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堂后院的VIp病房外,脚步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刚汇报完病房就绪,吕欢便牵着杨紫曦的小手,轻声安抚:“别怕,里面很干净,治疗很快就好。”小女孩攥着他的手指,小脑袋轻轻点着,眼里虽有忐忑,却透着全然的信任。
“叶医生,需要助手吗?”工作人员贴心询问,目光不自觉瞟向台下的邹亦菲——刚才在会场,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士一直跟在吕欢身边,一看便关系匪浅。
吕欢闻言转头,对邹亦菲扬了扬下巴。邹亦菲立刻拎起红木中药箱,踩着高跟鞋稳步上前,酒红色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引来台下一阵低低的惊叹:“这助手也太漂亮了吧!”“难怪吕医生这么淡定,有这么厉害的帮手!”
病房内早已布置妥当,雪白的床单铺得平平整整,墙角架起四台高清摄像机,镜头对准病床中央,确保治疗过程全程直播。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与邹亦菲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交织,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我们也去看看,隔着玻璃也好。”兰元超率先起身,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秦良羽、龙奎等几位中医泰斗纷纷响应,连韩医代表团的李宰亨、金敏浩等人也紧随其后——针灸治肝癌,这等闻所未闻的事,他们倒要亲眼看看吕欢能玩出什么花样。
病房外瞬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中医代表们挤在后排,踮着脚盯着玻璃窗,恨不得钻进病房里看个真切。秦良羽拍了拍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肩膀,赞许道:“布置得很周全,辛苦你了。”工作人员连忙摆手,眼里满是激动——能为这场万众瞩目的治疗出力,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荣耀。
病房内,邹亦菲的气质瞬间切换。她熟练地打开无菌包,换上洁白的白大褂,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平日里的妩媚妖娆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专业与干练。吕欢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眼前一亮——这是他第一次见邹亦菲穿白大褂,利落的线条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竟比平日里的明艳多了几分让人安心的力量。
“想什么呢?”邹亦菲走到他身边,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裤管,压低声音,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专心治疗,晚上的房间可没退。”
吕欢浑身一僵,脸颊瞬间泛红。这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调侃他!他连忙收敛心神,板起脸:“金针消毒,准备开始。”
邹亦菲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不再逗他,拿起酒精棉片,仔细擦拭着七星金针,动作一丝不苟。她虽不懂针灸治癌的原理,但在飞机上亲眼见过吕欢用针灸救回难产孕妇,心里对他有着绝对的信任——哪怕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她也相信他能创造奇迹。
吕欢走到病床边,轻轻掀开杨紫曦的病号服,露出她消瘦的上腹。触碰到那块坚硬的肿块时,小女孩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吕欢立刻放缓动作,轻声道:“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针盒。”他头也不抬,伸手示意。
邹亦菲连忙端过针盒,看着吕欢从中挑出两根金针——一根长约七寸,针身粗直,针尖锋利;另一根仅一寸六分,针身纤细,尖端呈三棱状。两根针一长一短,对比鲜明,看得她也忍不住好奇:“这两根针一起用?”
“嗯。”吕欢点头,指尖摩挲着针身,眼神愈发专注。
直播镜头立刻拉近,将两根金针的模样清晰地呈现在大屏幕上。解说席上的女主持人立刻问道:“余老,吕医生手里这两根长短不一的金针,有什么讲究吗?为何要同时使用?”
余桂清扶了扶老花镜,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疑惑,却还是沉声解释:“左手那根七寸长针,名为‘环跳针’,出自《灵枢·九针论》,‘长针取法于綦针,长七寸,针尖锋利,主治邪气深着、日久不愈的痹症’,多用于深层穴位,穿透性极强。”
“右手那根短针叫‘锋针’,也叫三棱针,‘锋其末,长一寸六分’,主打浅刺出血,常用于治疗热病、痈肿和经络瘀堵。”他顿了顿,语气凝重,“这两种针的用法差异极大,一深一浅,一补一泻,近代中医里几乎没人会同时使用——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气血紊乱,加重病情!”
“什么?连余老都没见过这种用法?”
“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台下的中医代表们炸开了锅,脸上满是担忧。病房外的龙奎更是忍不住暴跳如雷,转头对着秦良羽怒吼:“这小子简直是乱弹琴!环跳针和锋针差了四寸多,手法稍有偏差就是天壤之别!他这是拿病人的命开玩笑!”
秦良羽苦笑一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吕欢这小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让他放手去做,可看到这罕见的双针用法,还是忍不住揪心。但事到如今,只能选择相信他:“再等等,林清源那老狐狸看中的人,总不至于真的胡来。”
韩医代表团那边,李宰亨和金所炫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窃喜。金所炫压低声音,用韩语说道:“他这是自寻死路!双针并施,根本不符合针灸常理,肯定会出问题!”
李宰亨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中医针灸本就源自我们韩医(此处为韩医狂妄言论,符合原文设定),如今却被他用得不伦不类。秦会长,您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所谓的‘针灸手术’,就是如此不遵章法吗?”
秦良羽闻言,眼神一冷,毫不客气地反击:“李医生此言差矣。医者治病,不拘一格,只要能缓解患者痛苦,就是好方法。不像某些人,明明有治疗的机会,却为了比赛胜负袖手旁观,连最基本的医德都没有,也配谈医术?”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金所炫脸上。他脸色涨得通红,想反驳却无从开口——秦良羽是前辈,这番话看似教育后辈,实则直指他消极治疗的事实,若是反驳,反倒成了不懂尊师重道。
“你……”金所炫气得胸口发闷,却只能恨恨地盯着玻璃窗内,“我倒要看看,你们中医的‘神奇针灸’,最后能闹出什么笑话!”
“放心,他不会让你失望的。”秦良羽淡淡回应,目光却紧紧锁在吕欢身上,眼里满是期盼与担忧。他知道,这场针锋相对的较量,不仅是吕欢与韩医的比拼,更是中医尊严的守护战。
就在这时,病房外的龙奎突然双目圆睁,猛地大吼一声:“快看!他动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大屏幕上——
吕欢左手持环跳长针,指尖凝气,对准杨紫曦右胁下的肿块边缘,手腕微抖,长针如一道银芒,缓缓刺入;右手的锋针则悬在肿块上方的表皮,指尖轻轻捻动,针尖泛着微弱的光晕。他的动作沉稳而精准,每一次下针都带着奇妙的韵律,看似缓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病房内,杨紫曦紧紧闭着眼睛,小手攥着床单,却没有发出一丝哭声。邹亦菲站在一旁,屏住呼吸,随时准备配合吕欢的指令,眼里满是紧张与信任。
病房外,鸦雀无声。中医泰斗们皱着眉,仔细观察着吕欢的手法,试图从中看出端倪;韩医代表团则满脸不屑,等着看他失败;台下的观众们攥紧拳头,心里默默为吕欢和小女孩祈祷。
直播屏幕上的弹幕瞬间刷屏:
“吕医生加油!一定要成功!”
“这手法也太帅了吧!看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希望小女孩能挺过去!中医必胜!”
吕欢的双针渐渐刺入穴位,针尾微微颤动,一股淡淡的金色灵元顺着针身缓缓渗入杨紫曦体内——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以灵元催动针灸,既能精准靶向病灶,又能保护周围的健康组织。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不能输,不仅为了中医的尊严,更为了病床上那个渴望活下去的孩子。
针身彻底稳住的那一刻,杨紫曦突然轻轻“呀”了一声,小脸上的痛苦神色竟淡了几分。
“有效果了?”邹亦菲惊喜地低呼。
病房外的众人也瞬间绷紧了神经,眼睛死死盯着大屏幕,等待着接下来的变化。这场牵动着亿万人心的针灸治癌,终于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