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发布会现场。
在公布完“折桂”计划的大致方案后，发布会终于来到万众期待的问答时间。
关于哪吒5.0，关于“折桂”计划，关于江晟将亲自登月这件事，不止媒体记者，包括很多普通人，都有太多想问的问题。
国内媒体和嘉宾，表现得比较克制，问的多是哪吒5.0在各行业的应用前景，以及登月计划的各项准备工作。
最多，有人八卦一下，江晟为什么要亲自上阵。
相比之下，一些来自国外的嘉宾和记者，就要尖锐得多。
刚和斯巴达之父结束交流的马军团长，直奔主题：
“众所周知，哪吒一直都是走开源路线的。请问，哪吒5.0也会继续开源吗？”
“原则上，我们依然会将哪吒开源。但考虑到，有些国家或组织，可能会将其应用在军事领域，开源的内容会有所保留。”
“保留哪些方面内容？”
“这个要看官方审批。”
哪吒智能的cEo的回答，有些含糊其辞，未来的“马保国”马军团长还想再问，对方却已经点了下一个人。
这个人，是来自腐国一家媒体的记者：
“你刚才说，由于担心哪吒5.0会被应用在军事领域，所以在开源上会有所保留。
请问，东大也在保留范围内吗？东大会不会将其应用在军事领域？”
“关于这一点，我记得早在2021年的《特定常规武器公约》第六次审议大会上，东大提出限制致命自主武器系统，但大漂亮，包括你们腐国，都投了反对票。”
“我问的是哪吒5.0，不是所有AI武器……”
“下一位！”
“……”
几人之后，又是一名老外，一开口味道同样很冲：
“就在上个月，东大官方宣布，要在2030年实现载人登月，并在上面建立基地。
现在，你们声称，今年就开始建设基地，并在2026或2027年实现载人登月。
请问，这是不是说明，你们在这一领域已经超过官方？
还有，你们与东大官方的沟通，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才让他们对你们的计划，包括在AI技术上的突破，毫不知情？”
“我们与官方的沟通，不存在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会是我们先去月球上建基地，这是因为我们可以冒险，官方更需要稳健。”
“这么说，你们承认，江晟亲自登月，是存在巨大风险的了？”
“下一位？”
“……”
这些人，问起问题来，一个比一个难缠。
没办法，在看到哪吒5.0和金橘机器人的表现，并得知“折桂”计划后，他们都下意识感到恐慌，挑刺、挖坑、挑拨都成了本能。
好在，哪吒智能cEo不傻，遇到不好回答，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下一位”。
在将这些人应付过去后，这场万众瞩目的发布会终于落下帷幕。
但由此产生的风波，却并未停歇，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大漂亮。
考虑到稀宗年事已高，并且放弃连任，甚至有摆烂的之势，很多事开始先送到副手哈哈姐那里。
比如这次发布会。
包括科技政策办公室主任在内的官员，以及顾问幕僚，都被她踌躇满志地召集到一起。
“关于刚才发布的哪吒5.0，你们怎么看？”
“这个……”
一名科技顾问迟疑道，“从本心来说，我不愿意相信，哪吒5.0真的已经实现自主智能体。
甚至，我可以提出很多质疑，比如他们采用了一种不常见的，不会被屏蔽仪屏蔽的频段。
或者，所谓的任务盲盒，里面的任务其实是预设好的，抽中哪个不抽中哪个，都可以做手脚。
但在理智上，我觉得这大概率是真的。
不只是因为，哪吒的研发能力很强，一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AI大模型，还因为撒谎的话，会很容易拆穿。
他们不是说，会开源吗？哪怕是有保留的开源，也能泄露很多东西，比如理论、方向等，是真是假很容易得到验证。”
闻言，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对此表示认同。
出了这扇门，他们肯定会拼命质疑，乃至嘲讽，以粉饰大漂亮依然科技无敌的假象。
可在这个房子里，没有必要。
哈哈姐皱眉：“这么说，我们在AI上，有可能已经落后东大？”
“不只是AI。”
科技顾问无奈道，“AI关系重大，不落后则已，一落后其他科技产业也会受影响！”
“那怎么办？”
“……”
众人哑然，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开口：“其实，哪吒5.0实现自主智能体，对我们来说，不全是坏事。”
“怎么说？”
“目前，很多人说我们的AI产业泡沫化严重，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大语言模型是个死胡同，前面没有路。
现在哪吒5.0一出，相当于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
虽然他们说，在开源上会有所保留，但只要知道方向，就可以进行追赶。”
“哈哈哈哈哈……”
哈哈姐发出标志性大笑，“我就知道，我才是……嗯，大漂亮才是天命所归，一找不到方向，就有人主动给我们探路。”
“那个……”
科技顾问忍不住打断，“虽然在这个角度上，哪吒5.0的出现对我们是好事，但我们比他们落后也是事实。
不只AI技术本身落后，在芯片、光刻机，乃至能源供应上，都处于劣势。
想要快速追上他们，并实现反超，就必须投入更大资金。
可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不足。”
“没钱？”
哈哈姐瞪大眼睛，“那还不赶紧叫米联储印！”
她的话，让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很无语。
经济顾问无奈解释，“先不说，米联储同不同意，就算同意，还会面临通胀和债务问题。
现在，我们的债务已经达到30多万亿，再增加的话，光是利息都快付不起。”
这时，有人插了一句话：“要是能解决贸易逆差问题就好了，可惜我们的东西，除了农产品，很多东大都不要！”
哈哈姐一听，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某块记忆区被激活：
“我记得，在200年前，腐国与东大的贸易，也出现过逆差，他们是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