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怪乎莫言做出这副表情,因为量杯此时一身流浪汉的打扮。
头发也打结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油光锃亮,浑身散发着恶臭。
甚至是量杯的手都布满着油污和泥垢,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弄得。
“Fuck!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该死的样子?”
莫言不自觉对着量杯抱怨道。
而量杯听到这句话,不由冲着莫言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要求盯紧那辆福特。
据他在第一次抵近观察时,就发现对方的警惕性极高,并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应该曾经是有服役经历。
所以他不可能不变换装束,而每种扮相的装束在现场所待的时间都是有极限的。
结果就是量杯不停变换着适合的装束,或坐车,或步行,又或是跑步,想尽办法尽量长时间待在停车场附近,协助清洁剂盯紧那辆福特。
他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完全燃尽了。
到了最后,他终于想起了完美的,呃,装扮……
那就是伪装成为一名在花旗街头蛮常见的流浪汉,只不过一点点现金,就换到了他这浑身上下的装备。
“福特跟上来了!”
开车的清洁剂在频道里通知了所有人。
在他们两辆车驶出停车场以后,那辆福特也启动跟了上来。
对方算是比较有经验,和莫言他们拉开了比较远的距离,只是保留视线接触,并没有试图靠近。
如果不是莫言他们这一方有着更强的侦察识别能力,在停车场就锁定了他们。
那么在行驶的车流中,还真不好发现对方。
“水,车上有水么?”
量杯本身是趴在后座上,直到正式将车开上公路后,才坐直了身体。
这也是为了避免对方察觉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莫言刚才上车的时候,看到一旁有两个水瓶,看也没看,直接甩给了量杯一瓶。
“Fuck,这是能量饮料么?还是温的?”
量杯说着话,手已经做出了拧开瓶盖的动作。
只不过,在说完话的一刹那,他自己就愣了,缓缓抬头看向莫言,结果发现对方也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瓶水。
量杯有些呆滞,面部缓缓扭动,看向正在一本正经开车的清洁剂,透过对清洁剂侧脸的观察,判断出对方的面部表情透露出些许尴尬。
啊!
一声惊叫过后,量杯直接将水瓶扔还给了莫言,忙不迭的还要将双手在莫言那一身板正的西装上面擦拭一下。
“你不要过来呀!”
莫言慌忙闪躲。
一阵忙乱过后,量杯自己才翻身从后备箱中拿到一瓶真正的水。
而原本那两瓶水,此时正静静地躺在车内地板上。
两瓶液体颜色有深有浅,但不论怎么看,都是焦黄地颜色。
“咳!清洁剂,你需要多补水!颜色都不正了……”
莫言的一句话,终于打破了车上的沉默……
笑闹过后,车内又恢复了平静。
量杯坐在那一会后,又开始在身上挠起痒来,接着就是使劲的挠着自己的头皮。
“怎么了?”莫言关切的问向量杯。
“不知道,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刺痒。”量杯随口答道。
正在开车的清洁剂或许出于职业敏感性,百忙中扭头看了量杯一眼。
“卧槽!”
不等清洁剂开口说话,就听到莫言一声国粹大呼出口。
因为他明显看到一个什么白色的东西,随着量杯挠头皮的动作,从发丛里跳出,隐入车内。
一瞬间,莫言就知道,量杯这混蛋被跳蚤给污染了。
看来不光是量杯需要清洗消毒,这台凯雷德也同样不能幸免了。
至于同车的莫言和清洁剂,自然也避免不了同样的命运。
……
“破壁机,是否有异常情况?完毕!”
破壁机看向哈珀左侧的削皮器,看到对方摇头,才回复莫言说没有,他们未发现车辆周边有异常。
因为已经快要到哈珀的房子,这里属于富人区,车辆逐渐稀少。
而那辆福特仍然在后面远远吊着,莫言也是担心对方有其它支援,越是到此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别墅的大门打开,哈珀的梅赛德斯当先开了进去。
等待大门开启的时候,莫言扭头看向跟踪他们而来的那辆福特,远远停在了一处十字路口路边。
对方似乎并不介意他们已经暴露,显然是势在必得。
凯雷德停稳后,莫言和清洁剂如同屁股着火一样,从车内窜了出来,不愿和量杯在同一室多待哪怕一秒。
量杯看到莫言和清洁剂的表现,呆愣了几秒后,才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不过也是一刻也不愿多留,快步朝着自己的客卧走去。
他要好好清洗下自己,毕竟谁也不喜欢和那些会飞会蹦的小可爱待在一起。
站在哈珀的主卧门前,莫言敲了敲门,他必须好好的和哈珀谈一谈了。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莫言将耳朵贴在卧室门上时,打算再次重重敲下门时,卧室门竟直接打开了。
已经穿上一身白色浴袍的哈珀,手臂上伸,拉直自己的身体,使得曲线更加的明显,头部倾侧,倚靠在扶门的手臂上,显得颇为诱惑。
“嗨!杰森,打算和我一起泡个澡吗?还是要给我推个油?”
哈珀刻意压低了嗓音,显得有些沙哑,更是充满了诱惑性。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下,关于你安保方面的问题。
看着莫言认真的表情,哈珀并没有回答,眼神略微有些慌乱和躲闪,不过演员出身的她,还是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表情和神态。
侧头向屋内一甩,示意莫言进屋说话。
卧室在阳台一侧有着休闲椅,日常可以喝着咖啡,欣赏院内的景色。
哈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莫言坐下,自己则是走到一旁的酒柜那里,给莫言准备了一杯加冰的纯威士忌。
把酒杯放在莫言面前,自己则走到床边坐下,接着就翘起二郎腿,上半身侧卧在床上,用手将头部支起,另一只手则再次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莫言可以开始讲话了。
侧卧在床上的哈珀,将自己完美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莫言坐的椅子偏低,哈珀的浴袍在卧姿的影响下,有些松垮,从莫言的角度更是能欣赏眼前的美景。
关键是哈珀是准备洗澡,身上只有一件浴袍,二郎腿的姿势几乎能让莫言看到……
这种暧昧的面对面,让莫言颇有些感觉不自在,身子不由挺得更直,也迫使自己尽量保持较高的视线,以免看到不应该看得。
咳!咳!
突然莫言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