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一时间哑然。
他们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地府阎王的强大，却也能从之前陵山那件事感受到厉鬼远超常人的恐怖。
有人张嘴似乎还想再说点啥，就看楚辞灵已经朝他的方向转过了头。
“要是有人不相信的话，我也可以展示一下……但是需要有人配合。”
她语气听上还挺跃跃欲试的。
被她看到的每一个人：“……”
还是不了吧。
楚辞灵颇有些失望地眨眨眼：“没有吗？那我就……”
总感觉她的下一句话是“那我就随便点一个来配合吧”。
一群在外都声名显赫的大佬们，此时竟然找回了上学时被老师点名提问的感觉，一时间看天看地看手里的文件，就是不敢和楚辞灵对上眼。
原本朝她那个方向看的几人，都选择了一个体面的方式，默默错开了视线。
“那我就放弃吧。”
少女终于没有继续拖长音，而是笑眯眯地开口。
其余人：“……”
“好了，既然已经基本敲定了，那这件事就先这样，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各部门的具体人数和细节吧。”
就在这时，坐在主位的老者开口了。
他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下面有些人对于这个分成比例还是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其实仔细一想，这件事两边其实都是稳赚不赔的。
就算没有地府帮忙，那些本该出的成本钱和科研经费，也都该出，地府这些人不但提供了高级劳动力，还带来了他们可能三五年之后才能研究出的技术。
时间比金钱还要重要。
后面的人事安排细节，就是安清月的主场了。
有了刚刚的几次发言，虽然依旧有人对安清月抱有刻板偏见，但都耐心听完了她讲话，越听就越是心惊。
也都纷纷调整了坐姿，坐直了身体。
“这地府，可谓是人才济济啊。”有人没忍住感叹道。
便见他们中间的小阎王又一次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旁人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还是少年心性啊。
这场会开了足足有五六个小时，中间除了吃分下来的盒饭外中间没歇息过。
楚辞灵也不想来着，但有段时间确实太困了，似乎还睡着了。
——为什么说是似乎。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状态，反正睁眼闭眼的时候他们的嘴都没听过。
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主位的老者突然转头看向楚辞灵。
“楚小姐，你对地府存在是否要向公众公开一事怎么看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众人都沉默下来。
公开地府的存在所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事实上就算是在场的高层领导们，也是经过了层层筛选，才有资格来开这场会的。
若是不公开，这就代表地府的付出永远不会被人知道，若是公开……
“不公开。”少女的声音清晰响起。
楚辞灵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可谓是没有一丝犹豫。
“哦？”对面有些诧异地挑眉。
“地府公开弊大于利，功德只看实际效果，并不看名气。诚然地府的存在会让影响扩大，让功德变多，但更重要的是……会让人们丧失对于死亡的恐惧，错误的认知死亡，反而促进了一些灰色产业的发展，和助长了恶人的风气。”
普通人也就罢了，若是那些本就想着烂命一条报社的人呢？
他们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死，现在听到死了还能变成鬼继续作恶，不得兴奋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