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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失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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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像沉入冰冷的深水。

混沌中,无数声音在脑海中交织、撕扯——高文博的冷笑、赵永明的低语,还有那半人半鸟的老太太山雀精凄厉的尖叫。这些声音像无数根针,刺穿我的意识壁垒,搅动着本就不稳定的精神世界。

“王翼!王翼!哈哈哈哈!你没力气了吧?”

山雀精的声音格外尖锐,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瘫倒在路边的树下。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衬衫,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手指在发抖,刚刚从赵栋那里拿到的信封差点滑落。

扶着粗糙的树皮,我艰难地站起来。就在这时,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我看见高文博和赵永明了。

他们残存的灵魂碎片,又在我意识深处具象化成了可怖的幻象。而这次他们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手持冰冷的手术刀,脸上挂着那种职业性的、却毫无温度的假笑。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脊柱有多坚硬。”高文博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手术刀落下。

不是真实的切割,但那种疼痛感却真实得可怕。仿佛每一节脊椎骨都被锋利的刀刃划过,从尾椎一直延伸到颈椎。我弓起身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是精神层面的折磨。可当疼痛达到某种程度时,精神和肉体的界限会变得模糊。

我不能倒在这里。

这个念头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咬紧牙关,强行调动体内那缕微弱的心火——那橘红色的火苗在心脏深处颤抖着燃烧起来。灼热的、带着暴戾气息的力量涌向脑海,像一道火焰屏障,暂时逼退了那两个医生灵魂碎片的侵袭。

趁着这短暂的喘息,我踉跄着冲向停在路边的车。

拉开车门,跌坐进驾驶座。车门关上的瞬间,仿佛隔绝了外界的目光,却关不住脑海里的风暴。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更强烈的冲击来了。

半人半鸟的身影,在我意识深处凝聚成形。羽毛凌乱,眼神怨毒——是山雀精。

“你体内的神,你所供奉的神,应该已经听不到你的呼唤,感受不到你的指引了吧?”她的声音带着嘲讽,“那咱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该算了,小畜生?”

我原本以为,炼化她的灵魂后,一切都结束了。可我错了。魂炉炼化了她绝大部分的灵体本源,赋予了我十年寿命,但她最深的怨念、最执着的记忆碎片,却像顽强的毒素,渗入了我的精神世界,成为了新的、更危险的“污染源”。

“滚开!心魔!”我在车里怒吼出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

我知道这些灵魂碎片无法直接伤害我的肉体,但它们带来的精神折磨、那种濒临崩溃的压力、灵魂被撕扯的剧痛……这些,比肉体上的伤害更致命。

心火术。我靠它暂时压制了灵魂碎片,却也因为不断动用愤怒的情绪作为燃料,让我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不稳定。就像一个在悬崖边行走的人,脚下是万丈深渊,手中却只有一根越来越烫、随时可能断裂的绳索。

而现在,这根绳索,快撑不住了。

“怎么会……我已经修炼了心火……”

我喃喃自语,试图再次凝聚心火,却感觉那缕火苗异常躁动,仿佛不再完全受我控制。它在灼烧灵魂碎片的同时,也在灼烧着我的理智,我的冷静,我作为“王翼”的锚点。

山雀精的到来像是一根导火索。她强大的怨念(即便是碎片)刺激了我脑海里其他那些本就蠢蠢欲动的灵魂残渣。

保姆的灵魂碎片、还有赵娜的残念……它们像是被惊醒的毒蛇,开始在我脑海中疯狂搅动、冲撞、嘶鸣。

剧痛再次升级。这一次,像是有炸弹在颅内引爆。视野边缘泛起一片血红,耳朵里充满了尖锐的嗡鸣。

“噗——”

我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温热的液体溅在方向盘和挡风玻璃上,像绽开的暗红色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真的会彻底疯掉!

那一刻,什么后果,什么变成疯子的风险,什么心火术的弊端,全都被抛到脑后。求生的本能(或者说,避免精神彻底崩毁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烧!把它们都烧干净!

我闭上眼睛,不再试图控制、引导,而是放任心火的力量,在脑海中彻底爆发!

像是一桶汽油被点燃。橘红色的火焰(在我的感知中)瞬间席卷了整个意识空间。不再是温和的煅烧,而是狂暴的、毁灭性的焚烧!

保姆的灵魂碎片最先承受不住。在一声无声的尖啸中,化为虚无的灰烬。

紧接着是赵娜的残念。消散。

焚烧的过程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仿佛自己的脑髓、自己的记忆、自己的人格也在被一同灼烧。但我顾不上了。我像是一个在火海中抢夺财宝的疯子,只想要那片“清净”。

高文博和赵永明的灵魂碎片在烈焰中扭曲、黯淡,发出恶毒的诅咒,但并未立刻消散。他们的执念和恶意,比前两者要顽固得多。

山雀精的碎片则狡猾地退缩到了意识深处更隐蔽的角落,暂时避开了火焰最猛烈的锋芒。

就在我心火催动到极致,理智的弦绷紧到极限,整个人处于一种狂暴与崩溃的临界点时——

“咚咚咚!”

粗暴的敲击声从车窗外传来。

我猛地转头,充血的眼睛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体态健硕的中年男人,正不耐烦地指着地面:“小伙子!谁让你把车停这儿的?!赶紧挪走!这么大的消防通道看不见吗?赶紧的!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的声音,他的姿态,他手指的方向……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根火柴,丢进了我这座早已堆满干柴、泼满了汽油的情绪火山里。

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一声,断了。

愤怒。无边无际的、混杂着长久以来压抑的痛苦、被灵魂碎片折磨的狂躁、对自己处境的无助、对这个世界不公的怨恨……所有负面情绪,被心火术放大到极致,轰然爆发!

我甚至没有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拉开车门,走下去。动作快得我自己都看不清。

然后,抬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那个保安的脸上。用尽了全力。

保安愣住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随即,暴怒取代了惊讶:“你他妈敢打我?!”

他挥拳冲了过来。

在极致的愤怒状态下,我的反应快得异常。侧身躲开,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握拳,朝着他的脸狠狠砸了下去!

一拳。两拳。三拳。

每一拳都带着我所有的愤恨。不只是在打他。像是在打高文博,打赵永明,打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打这个操蛋的命运!

保安被打懵了,鼻血长流。他挣扎着,用对讲机嘶吼:“来人!门口!有个疯子打人!快来人!”

很快,另外两个保安从大楼里冲了出来。

看到同伴被打,他们二话不说加入战团。

三个人。我只有一个。

但我不怕。愤怒像盔甲,也像毒药。我反而怪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你们挺牛逼是不是?三个人打我一个?欺负我?”

“行!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我猛地挣脱他们的拉扯,冲向车尾,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许久不用的高尔夫球杆。握住冰冷的金属杆身,那种坚实的触感让我沸腾的血液更加灼热。

转身,怒目圆睁,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来啊!”

球杆挥出,破风声尖锐。一个保安躲闪不及,肩膀被砸中,惨叫一声倒地。

但他们人终究多。另外两人趁机扑上来,将我按倒在地。拳头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背上、肚子上。

剧痛传来,却反而刺激了那股暴戾。

“cNm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社会最底层的废物!你们就应该像蛆虫一样活着!凭什么敢打我?!”我一边挣扎,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

那些话不受控制地从嘴里蹦出来,混杂着长久以来积压的阶级优越感(哪怕我自己早已落魄)和对这些“阻碍”我的人的极度蔑视。

“你们三个就跟看门狗一样!只能给主人开门!今天怎么还打起主人的客人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就是狗!”

我的辱骂彻底激怒了他们。拳头更重了。

肚子上挨了狠狠一拳,胃里翻江倒海。但疼痛让我的反抗更激烈。我猛地抓住一个挥拳的手,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那人发出惨叫。

我趁机挣脱,连滚爬爬冲回车里。点火,引擎发出咆哮。

“想跑?!”一个保安冲过来要拉车门。

跑?不。

我眼中凶光一闪,猛打方向盘,同时狠狠踩下油门!

车子一个粗暴的原地甩尾,车尾像铁锤一样扫向围过来的三人!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三人惨叫着被撞倒在地。

我停下车,推门走出。头脑依然被滚烫的愤怒主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破坏欲。

抓起离我最近的那个保安——就是最开始敲我车窗那个——揪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撞向旁边的树干!

“咚!”沉闷的响声。

一下。两下。三下。

他很快瘫软下去。我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甩到一边。

然后是那个往我肚子上打了好几拳的保安。我骑在他身上,拳头像打桩机一样砸向他的面门。

“为什么欺负我?!啊?!为什么?!”

每挥一拳,就问一句。仿佛在对所有伤害过我的人质问。

脑海里的场景在闪回:小学时被围堵在厕所,初中时被抢走午饭钱,被孙建军夫妇指着鼻子骂“凶手”,被阿豹当众扇耳光……所有积压的屈辱和愤怒,在此刻找到了一个扭曲的宣泄口。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

更多的保安闻讯赶来,还有几个路过的行人大声尖叫着“别打了!”“报官!快报官!”

五六个人合力,才终于把我从那保安身上拉开。我的手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自己的。

被拖开时,我还在挣扎,还在嘶吼,像一头彻底失去控制的困兽。

直到冰凉的金属触感扣上我的手腕。

“咔嚓。”

手铐锁紧的声音。

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

那股主宰我行动的、滚烫的、毁灭一切的愤怒,像是被瞬间抽走了。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狼藉、和逐渐复苏的、令人窒息的……后怕。

我被推搡着坐进捕快的车。蓝红闪烁的灯光在车窗外旋转,映在路边那些或惊恐、或鄙夷、或好奇的脸上。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耳朵:警笛声、围观者的议论声、捕快通过对讲机汇报的声音……

而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后座,低头看着自己沾血的手腕和银色手铐。

我刚才……做了什么?

这个念头清晰浮现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

六扇门的衙署。光线惨白,空气里有消毒水和陈旧纸张的味道。

我被带进一间询问室。手铐暂时解开了,但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勒痕。

对面坐着两个捕快,一个年纪稍长,面容严肃;另一个很年轻,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厌恶。

“姓名。”年长的捕快开口,声音平板。

“王翼。”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说出这个名字时,我感到一阵奇异的恍惚。王翼?是谁?这个坐在审讯椅上,满手是血、眼神涣散的人,真的是我吗?

“年龄。”

“二十五。”

“职业。”

“……无业。”顿了顿,我补充道,“自己接点零活。”

年轻捕快嗤笑一声,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

“说说吧,为什么打人?”年轻捕快追问,语气带着压迫。

我的喉咙发紧。理智回笼,我知道必须冷静。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组织语言:“他们……侮辱我。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三个人打我一个。”

“放屁!”年轻捕快猛地一拍桌子,“监控我们调取了一部分!清清楚楚!是你先动的手!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耳光!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行为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锤子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原本努力压制的烦躁和怒火,像是被火星点燃的枯草,猛地又蹿了起来!

我抬起头,盯着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话就冲出了口:“你特么的再跟我喊一下试试!”

话一出口,我和他都愣住了。

年轻捕快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嚣张,脸色瞬间铁青。而我,则是被自己这种近乎本能的、充满攻击性的反应惊得心底发凉。

又来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愤怒……

“你特么的?!”年轻捕快猛地站起来,指着我,“无法无天了是吧?!行!就你这态度,关到你知道错为止!”

年长捕快拉了他一下,沉声道:“小王,注意纪律。”然后看向我,“王翼,你要求打电话吗?可以通知家属或者律师。”

律师?我哪来的律师。能想到的,只有……

屈辱感混杂着巨大的无助,几乎将我淹没。我像一只斗败的、却依旧龇着牙的狗,低声道:“我要打电话给我妈。”

拿到电话,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听着母亲在那头“喂”的声音,我的鼻子猛地一酸。但我死死压住了。

用尽量简短、甚至带着点强硬(试图掩盖脆弱)的语气,说明了情况:打架,在六扇门,对方三个人,我动手重了,可能需要赔钱,甚至……可能更糟。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我听见母亲深吸一口气的声音,还是那种熟悉的、带着疲惫却强撑着的镇定:“我知道了。你别乱说话,我马上找人过去。”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火上煎熬。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那几个保安的伤势到底如何?监控拍到了多少?我会不会真的坐牢?心火术的副作用……我是不是真的快要疯了?不修炼它,我会被灵魂碎片吞噬;修炼它,我会变成一个易怒的、失控的、伤害他人也摧毁自己的怪物……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母亲赶到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得体、神情精明的中年男人。我认出那身制服——是六扇门里的一位头目,姓陈,以前在某些场合见过,母亲似乎和他有些交情。母亲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重。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担忧,有失望,有疲惫,唯独没有惊讶——仿佛对我的“惹麻烦”早已麻木,或者说,有了心理准备。

她没有过多责备我,只是低声和陈局,以及随后被请进来的另一个捕快头领交谈。我隐约听到“年轻人冲动”、“对方也有责任”、“三个打一个”、“愿意积极赔偿”、“希望从轻处理”之类的字眼。

陈局说话很有技巧,既点出了我的过错,又巧妙地暗示了对方先有的挑衅言辞和人数上的优势,甚至还提到“现场混乱,有些细节监控未必拍全”。捕快头领听着,不时点头,态度明显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毕竟,陈局在六扇门内部颇有分量,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流程还是要走,笔录、验伤、调解……但至少,那种立刻就要被移送、面临刑事指控的紧迫感缓解了。捕快头领甚至私下对母亲和陈局说:“年轻人嘛,火气旺,对方也有过错。只要赔偿到位,取得谅解,我们可以考虑按治安案件处理,不往刑事上靠。”

我被允许暂时离开,但要求随传随到,并且严禁离开古城,赔偿事宜也需要尽快协商。

走出六扇门衙署大门时,已是深夜。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

母亲走在前面,背影在路灯下显得单薄而沉重。陈局和她又低声说了几句,便示意让我母亲叫我上车。

母亲转过身,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先上你陈叔的车。你的车你陈叔到时候让人给你开到六扇门你明天再来取”

“母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这状态,别开车了。”

陈局示意让司机开车,他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让我和母亲坐在了后座。窗外的城市灯火飞速后退,像是倒流的时光,却回不到任何安宁的过去。

我看着母亲侧脸上掩不住的倦容和眼角新添的细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钝痛蔓延。

我又给她添麻烦了。

这个认知,比手铐更冰冷,比捕快的训斥更让我无地自容。而且,这次动用的,是她可能并不愿意轻易动用的人情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边总是麻烦不断?为什么我越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越是被拖入更深的泥潭?修炼《心火术》是为了自保,是为了活下去,可它却让我变得不像自己,变成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桶。

如果不修炼呢?脑海里的灵魂碎片会将我吞噬,我可能会变成一个被无数亡魂支配的怪物,或者直接在精神错乱中自我了断。

两条路,似乎都通往毁灭。只是方式不同。

修炼,是变成伤害他人、最终也毁灭自己的疯子。

不修炼,是变成被他人记忆和怨念占据、失去自我的空壳。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太多疼痛。只有一片冰冷的绝望,在胸腔里弥漫开来。

车窗外,夜色如墨。我的未来,似乎也沉没在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找不到一丝光亮。

究竟,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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