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嫚嫚感觉她俩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不能问。
徐莱在一旁小声道：“如果我考上了，你没考上，你会不会哭啊？”
“滚。”乔嫚嫚抬手砸在他胸口：“你能考上，我怎么可能考不上，搞笑。”
徐莱吃痛连连后退，抬头就看乔嫚嫚已经走了，他忙不迭往上追。
片刻，偌大的考场外只剩一些陪同来的老师和学校工作人员，副校长坐在不远处。
溪可遇看了眼手机，转身望向戚杰：“姜姐让你现在就回科研院，她有话跟你说，院长那边的意思……”
戚杰不等她说完，开口打断，声音有些低：“我知道，对不起，这次是我被洗脑了，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等凌希出来帮我说一声，这次是我对不起她。”
溪可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收了回来，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科研院考试一共分为三场，笔试、面试和操作，今天在笠研考笔试，等结果出来后明年会安排前往去院里面试和操作。
聂凌希坐在隔间里，看着拿到手的卷子，伸手拿起笔，左右看了眼手，最后还是用左手写。
‘考题一如既往的死板没有创新，师姐有点偷懒，回头说不定可以捞一笔。’
一边想，聂凌希一边作答，手里动作不算流畅，但每道题她几乎不用几秒就能想出答案。
另一边，聂锦珩一目十行扫过题目，可到下笔的时候，他脑子里不是答案，而是在想聂凌希。
‘这题看起来难度很大，她就算提前知道答案应该也背不下来，她能考多少？我不信她能考得比我高？’心思越乱，手里的动作越迟缓。
在摄像头里，聂锦珩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会在这装用功。
“这小子在干什么？不做题乱想什么？”伊威雅猛拍桌子，控制不住情绪大声质问。
监视器前的另外几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接话。
这是最后的机会，要是聂锦珩考不上，自己都会被连带处罚，很有可能就被放弃。
“要我说，你选的人就不行，一个优柔寡断的棋子，除了会拉你一起死亡，其他都是废物。”
伊威雅听到声音，转头望向门口站立的男人，眉心微蹙：“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接替你啊，金强死了，奥贝克死了，现在苏之玲死了，苏家没落，你的问题很大。”男人逆光而站，镜片下眼眸很亮，如夜间恶狼。
伊威雅听此，怒声反驳：“聂锦珩还没考完，我不算结束，你个变态没资格来取代我。”
男人竖起食指摇了摇：“你错了，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老大说了，聂锦珩就算考上也是一心为了聂家，根本不服管，要来没用。”
“那你告诉我，现在聂凌希忽明忽暗，苏家被她轻而易举解决，你又能用什么办法搞定她？刺杀还是下毒，我都试过了，没用。”伊威雅保持冷静，一字一句质问。
男人轻笑一声：“我做什么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了，老大说了，你想继续扶持聂锦珩，你可以继续，但以后不用跟他汇报了，除非他能带来想象不到的利益。”
不等伊威雅回应，男人拍了拍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好了，我传达完了，你继续吧，再见，伊威雅老师。”
“你！”伊威雅追过去想说什么，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这时，屋内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聂凌希不答题了。”
伊威雅闻言转身大步走过去观察，就见聂凌希站了起来，拿着三张卷子往外走，意欲交卷，她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间。
才一个半小时，这么快？照抄也没这么快吧，而且她明明写得那么慢！？
与此同时，聂凌希是演都不演了，写了一张觉得手酸，直接拿着三张卷子交给门口等候的老师。
老师看到她先是一愣，在看到她递来的卷子上只有一张写了答案，其他只有名字，她再次一愣，不由反问：“这位同学，你没开玩笑吧？考试机会千载难逢，你不写了？”
聂凌希揉了揉手腕：“足够了。”
说罢，盯着对方异样的目光，聂凌希绕过走出考场。
第一个出来，原本就等候在外面的老师瞬间齐齐往来。
溪可遇看到她，不知该不该意外，快步走上去迎接：“你这么快就写完了三张卷子？”
“写了一张。”聂凌希承认得干脆，溪可遇都感觉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不是三张吗？”
聂凌希点头：“是三章，但太多字了，不想写。”
溪可遇头顶一排黑点飘过：“……”
“没事，有师姐给我兜底。”聂凌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手机呢，我出去逛逛。”
溪可遇料到他们出来会第一时间要手机所以都拿在了手上，可看着聂凌希这副理所当然走后门的样子，她一时竟不知作何表情。
只能生无可恋般把手机给她。
聂凌希按下开机键，转身什么也没说的离开。
有名其他学校的老师忍不住走过来询问：“你的学生这么厉害，三张卷子一个半小时，叫什么名字啊？”
溪可遇看她一眼，没好意思说名字，也没好意思承认是自己的学生，只尴尬地笑笑，毕竟论身份，自己还得求她。
那人眉心微蹙，见她不愿说，也不再追问，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
*
聂凌希站在马路边等车，嘴里叼着烟，低眸注视着手机上几百条消息，近乎一半都是姜逢、箫玉泽发来的，她们好像没事一样。
其中最多的一句是：“不想写就不写，反正你就是后门，没必要装那么多。”
聂凌希直接忽略其他消息，直接回：“没装，因为没准备写。”
她像诈尸一样，一句话把安静的群聊给炸响后，又当什么都没发生，转头点开其他人聊天界面一一回复讯息。
红灯对面，灰色大众里，开车的向阳忽然开口：“那不是聂凌希，她站在那里干什么？”
后排原本睡着的裴栖砚忽然睁开眼，闻言顺他视线望过去。
向阳拍了下方向盘：“她在抽烟吧，是聂凌希吗？”
“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