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祖在书房阅读的书籍,内容主要讲述了镇妖关的历史:
数百年前,这片土地上尚未有城邦的存在,妖族在这里拥有绝对的统治权,这个地方曾被称为“万妖国”。人类在这里,不过是妖族圈养的食物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奴隶中逐渐涌现出自由与独立的声音,并为此进行了近百年的革命。
正是在这漫长的斗争中,人族逐渐掌握了以石器对抗妖族的方法,从而稳固了自身的文明根基。
而真正推动他们迈入农业文明的,则是一场百年前几乎导致灭族的战争——妖族意图彻底屠戮人族中有反抗意志的精英。
就在人族濒临绝境之际,天降大光明,如日耀世,一位“神明”自光辉中走出。祂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挽救人族于危亡,并建立起镇妖关。
为了避免人类再次面临灭族的危机,这位神明许下诺言:每年必将降下圣光,护佑人类安危……
正因此,彦祖提出了“我们如今究竟在何处?”的疑惑。
——
接下来是伯光的舞台,他发问道:“老师可知,镇妖关究竟有多少人?”
这一问,顿时引来周围几人好奇的目光。
伯光之所以卖关子,是因为他初次看到这些数字时,同样感到难以置信。
他缓缓道来:“镇妖关以北,仍属妖族疆域;以南则归属人族。整座城池的布局,以雄关为前沿,关后设有四大执行机构,再往后才是百姓居住的区域。”
“而根据记录,镇妖关的户口总数约有百万户,人口大约三百万人。”
这一数字令在场其余四人皆目瞪口呆。若与剑山相比,镇妖关的规模已堪比新兴道会;若与半神故居相较,更是远超百倍,千倍。
众人震惊的神色尽在伯光预料之中,他继续说道:
“此地男子自总角之年便开始习武,至十五岁便可参军。军中常备兵力约维持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彦祖皱眉问道:“这个比例是否过高?平民百姓也可参军吗?”
伯光摇头答道:“并非如此,参军者必须达到形境。”
彦祖头上仿佛又多了一个问号:“形境是什么境界?”
刘苏接口解释道:“这里的武力境界划分为三层——形境,意境,道境。”
“形境指的是能够熟练掌握各种招式,精通外功;意境则是超越招式,领悟其内在的精髓;道境则是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做到无招无我。”
彦祖沉吟片刻,再度发问:“即便七品的门槛不高,这个比例是否还是太夸张了?”
伯光继续解释道:
“这里的学部,其实更应称作武部。其教学内容,武占九成,文仅占一成。学子完成九年的基础学业后,唯有成绩特别优异者,才有机会接受更深层次的教育;而其他大部分学生则会服役参军,成为预备役人员,而非正式军人。”
彦祖这时恍然大悟——这显然是一种专科教育模式。他接着问:“所有男子都要服兵役,难道不是说军队随时可以扩充到七八万之众?”
见彦祖仍有疑惑,伯光给出了更具体的解释:“在此地,人族与妖族几乎年年交战,短则六个月,长则十个月,从无整年太平。”
长歌早已按捺不住,抢着问道:“既然常年交战,为何每年总有几个月的休战期?这岂不是给了人族喘息之机?”
刘苏轻轻摇头,道出关键:“冬眠。”
长歌恍然大悟:诚然,无论在哪方,妖族中如蛇类等种群庞大的妖,终究摆脱不了冬眠的天性。
他随即捕捉到一处细节,追问道:“那去年的战事持续了多久?”
伯光一听,脑海里一阵轰鸣,稍显恍惚:“不到七个月。”
此言一出,长歌眼中闪过兴奋之色——在他看来,这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机;而彦祖则面露忧色。
伯光说罢,轮到长歌分享他所查阅的镇妖关资源分布情况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镇妖关的农作物为一年一熟,但品质参差不齐。可用于耕作的土地,人均约十五亩。”
彦祖听到这个数字,不禁皱眉:“这明显不够吃啊。”
虽然人均十五亩看起来好像还算富裕,但考虑到一年只收获一次,再加上持续不断的战争,丰年也未必能满足需求,灾年更是完全不够了。
刘苏摇了摇头暗叹——老三今日头脑有些混乱了。便点出关键:“妖肉。”
伯光顿时恍然——此前他看到商会主营业务是肉类时还颇为不解。
长歌接着说:“除此之外,这里还有矿脉。”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连稳如泰山的张书澈也显得有些惊讶。矿脉,毫无疑问是无价之宝啊。
长歌能如此平静道出,自然有其原因:“矿脉多在关外,且大部分位于妖族领地之内。”
彦祖立刻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矿质如何?”
长歌摇头:“记载不明,只知道这些矿脉的资源是用来制作武器,专门用来对付妖族。”
这话让身为炼金术士的彦祖一时无言——用珍稀矿脉炼制武器对付妖兽乃至半妖,在他眼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其余信息便无甚特别之处了。
轮到刘苏发言,他望向张书澈问道:“老师,您可知今日所见的五老,实力如何?”
张书澈略作回想,答道:“五品甲等。”
得到这个答案后,刘苏说出了一个看似不合常理,却又确实是事实的结论:“此地道境的最强者,似乎就是五品甲等。”
彦祖仍是最敏锐的一个,立即问道:“那妖族呢?”
刘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继续分享自己的发现:“此地的修炼法门以五行为主。”说着,取出几本秘籍分发给几位兄弟和老师。
长歌一边翻阅,一边困惑地低语:“奇怪,真是奇怪……”
伯光此时替彦祖道出了观后感:“不应该啊。虽然这上面的修炼方式只到所谓的道境巅峰,但此间强者既然见过老师这般超越巅峰的存在,按理说总该有人尝试突破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