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绾周日行程堪比工作日，清晨坐车前往句吴学习评弹，从句吴回家吃过午饭学习琵琶，初中课程紧张散打课程在暑假捡起来继续学习。
周一天不亮，家里高三学生以及初中生一前一后离开家，坐在车里钱绾连连打哈欠，旁边的怀民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坐在副驾驶的王青从后视镜中看到两人的模样，说：“今天出发时间早，要不在车里睡会儿？”
“不用。”钱绾直接拒绝她的提议。
车辆经过学校立在外面的布告栏，两人不约而同看向车窗外，前天晚上两人辛辛苦苦画的大字报让杜新启张贴上去。
在校门口告别王青两人背着书包往学校走，现在时间早，学校偶尔能看到几位同学闲庭漫步。
两人没有直接回教室，先去了一趟操场附近的布告栏。
此时，操场布告栏前没有什么光线，隐约能看到一个提着桶的人站在前面。
两人走近，光看背影也知道是谁。
“杜新启。”钱绾喊道。
杜新启笑着回头：“你们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来监督你工作啦！”钱绾视线从他脸上往下挪。
“老怀交代的事情，我能不照办？”杜新启翻了一个白眼，吐槽道：“说真的，我们需要搞得这么严谨吗？贴个大字报还要带手套。”
“当然需要。”怀民道，“在不确定对方背景情况下，戴手套非常重要，能保护我们不会被发现。”
如果对方背景强大，只要不留下指纹个，谁也不会发现是他们做的。
“行吧。”杜新启点头，转头继续用刷子刷浆糊，“我还有一点没弄完，我早上五点起床熬的浆糊，刷了非常厚，等浆糊干了，除非利用工具，手是不可能撕掉。”
三张大字报中的最后一张贴上去，三个人悄悄离开现场，走到操场围墙附近，在商量好位置喵喵叫了两声，没多久收到外面的回应，杜新启将手上装浆糊的水桶和刷子全部扔过去。
做完所有事情，三人有说有笑回到教室，班上三分之二同学到学校。
李秀珍听到后面传过来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包回头，眼睛亮晶晶盯着三个人，好像在问成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杜新启拍着胸脯保证。
上课铃声响起前一秒钟，柯瑜跑进教室坐下拿出语文课本。
早读课开始，坐在前面的两个人往后挪了挪位置，而钱绾则是往前挪。
柯瑜得意地说：“我亲手扔进垃圾车，看着环卫工人把垃圾运走，谁都不可能发现是我们干的。”
语文老师即将抵达，三个人顾不上聊天，开始背书，下课前需要到小组长手中背诵课文。
早读课下课，天光大亮。
五个人拿着各自饭盒从教室去食堂，路过布告栏数百人挤在布告栏前议论纷纷。
学校看着大，实际上是小的，真相传播速度极快，两节课的时间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有偷窥狂姓谁名谁，隐约间好像有人知道六个人的背景。
这些都不在钱绾等人考虑中，他们想要的效果已经得到。
黄俊站在门口敲门：“秦老师打扰一下，我找四个学生有事，让他们出来一下。”
教室安静下来，所有人看着站在门口的黄俊，只有钱绾、怀民、柯瑜以及杜新启完全不看他忙活自己的事情。
“钱绾、怀民、柯瑜、杜新启，你们过来。”
四个人慢慢吞吞离开教室，走到黄俊边上，没有问好。
黄俊没有废话直接问：“布告栏是不是你们做的？”
“布告栏？”钱绾茫然抬头，“我今天还没去过布告栏，你们去过吗？”她看看周边的小伙伴。
三个人表情出如一辙，摇头。
“是不是有什么新闻？”钱绾好奇问，“难怪吃早餐的时候那么多人围着，看来是有大新闻。”
柯瑜道：“马上要下课，下课后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估计是大事，不然黄老师不会这么着急。”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让黄俊心烦意乱。
他又道：“如果真的你们干的，现在跟我去校长办公室认错，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如果你们打死不承认，对方父母决定报警，会把你们全部抓进派出所。”
钱绾抬头，目光清澈看着他：“黄俊老师是在威胁我们吗？想屈打成招？”
怀民跟着说：“请拿出证据，否则你现在的话涉嫌恐吓，继续污蔑我们，我们也会报警。”
杜新启说，“黄俊老师，我们也是未成年。”
“等会儿下楼看热闹。”柯瑜笑意盈盈对身边朋友说道。
在这一刻黄俊几乎可以断定是面前四个人做的，他们脸上是相同的有恃无恐，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无功而返的黄俊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起，这四个孩子报复心可真强。
最关键是行动力强，被他们盯上太过可怕，整个计划缜密，他毫不怀疑，学校继续掺合下去会连累他们自己，没有一点点仰仗的人做不到现在这一步。
普通学生最多是告老师，没有得到回复会委屈自己，绝对不会大张旗鼓报复，只有背后有仰仗的人才能天不怕地不怕。
一周后，班主任拿了一叠调查报告来教室，当看到报告上需要填写家庭住址，坐在一起的几个好朋友笑了。
家庭住址直接填市政府家属院，具体地址没填。
李秀珍看着他们四个填的资料有些担心，回头小声说：“不好吧？万一老师要家访呢？或者老师要求帮忙呢？”
“你放一百个心，放心绝对不会家访。”柯瑜笑道。
钱绾笑道：“要求帮忙？你直接回一句不能以权谋私。”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怀民将手中的报告表交上去。
杜新启起身，离开座位，晃了晃手中的纸张，说：“这张纸交上去，接下来在初中的时间，我们能横着走。”
学校小把戏只能忽悠单纯的学生，像他们完全忽悠不来哦
不知道是不是交上去资料管用，学校之后将男女厕所中间的隔墙升高。
也没有严禁大家讨论六名偷窥学生，或许是人言可畏，六个人中考在即临时转校离开现在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