到什么了吗？”抱着被子，持夭狐眸一眨不眨望着持玉，观察他的脸色。
“我只记得这个。”
“那，你清醒过来的时候，有听到人声或者别的声音吗？”
“风声算不算？就是那种风刮过林子的声音。”被持夭这么一提醒，持玉飞快点头，对昨天的回忆补充。
“至于人声，我没有什么印象。”
“吵吗？有人大声吆喝，像这种。”陡然拔高声音，房间里的人身体一颤，全部回头看向持夭，眼睛纷纷瞪大。
推门而进，福倾福瑞和福祥这些耳朵灵敏的捂住耳朵，瞳孔地震，不知道他们的持队今天早上起来怎么突然这么大声音。
“不吵，不像阿姐这个样子。”被震惊说不出话，持玉不可思议上下打量自己的阿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印象里面，持夭好像不会这个样子，面上冷淡，性子一直温温柔柔的，偶尔会和他们开个玩笑。
“废弃工厂，坐落在树林子里，嬴舟你查查吧。”坐起身，持夭瞥了一眼站在玄关位置探头看房间里面景象的三只妖，向他们颔首进来。
“持队，你起床了啊。”
“没有。昨天晚上喝多了，头疼。”懒洋洋转身把枕头竖起整理好，持夭靠在上面，手里捧着手机，被子盖住身体。
“行，那这一次我们行动，您好好歇着。”
“到时候同步坐标，我随机应变。”看着满屏绿的聊天界面，持夭犹豫点开对话框，往里面打字。
【持夭】：何筱汀，你去哪里了？
界面上方，名字陡然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持夭松了一口气，浅浅抬眸扫过站在床尾的三位得力助手，眸光慢悠悠移到坐在电脑前面的嬴舟身上。
【汀汀】：我刚从山上出来，怎么啦？
【汀汀】：对了，嬴家有人结婚，邀请你了吗？
【汀汀】：今年一月底过年不是？你来秋都，我有点事要和你说，网上不方便聊。
一口气发了三条消息，持夭反复品咂何筱汀发过来的三句话，回了一个“嗯”。
“符合你说的，有四家废弃工厂。”把四家废弃工厂的位置导出来发到缉妖队大群里面，嬴舟侧过身子，凤眸扫过房间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