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皇后还是萧何,他们两个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死路。”
安宁淡漠的吐出这几个字,她睨了一眼手下:“怎么,你们还真的对这位总司大人上了心?”
那属下立刻低了头,道:“不敢,一切皆听首领差遣!”
安宁走上前拍了拍那属下的肩膀:“杀总司也是为了萧氏皇族,亦是无奈之举,总司大人会明白这一切的。”
安宁把话说的冠冕堂皇。
这一次她决定亲自出马,便没有再犹豫半分。
问了属下当时在密林里面具体的情况以后,她很快就指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也就是说,你们的人都去山下寻人去了?”
“对。”
那属下说:“萧何他们也一定是在往山下跑。”
安宁道:“如果你们这么想就错了,你们想得到的,萧何那只精明的狐狸难道想不到吗?”
“他定然会反其道而行,往山上跑,等着他们的人来接应自己,你们往山下找,反而更加重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属下想通此中关窍后,立马严肃的说道:“首领放心,我们这就差人上山,势必要将他们抓回!”
安宁点了点头:“这一次我和你们一起去。”
明里暗里,她和那位萧大人较量了好几次,但是却没有一次是正面较量的。
她对于萧何很感兴趣,也想亲自见识见识萧何垂死挣扎的模样。
“我和你们一起上山。”
她倒想要看看,在她布下天罗地网之后,萧何又该怎么办。
虽然安宁表面上瞒的很好,可周文之还是察觉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他知道此时再去劝安宁已经没用了,只好又匆匆忙忙的找了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皇上这一次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着急。
等他赶到皇宫的时候,楚珺珩似乎正在看着什么信。
见周文之来了,他出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周文之立刻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属下总感觉长公主似乎要对皇上和皇后和萧何动手……”
他正说着,就见楚珺珩将一封信放到了他的面前:“安宁已经这么干了。”
周文之接过那信一看,才发现安宁长公主这个做大首领的不仅早就这么干了,现在还要亲自这么干!
他心中惊愕的同时,又忽然想到:安宁长公主做这件事情一定是瞒着皇上的,而皇上却还能轻易知道安宁长公主的行踪……也就是说,皇上从一开始就洞若观火,将他们所有人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那我们要怎么办?”
周文之问道。
“当然是救人了。”
“如何救?”
“亲自救。”
楚珺珩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懂了皇上的意思,周文之一瞬间面容严肃。
比起京城里面的暗流涌动,林子里的生活可以说是又安逸又简单。
起初沈玉宁还不太适应,可时间一长,她就发现坐在林子里的日子过起来似乎真的还不错。
当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扭了脚,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萧何一个人在忙前忙后。
沈玉宁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她总觉得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每次不管萧何是猎来了山鸡还是野兔,她都是吃两口就放下不吃了。
弄得萧何不由皱眉:“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挑食的毛病?”
他记得之前的沈玉宁明明很好养活来着。
沈玉宁以前最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她自己也纳闷,有一些恐慌道:“我不能是生病了吧?”
萧何试着帮沈玉宁把了把脉。
沈玉宁问他:“你能把出来什么吗?”
萧何不懂医术,他把脉也拔不出来什么。
不仅如此,因为萧何和沈玉宁都身中情蛊,两人性命相连,感官也是互通的。
在沈玉宁觉得不舒服的时候,萧何甚至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比如说恶心想吐,吃什么都觉得没胃口,精神状态也恹恹的。
萧何总觉得哪里十分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沈玉宁问:“这不能是你下的蛊情蛊的副作用吧?”
萧何一向从容沉稳,此时也拿不定主意了,他道:“应该不是。”
沈玉宁鼻子都气歪了:“什么叫做应该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应该不是呢?”
萧何道:“应该不是,就是连我自己也不确定。”
沈玉宁:“那我觉得恶心,你也会觉得恶心吗?”
萧何冷睨了她一眼,道:“当然。”
沈玉宁忽然想,自己崴了脚,就理所应当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萧何身上,让萧何解决。
可她崴了脚,不止她能感觉到疼,萧何应该也能感觉到疼才对!
那萧何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想到这一点,沈玉宁看向萧何的目光忽然变得很复杂。
本来萧何在吃东西的时候是很有胃口的,可一看着食物,他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一阵恶心,吃不下东西。
是以他也把肉扔到了一旁,一转头就发现沈一宁又一次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
萧何笑了:“你今日为什么总这样看我?”
沈玉宁张了张嘴想要问,但是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
就算事实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又能如何?
总归这蛊毒是萧何自己下的,他就应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可萧何为什么?
明明同样能够感觉到疼痛,却还是一力应下所有的事情,还去打猎,猎山鸡猎兔子?
沈玉宁一时间有些不敢细想。
她宁肯萧何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也不想欠萧何什么。
沈玉宁心里想着这些事,目光就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萧何的身上。
萧何被沈玉莹盯得莫名其妙,道:“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就默认你想跟我发生点什么了。”
沈玉宁心中原本是起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的,可在听到萧何这句话后,她的那点儿恻隐之心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玉宁哼了一声,道:“我只是在想,你这个人这么欠,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会被人揍!”
“你错了,我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只有女子朝我扔花扔手帕。”
“那是因为那些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若他们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一定离你远远的!”
萧何浑不在意沈玉宁的指控,反而举了个例子:“你不也是知道我的真面目吗?但你现在离我可只有咫尺距离。”
萧何说着,又一次凑近了沈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