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公路蜿蜒曲折,像一条丝带缠绕在西南山区的群山之间。小诺坐在颠簸的中巴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象,心头泛起阵阵酸涩——曾经层层叠叠、稻香满溢的梯田,如今大多荒草丛生,碎石散落,陡峭的山坡上布满冲刷的沟壑,裸露的红壤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偶尔能看到几片残存的梯田,地里的玉米长得稀稀拉拉,秸秆细弱,结出的玉米棒小得可怜;山脚下的村庄里,不少房屋破败空置,只有几位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神里满是落寞。
“小诺博士,这边!”车刚停稳,村支书老林就带着几位村民迎了上来,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手上布满老茧,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可把你盼来了!我们这儿山高坡陡,一场大雨就把地里的土冲跑,梯田越种越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我们这些老人,实在种不动了,好多梯田就这么荒了……”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颤巍巍地走过来,叹了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这山上的梯田可是咱们村的宝贝,种出来的水稻、玉米够全村人吃。可现在,土少石头多,种点庄稼全靠天收,遇上暴雨就连苗带土一起冲跑。我那孙子有哮喘,常年吃药,家里穷得叮当响,儿子儿媳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回不来一次……”
小诺跟着老林走进村子,沿途看到不少村民脸上带着病容,有的咳嗽不止,有的关节肿胀,走路一瘸一拐。她拿出土壤检测仪在荒梯田里检测,发现土壤贫瘠、保水能力极差,再加上山区温差大、湿气重,村民们长期劳作又缺乏营养,很容易患上呼吸道疾病和关节炎症。
“老林支书,大家别担心!”小诺放下背包,眼神坚定,“山区梯田虽然贫瘠易水土流失,但气候湿润、光照充足,特别适合种植中药材和药食同源的蔬菜。我们不仅要让荒梯田重新变绿,还要种出能治病、能增收的‘救命菜’‘金药材’!”
“能治病的菜?”老林眼睛一亮,“小诺博士,你是说种点菜就能治好大家的病?我们之前也种过白菜、萝卜,可也没见有这效果啊。”
“普通蔬菜效果有限,但这些药食同源的品种不一样。”小诺从背包里拿出几包种子和一张梯田改良图纸,“我带来了‘梯田三宝’和‘护生三菜’,再搭配‘固土增收’的种植模式,保证让荒坡变宝地!”
她先举起第一包种子:“这是‘固土先锋’——葛根、何首乌和金银花!葛根的根系特别发达,能牢牢抓住土壤,防止水土流失,它的块根能煲汤、磨粉,富含黄酮类物质,能缓解关节疼痛、降血脂;何首乌既能固土又能入药,块根和藤蔓都有补肝肾、益精血的功效,适合老人食用;金银花耐旱耐寒,爬藤生长,能覆盖坡面,开花后可泡茶、入药,清热利咽,对呼吸道疾病有辅助治疗作用。”
接着,她又拿出另外几包种子:“这是‘护生三菜’——紫苏、鱼腥草和秋葵!紫苏喜温耐湿,适合山区种植,嫩叶能炒菜、做酱,有解表散寒、行气和胃的功效,对感冒咳嗽、脾胃虚寒特别好;鱼腥草在山区随处可见,但很多人不知道它是宝贝,它能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拌食用对呼吸道炎症、关节肿痛有缓解作用,还能增强免疫力;秋葵耐贫瘠、产量高,富含膳食纤维和黏液蛋白,能保护肠胃、补肾益精,适合全家食用。”
最后,她展开图纸:“种植模式也很关键!第一步,梯田固土改造!在梯田埂上种植葛根、何首乌的藤蔓,让它们攀爬覆盖,加固田埂;在梯田内侧挖鱼鳞坑,收集雨水,防止冲刷;将荒坡改造成水平阶地,种植金银花,形成‘田埂-梯田-荒坡’的立体固土体系。第二步,药蔬套种增收!在梯田里套种紫苏、鱼腥草和秋葵,既能充分利用土地,又能相互促进生长;在金银花架下种植耐阴的中药材麦冬,形成‘药-菜-药’的套种模式,提高土地利用率和收入。第三步,搭建晾晒棚和简易加工厂,将收获的葛根、何首乌加工成干货,将金银花、紫苏制成花茶和调料,通过电商平台销往全国各地,保证大家种得好、卖得好!”
村民们围了上来,看着小诺手中的种子和图纸,脸上的疑虑渐渐消散,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小诺博士,我们听你的!”一位中年村民说,“只要能让梯田重新种起来,能让大家身体好起来,再苦再累我们都愿意干!”
消息传开后,村里的老人们纷纷主动报名参与梯田改造。男人们带着工具上山开挖鱼鳞坑、修整田埂,女人们则跟着小诺学习播种、育苗,孩子们也帮忙搬运种子、浇水。小诺穿梭在梯田之间,耐心指导大家:“葛根种子要浅播,覆盖薄土,保持土壤湿润;鱼腥草可以分株种植,成活率更高;挖鱼鳞坑时要注意大小和间距,保证能有效收集雨水……”
就在种植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计划。倾盆大雨连续下了两天两夜,山坡上的泥土被冲刷下来,刚修整好的几处田埂被冲垮,部分刚播种的种子也被雨水冲走。
“这下可完了!”老林看着被冲垮的田埂,急得直跺脚,“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梯田,就这么被大雨毁了……”
小诺却镇定地说:“大家别慌!暴雨虽然冲垮了田埂,但也检验了我们的固土方案。我们现在就组织人手,用石头和葛根藤蔓加固田埂,再补种种子。葛根藤蔓的根系生长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能牢牢锁住土壤,下次暴雨就不怕了!”
在小诺的带领下,村民们冒着小雨抢修田埂、补种种子。老李、老王和老哈达也带着支援队伍赶来了,老李带来了工程机械,帮忙修整梯田、挖掘排水渠;老王带来了改良后的微生物菌剂,帮助种子快速发芽;老哈达带来了大量有机肥,改善土壤肥力。
雨过天晴后,阳光洒满山区。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被冲垮的田埂重新修好,补种的种子也陆续发芽,嫩绿的幼苗从红壤中钻出来,给荒坡梯田带来了生机。小诺看着眼前的景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只要坚持下去,用不了多久,这片荒芜的梯田就会变成郁郁葱葱的“药蔬山”,不仅能让村民们摆脱贫困,还能让大家的身体越来越健康,续写“我种的菜能救命”的温暖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