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颜提着灯笼走来，脚步轻盈却带着几分急促。夜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映着灯笼的红光，仿佛一簇跃动的火焰。
她一袭素白长裙，在月色下显得清冷出尘，唯有那双灵动的眼眸，为这份冷意添了几分俏皮。
“接着！”她将手中的红灯笼猛地塞进柯小凡手里，动作干脆利落，仿佛交付了一项不可推卸的使命。
柯小凡猝不及防，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这哪里是寻常灯笼？通体由赤玉雕琢而成，内嵌符文阵列，隐隐有灵力流转，分明是一件封印法器。
“这是……？”他皱眉抬头，却发现沐春颜已然转身欲走。
“生孙子的大事。”她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语气里竟藏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你自己琢磨去吧。”
柯小凡站在原地，手拎着那盏红彤彤的灯笼，哭笑不得。他凝视着那团跳动的烛火，低声嘀咕：“老妈为了让我快生孩子，可是想尽办法啊！”
正欲回屋细细研究，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张猛的加密消息：
【发现目标，大井东日集团残余势力正在行动，地点：华南三省交界地下水源带，已锁定五处投药点，对方携带基因干扰剂，目标明确——降低华夏新生儿健康指数。】
柯小凡眼神骤然转冷，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如刀刻石：
【人抓了吗？】
片刻后，回复传来：
【抓了，头目是大井太郎的亲孙子，叫大井健一，藏身地下实验室指挥，嘴硬得很，声称我们不敢动他，背后有国际资金的支持及庇护。】
“国际支持及庇护？”柯小凡冷笑一声，指尖轻点，只回了一个字：关。
随即，他直接拨通视频通话。
画面一闪，张猛的脸出现在屏幕中。背景昏暗压抑，铁墙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血腥的气息。
审讯室中央的铁椅上，绑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鼻梁断裂，嘴角渗血，右眼几乎睁不开，可那双眼中仍透出令人作呕的傲慢。
“这就是你说的‘嘴硬’？”柯小凡淡淡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冰刃划过耳膜。
“刚扇了两巴掌，他就吐了半口牙。”张猛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随手甩了甩手上的血迹，“不过还挺能扛，到现在还不肯交代全部名单。”
“不用他交代。”柯小凡站起身，踱至窗边，望向远处沉沉夜色，“我来吧。”
他抬手，指尖轻点眉心，刹那间，神识如潮水般涌出，穿透空间壁垒，跨越经纬度，覆盖全球每一个角落。
三秒后，一份完整的名单浮现于脑海——所有与大井东日集团存在资金、技术、人员往来的境外组织成员，共三百二十七人，皆被标记为“敌对残余”。
不仅如此，那些长期资助反华夏言论、操控舆论平台、煽动分裂思想的境外势力高层，一百八十九人，尽数浮现。
再加上罗斯柴德犯罪集团核心骨干、高德雇佣兵团主要战力、杀手集团查尔斯凯文手下七名S级刺客……总计六百一十三人，无一遗漏，有不少是上次没清理干净的，也有新加入的。
他们或许隐匿于政界、商界、科研圈，甚至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之中，自以为高枕无忧。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柯小凡眼中，他们早已是死人。
“张猛。”柯小凡收回神识，声音平静得可怕，“把大井健一带到基地关起来，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家族如何灰飞烟灭。”
“明白！”张猛敬礼，画面瞬间切断。
柯小凡收起手机，抬头望天。
星河低垂，月色如霜。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必将引发前所未有的震荡，甚至可能颠覆现有的国际秩序。
但他不在乎。
有些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他们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对无辜者的亵渎。
半小时后，天雷基地罪犯关押室。
大井健一被人粗暴地扔在地上，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纸。他挣扎着抬起头，透过模糊视线，看见柯小凡正端坐于一方青玉石椅之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吹着气，神情悠然，仿佛只是在品茗赏景。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大井健一用日语嘶吼，声音颤抖却强撑尊严，“我爷爷是大井太郎！你们华夏不敢杀我！我受国际公约保护！”
柯小凡放下茶杯，笑了。
那笑容温和，却让大井健一心底发寒。
“你爷爷？”他轻声道，“那个被杀了的家伙，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把你留了下来。”
大井健一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怎么敢！”他怒吼，想要起身，却被两名守卫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我不但敢。”柯小凡缓缓起身，踱步至他面前，蹲下身，目光直视，“我还准备把你全家，连根拔起。”
“你疯了！”大井健一歇斯底里，“这是国际事件！你会引来战争！联合国不会坐视不管！”
“战争？”柯小凡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搞生物武器，投放基因毒剂，偷偷摸摸干了多少年？污染我们的水源，毁掉下一代的未来，这不叫战争？现在被抓了，反倒怪我要动手？”
他伸手，捏住大井健一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听着，我不跟你们讲规则。”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不配。从今天起，所有参与过针对华夏的恶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你不能——”大井健一挣扎着喊。
“我能。”柯小凡松开手，转身走向石台，“而且我已经开始了。”
话音落下，他闭上双眼。
下一瞬，全球六百一十三个坐标，同时爆发出一道无形波动。
没有爆炸，没有声响，甚至连空气都未曾震动。
只是这些人，无论身处总统府、城堡密室、地下基地还是私人游艇，都在同一时刻身体一僵，双眼翻白，像是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瞬间抹除。
再无呼吸。
尸体化作飞灰，随风消散，不留痕迹。
大洋彼岸，某国安全会议室内。
一名高官猛地站起，声音发抖：“罗斯非得呢？！刚才还在开会！”
旁边助手脸色惨白，手指颤抖地指着监控屏幕：“总统先生……监控显示……他……他就在这会议室里……突然没了……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会议室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仿佛目睹了神罚。
同一时间，欧洲某古老城堡。
查尔斯凯文正举杯饮酒，红酒尚未入口，他人已不见踪影。只剩椅子空荡荡地立着，酒杯跌落在地，液体缓缓流淌。
亚洲某秘密军事基地。
高德雇佣兵团团长约翰迪尔正在查看任务列表，下一秒，眼前一黑，身体崩解，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全球六百一十三人，全部蒸发。
新闻瞬间炸锅。
“神秘失踪案席卷全球！”
“多名政商要员离奇消失，无监控、无痕迹、无预警！”
“专家称或涉及未知能量武器！”
华夏国内，民众震惊之余，隐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搞生物实验的小日子头目，没了。”
“不止他，还有好几个针对咱们的外国大人物，全没了。”
“活该！谁让他们欺负我们！以前在奶粉里加三聚氰胺，现在又想搞基因战？呸！”
大长老站在联合国大厦顶层，俯瞰下方各国代表慌乱奔走，眉头紧锁。他拿出通讯器，接通柯小凡。
“你这样做，会不会过火了？”他说，语气沉重。
“是吗？”柯小凡声音平静，“他们往我们水里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火候’？”
“会引起外交风暴。”
“那就让风暴来。”柯小凡冷笑，“我给过机会。他们不听。”
“你清除了六百多人，其中不少是普通人。”
“普通人？”柯小凡声音陡然转冷，“谁告诉你，坐在办公室里签命令的人不是凶手？谁告诉你，拿着笔写报告抹黑我们的人不该死？他们动的是整个民族的根基，伤的是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孩子！”
大长老沉默良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柯小凡继续道，“你想让我留点余地，想让我讲‘大局’。”
“可我的大局，是我的家人能安心喝水，是我的孩子能健康出生。”
“他们想毁这个局？”
“那我就毁他们的人。”
通讯切断。
大长老握着通讯器，久久未动。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个世界变了。
不再是弱肉强食的旧秩序。
而是——谁敢动华夏，谁就消失。
天雷基地。
柯小凡睁开眼，看向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大井健一。
“你不能杀我！我是战犯后代！我有人权！我有外交豁免权！”
“人权？”柯小凡笑了，笑声中带着讥讽，“那你告诉我，那些被你们拿去做实验的孩子，有人权吗？他们在你爷爷的实验室里哭喊求饶时，你怎么不说人权？”
他抬手，一道雷光缠绕指尖，噼啪作响。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缓缓说道。
“第一，我当场杀了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第二，让你在监狱里活到老，但你智商降为零，连话都说不清。”
大井健一咬牙切齿：“你……你没有资格审判我！”
“我有。”柯小凡淡淡道，“因为我比你强。”
雷光一闪。
大井健连惨叫都没有，就灰飞烟灭了。
柯小凡做完这些，回到家中。
陈浅宁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怀里抱着一本古籍，见他回来，抬眸一笑：“忙完了？”
“嗯。”柯小凡坐下，顺手把她拉进怀里，感受她温软的体温。
“做了什么？”她问，语气平静，仿佛早已习惯这一切。
“清理垃圾。”他轻声道。
陈浅宁抬头看他，目光清澈：“会不会有麻烦？”
“不会有。”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如果有，恶意的针对，我再清理一遍。”
“我知道。”她靠在他胸口，声音轻柔，“因为你现在不只是一个人，你有我们。”
“对。”柯小凡笑了，“我有你们。”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唇角还带着未散的戾气，却在这一刻化为温柔。
这时，游以初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灵汤，清香扑鼻。
“喝点灵汤，补补神识。”她说，眼角微弯。
洛梦宣也跟着出来，手里捧着一只瓷碗：“我熬的药膳，加了安神草，驱邪定魂。”
云飘雪晃了晃手机，眉梢含喜：“我刚接到前线消息，边境安静了，异动归零。”
白玉霜靠在门边，轻声道：“我妈说，昨晚睡得特别香，十年没做过噩梦了。”
莫琳娜轻声说：“我在学做中餐，今天试着包了饺子，虽然形状不太标准……”
苏菲亚笑着接话：“我也在学，昨天炒了个青菜，差点把厨房点了。”
柯小凡看着她们，一个个接过东西，喝了一口汤，又喝一口药膳，衣服也没换，地图也没看。
他只是笑着，一个一个抱过去，用力地、紧紧地。
“谢谢你们。”他说，声音有些哑。
“别肉麻。”秦胜男推他一把，佯怒道，“赶紧去洗澡，一身煞气，熏得我都想搬出去住了。”
“是啊。”陈浅宁瞪他，“杀了人，不把煞气消除还往家里跑，也不怕吓到孩子。”
“那两个外甥早睡了。”柯小凡嘿嘿笑，“再说，他以后见得多了。”
“你不许教他这些。”陈浅宁认真道。
“我教他保护家人。”柯小凡正色起来，目光坚定，“谁敢动我们，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雷降世。”
众人安静了一瞬。
然后，齐齐笑了。
笑声回荡在屋檐下，温暖而坚定。
夜深了。
柯小凡独自站在庭院里，望着星空。
他知道，这一夜，全世界都不太平。
但他更知道，从今往后，没人敢轻易动华夏。
他转身准备回屋。
手机又响了。
是大长老。
“联合国紧急会议，各国要求你出面解释。”
柯小凡看了眼屏幕，指尖轻点，回了两个字：
不去，告诉他们，行善积德能活，要不然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