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休整一天后，李扬和圆圆再次登上了飞往洛杉矶的航班。舷窗外的云层像，底下的城市缩成积木一样。
2004年12 月 22 日，洛杉矶的阳光正好，飞机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时，舷窗外的阳光正烈得晃眼。
李扬走出舱门，湿热的空气裹着淡淡的棕榈叶香气扑面而来，和北京的干冷截然不同。
张明已经等在出口，深蓝色的西装熨帖笔挺。
“李导，一路辛苦了。” 张明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酒店已经订好了，在比弗利山庄附近，离华纳路程很近。”
“路上顺利吗？” 李扬把外套搭在胳膊上，目光扫过机场大厅里的电子屏，上面正播放着《源代码》的预告片。
“挺顺利的，就是有点堵车。” 张明拿着行李箱稍稍落后李扬，“《源代码》的首映礼定在后天，华纳和狮门的人说想今天下午就碰下上映后的宣传方案，我特意订了你喜欢的那家牛排馆，离酒店不远。”
车驶过好莱坞大道时，李扬看着窗外的星光大道，手印和签名在阳光下泛着光。“先回酒店放行李，下午的会谈别迟到就行。”
李扬揉了揉眉心，长途飞行让他有些疲惫，“对了，把最近的行程表给我看看。”
酒店套房的落地窗正对着比弗利山庄的群山，张明把打印好的行程表放在茶几上：“今天下午两点和华纳、狮门的人确定后期宣传，明天上午去查看首映礼筹备情况，下午可以休息下，后天就是首映礼。”
李扬靠在沙发上翻着行程表，眼神在 “首映礼” 三个字上顿了顿：“张明，给你安排三件事。”
“李导，你说。” 张明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第一，帮我在比弗利山庄看套别墅。” 李扬望着窗外的棕榈树，“以后每年都要在这边待不短的时间，总住酒店不方便。首先别墅要有能够看到大海的书房和泳池，其次安保和隐私要好。”
张明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我稍后就联系中介，比弗利这边有几个明星住的小区都不错，安保绝对没问题。”
“第二，《健听女孩》的前期准备要抓紧。” 李扬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选角面试、外景踩点，这些事你盯紧点，争取过完年回来就能开始。尤其是聋哑演员的选角，得找真正有经验的，不能应付。”
“已经在推进了，选角导演昨天发了份面试名单，我筛选后发你邮箱。外景地定了三个备选，都是波士顿附近的小镇，下周我去实地看看。” 张明想了想说道，“给刘一菲小姐的拍摄安排要不要靠后一点？”
“恩，把她的戏份排在三月下旬开始。” 李扬回头笑了笑，“到时候让她提前来洛杉矶适应下环境，找个表演老师补补课。”
“第三，准备购买动画电影的设备，再招聘些人才。” 李扬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动着，“公司要开《功夫熊猫》的 3d 动画项目，这是个长期计划。设备要最先进的，人才方面，从皮克斯、梦工厂挖人，待遇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执行力和创意。先组个十人左右的核心团队，年后我要看到初步的人物设定。”
张明愣了愣：“李导，现在就启动？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了。” 李扬摇头，“3d 动画周期长，而且现在做，能赶上动画电影的黄金期。你先联系猎头，把技术总监和创意总监定下来，其他岗位让他们去招。”
“好的，我这就去办。” 张明把笔记本合上，“那下午的会谈，宣传方案需要提前准备什么？”
“不用，按他们的方案谈就行，我主要听下排片和海外发行的计划。” 李扬走到酒柜旁倒了杯温水，“对了，把《源代码》的国内引进材料准备好，估计首映礼后韩三坪就会来电话。”
中午十二点，比弗利山庄的牛排馆里飘着黄油煎牛排的香气。李扬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侍者就递来菜单 —— 深棕色的封面上印着烫金的店名，和他去年来这时一模一样。
“一份西冷牛排，七分熟，配烤芦笋。” 他合上菜单递给侍者，“再要杯苏打水，加柠檬。”
窗外的棕榈树在阳光下舒展枝叶，张明坐在对面翻着手机：“李导，下午两点的会谈地点定在华纳的会议室，马克和安娜刚才发邮件说他们会提前到。”
“嗯。” 李扬看着街对面的奢侈品店，“别墅的事有眉目了吗？”
“中介发了三个备选，都是隐私性好带独立泳池的，我把照片发你邮箱里了。” 张明翻动着电脑屏幕，“最东边那套离公司近，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书房带落地窗能看到大海，你肯定喜欢。”
牛排端上来时，油花还在滋滋作响。李扬切下一小块送进嘴里，抬头时看见张明还在看工作邮件，便说：“先吃饭，工作的事下午再说。”
下午两点，华纳的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竖条纹的光影。
马克和安娜已经坐在长桌旁，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源代码》的宣传方案。
“Lion，抱歉让你跑一趟。” 马克起身握手，“本来想订在外面，但这边资料多，谈起来方便。”
“没关系，这里挺好。” 李扬在他们对面坐下，助理刚泡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马克推过来一份排片表：“我们计划在北美 3200 家影院上映，首周末排片占比 25%，如果口碑好，第二周加到 30%。你看这个规模怎么样？”
李扬的指尖在 “3200 家” 上顿了顿：“比我预期的多。狮门之前发行《活埋》时，用 2800 家影院就拿到了不错的票房，这个数量应该没问题。”
安娜打开电脑，屏幕上立刻跳出宣传日程表：“宣传方面，我们准备了三支幕后特辑，明天开始在社交媒体推送。还联系了《好莱坞报道》《综艺》做专访，首映礼会有 Abc、Nbc 的直播。斯嘉丽已经确认会参加所有宣传活动，她也说这是她今年最满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