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挥舞着丈八蛇矛,率领步兵冲到东门城下。
城头上的辽军弓箭手立刻放箭,密集的箭雨如同黑沉沉的乌云,朝着梁山军将士倾泻而下。
林冲怒喝一声,丈八蛇矛在手中舞成一团旋风,将迎面而来的箭雨纷纷挡开,火星在矛尖与箭簇的碰撞中四溅。
“弟兄们,冲上去,拿下东门!”他声如洪钟,响彻战场。
梁山军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踩着云梯向上攀爬,手中的刀枪挥舞着,与城头上的辽军展开殊死搏斗。
城头上的辽军士兵拼命抵抗,滚石、擂木如同冰雹般砸向攀爬的梁山军将士,一时间,东门城下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鲁智深挥舞着禅杖,将一块呼啸而来的滚石狠狠打飞,巨石落地时砸出一个深坑。
“林教头,我来帮你!”他大吼一声,双臂发力,纵身一跃,竟直接跳上了数丈高的城墙。
禅杖横扫之间,几名辽军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打翻在地,脑浆迸裂。
张清率领弓箭手来到北门城下,见城头上的辽军正调集兵力,准备增援东门,立刻下令:
“放箭!压制住他们,不许他们出城!”
弓箭手们纷纷拉满弓弦,密集的箭雨如同暴雨般射向城头,辽军士兵接连倒地,再也不敢轻易露头。
王进率领骑兵,直奔西门。
此时,西门已经被郭药师打开,杨安正率领常胜军将士在城门内侧接应,手中的刀枪上还滴着契丹守军的鲜血。
“王天尊,快请入城!”杨安高声喊道,脸上满是振奋。
王进勒住战马,对身后的骑兵说道:
“弟兄们,跟我冲,扫清城中残敌!”
说罢,他一马当先,银枪直指前方,率先冲进了西门。
梁山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马蹄踏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与常胜军将士联手,朝着城中的辽军残兵杀去。
郭药师见王进入城,心中大喜,立刻迎了上去:
“王天尊,城中的契丹残兵主要集中在帅府和北门一带,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攻打帅府,我去支援北门!”
王进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好!郭将军,小心行事!”
说罢,率领一队骑兵,朝着帅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帅府内,兀颜光正指挥着亲兵收拾金银财宝,脸上满是焦灼。
他万万没想到,郭药师会如此迅速地打开城门,更没想到梁山军的攻势会如此猛烈,短短半个时辰便攻破了西门。
“快,快收拾好,我们从后门走!”
他对着身边的亲兵厉声催促,手中的佩刀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帅府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之间,王进率领骑兵冲了进来,银枪上的寒光如同死神的利刃,直指兀颜光。
“兀颜光,哪里走!”王进高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兀颜光脸色大变,瞬间血色尽褪,他拔出佩刀,色厉内荏地喊道:
“王进,休要猖狂,我与你拼了!”
说罢,挥刀朝着王进冲去,招式之间却已失了章法。
王进冷笑一声,银枪一挑,精准地挑中了兀颜光的佩刀刀柄。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兀颜光手中的佩刀被挑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兀颜光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转身就要朝着后门逃跑。
王进岂能给他机会,催马向前,银枪如闪电般刺出,正中兀颜光的后心。
“啊——”兀颜光惨叫一声,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后的地面。
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却并未当场气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父亲!”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银甲的年轻辽将率领一队亲兵从后门冲了进来,正是兀颜光的长子兀颜延寿。
兀颜延寿见父亲身受重伤,目眦欲裂,立刻挥舞着长枪,朝着王进冲来,
“王进,休伤我父!”
王进见兀颜延寿冲来,只得暂时放弃追击兀颜光,调转马头迎战。
兀颜延寿的枪法颇有其父风范,刚猛凌厉,死死缠住王进不放。
“快,带父亲走!”
兀颜延寿一边与王进激战,一边对身边的亲兵嘶吼道。
几名亲兵连忙上前,扶起重伤的兀颜光,趁着王进被缠住的间隙,从后门仓皇逃走。
兀颜光趴在亲兵的背上,回头望了一眼帅府内激战的身影,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却只能被亲兵簇拥着,消失在街巷深处,朝着析津府的方向逃去。
王进与兀颜延寿激战数十合,见兀颜光已然逃走,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晓当务之急是肃清城中残敌。
“你父亲已逃,你若不降,今日便此地殒命!”王进银枪一紧,招式愈发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