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通常禁止拍摄和直播,但为了剧情服务,此处设定为允许嘉宾随身设备直播,请勿深究细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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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剧院 · 入口处
“滴~”
两张质感厚实、印着烫金徽章的实体票从自助取票机口缓缓吐出。
两人正准备通过检票口入场,凌霰白忽然感觉到有人用指尖,极轻、极快地在他左肩点了一下。
他下意识转头,目光所及之处却只有匆匆来往的陌生观众。
正当他疑惑时,一道温热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贴近了他右侧的耳廓,伴随着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喂——看这边。”
凌霰白一惊,猝然向右转头。
只见敖迦昱正歪着头朝他笑,身后仿佛有一条隐形的尾巴在欢快地摇晃。
凌霰白眼瞳微微张大,有些错愕:“……昱昱?”
敖迦昱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邀功似的追问:
“惊不惊喜?”
凌霰白对上他那双亮晶晶的狗狗眼,眸间也似被那光芒点亮,漾开一点碎光。
“嗯!”
他点了点头,用那种独特腔调的语气强调,“非常,惊喜。”
【哈哈哈小狗好幼稚!但是好可爱!还玩小学生吓人那一套!】
【白白被骗到转头的样子萌死我了!】
【昱昱:惊喜投放成功!没想到吧,我空降了!】
一旁的陆衍看着仿佛偶像剧般的一幕,先是一怔,随即,立刻朝着敖迦昱来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
他猜到以敖迦昱的性格,今天的约会有很大概率会演变成四人行,但没想到“偶遇”会发生得如此之快!
陆大律师完全没了之前的刻板和沉稳,几步迎上前:
“景辰,你……”
他本想问“你怎么也来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
苏景辰示意了一下黏在凌霰白身边的敖迦昱,笑着解释:
“是昱昱弄到的票。”
陆衍不由惊讶地望过去,目光在敖迦昱身上停留一瞬,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一行人检票入场。
陆衍预定的自然是视野和 acoustics (声学效果) 最佳的位置,而敖迦昱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弄到的票也毫不逊色,座位竟然恰好紧挨着凌霰白,倒是省了换座的麻烦。
灯光渐暗,舞台上厚重的丝绒帷幕在悠扬而略带悲怆的序曲中缓缓拉开。
今天上演的是意大利歌剧大师威尔第的经典之作——《弄臣》(Rigoletto)。
其复杂的剧情脉络、独特的文化背景,以及咏叹调中需要细致品味的情感张力,对于不常接触歌剧的人来说,理解起来确实有些门槛。
敖迦昱看了没多久,身体里那躁动的因子就开始不安分地冒头。
他自幼浸淫音乐,但涉猎和创作更多在现代流行、电子乃至先锋实验音乐领域,对于这种叙事宏大的传统歌剧,实在提不起兴致。
他悄悄挪动了一下,身体倾向凌霰白那一侧, 压低的嗓音裹挟着困倦的鼻音。
“白白……他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啊?那个驼背的人为什么那么愤怒?我有点看不懂……”
温热的气息带着亲昵的试探,轻轻贴近。
凌霰白眼睫轻颤了一下,但他却并未躲开,反而顺应着倾身,主动拉出一个更为私密的交谈角度,小声地为他解释。
“那个驼背的弄臣,叫Rigoletto,因身体的残缺,内心积郁着扭曲的痛苦,他为主人公曼图亚公爵搜罗美女,但他非常爱护自己,纯洁的女儿吉尔达……”
他将剧情脉络、人物关系娓娓道来。
当舞台上响起那首着名的、旋律轻佻华丽的咏叹调《女人善变》时,他接着说道:
“这是公爵在唱,他是一个风流薄幸的人,正在用这首歌,欺骗吉尔达的感情……”
敖迦昱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亲近,享受这份独有的贴近。
可耳中听着他轻软又耐心的解释,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清浅好闻的气息,心脏一下,又一下地加速跳动起来。
他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侧脸,眸底泛着奇异而专注的光彩。
此刻的凌霰白,就像海面下幽深迷人的暗流,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一探再探,直至彻底迷失……
【啊啊啊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姿势也太亲密了吧!不过白白连歌剧都懂的吗?】
【陆律师和苏老师在旁边安静听剧,岁月静好,画面好美!】
【昱昱从“我好困”到“直勾勾”!是被剧情吸引还是被讲解的人吸引啊?(狗头)】
敖迦昱的身体愈发紧挨过去,几乎将下巴抵在凌霰白的肩窝处。
“白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声近乎气音的感叹,仿佛有无数细小柔软的钩子刮搔着敏感的耳膜,搅起一片隐秘的战栗。
凌霰白肩线绷紧了些。
他稍稍别开眼,下意识抬手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卷翘的舌音带着点赧然的含糊。
“就是……以前,碰巧学过一点点。”
而他这个自我安抚的小动作,却牵引着敖迦昱的视线落在了那里——
在舞台光线折射过来的朦胧微光下,那冷白的耳廓呈现出玉质的半透明质感,隐隐能窥见皮肤下淡青色的、细微的血管纹路……
敖迦昱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伴随着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想凑得更近……
想用齿尖碾磨那细嫩柔软的耳垂,直至它充血殷红,
想感受它在自己唇齿间难以自抑的细微战栗,
更想听它的主人因此而发出短促又动人的呜咽。
身体遵循着躁动的本能,不受控制地又往前侵入了半分
就在这危险的意图几乎要化为行动的临界点——
“咳。”
一声带着明显警示意味的轻咳从旁边传来
是陆衍。
敖迦昱动作一僵,猛地从那股迷醉而危险的冲动中抽离出来。
他竟然……在公共场合,差点对白白做出如此失控和逾矩的事……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心头仍在疯狂窜动的邪火,几乎是有些狼狈地往后撤开,将自己重新按回了那条安全而克制的社交界限之内。
凌霰白感受到那迫人的热度与气息远离,原本紧绷的指尖松开,暗自松了口气。
但心里的小人——却狡黠又得意地眯了眯眼。
狗狗真好钓~
【啊啊啊我差点以为要亲上去了!】
【苏老师:竖起了小耳朵!】
【白白耳朵更红了!他肯定感觉到了!他害羞了!在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