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到书中汪绿萍身上一晃已经十年了,如今已经稳坐汪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外人只道我是从父亲汪展鹏手中接棒,却不知这场权力交替的背后,藏着堂兄汪志强一家的狼子野心,也藏着汪家两代人的恩怨纠葛。
故事要从半年前说起。眼看着我把汪氏集团带上世界前十强的位置,整个汪氏集团焕发勃勃生机,汪志强就想来抢走汪氏集团。
那天我刚从海外考察回来,就撞见堂兄汪志强摔门冲进老宅的客厅。玄关处那盏意大利进口的水晶吊灯被震得嗡嗡作响,他那条阿玛尼领带被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定制羊绒西装皱成一团,肩膀还沾着咖啡馆的奶渍 ——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被现在董事会里的二叔拒之门外后,气急败坏打翻咖啡杯溅上的。
“爸!妈!那个老东西根本油盐不进!” 汪志强攥着拳头吼道,指节都捏白了,“我好说歹说求他帮忙把汪绿萍那个贱丫头的董事长位置让出来,姿态都放低到尘埃里了,他倒好,直接让保安把我架出办公室,还当着员工的面说我‘眼高手低、不堪大用’,说我没资格碰汪氏的决策权!”
客厅沙发上,伯母刘美兰正摩挲着那只八百多万拍来的帝王绿翡翠手镯,连眼皮都没抬快些,语气里满是不耐:“急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跟炮仗似的。先喝口茶,吴妈刚泡的明前龙井,气坏了身子,谁接汪家的班?” 她顿了顿,又皱眉抱怨,“早知道你去见二叔,就该让你穿藏蓝色西装,比这灰色显气场,也不至于被看轻。”
汪志强一把抓过茶杯灌了大半,茶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也顾不上擦,狠狠顿杯的声响刺得人耳膜发疼:“气场有什么用?那老东西铁了心跟我作对!我那新能源项目明明能成,他却不肯拨海外五千万回款,还说项目是‘空中楼阁’!妈您知道的,只要钱到位,三个月就能出成果,到时候董事会那些老狐狸还不是得看我脸色?他就是故意卡我脖子!”
刘美兰这才放下手镯,从手包里掏出湿巾擦手指,语气里带着几分挑拨:“你二叔那人,我早看透了。当年你爷爷在的时候,他就装可怜博同情,天天守在病床前端茶倒水,把你爸这个亲儿子都比下去了。你爷爷也是老糊涂,临死前把集团塞给他,把你爸晾在一边,这叫什么事?”
这时,书房的门 “吱呀” 开了,伯父汪建国捏着他那只养了十年的紫砂茶杯走出来,杯盖碰撞杯身的声响,像在敲打着客厅里压抑的气氛。他往主位沙发一坐,眼底阴鸷藏都藏不住:“我早说过,你二叔看着和气,骨子里比谁都倔。当年你奶奶病重,他天天请假去医院伺候,转头就跟你爷爷说我‘一心扑在工作上,不顾家’,就这么把我比下去了。要不是你爷爷偏心,轮得到他现在摆架子?”
“就是这个理!” 汪志强猛地一拍沙发扶手,果盘里的进口樱桃滚了一地,“我是汪家正儿八经的长孙,根正苗红,集团本来就该是我的!他汪建明不过是旁支,凭什么占着董事长位置这么多年?我查过账,他给国外账户转了两百万,说是捐给非洲儿童,谁知道是不是中饱私囊!还有我谈好的地产项目,他硬说地段不好逼我撕合同,转头就交给我女婿做,分明是打压我!”
我当时正站在二楼楼梯口,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钻进耳朵里,指尖瞬间攥紧了。我转身进了书房,二叔汪建明正坐在书桌前看文件,见我进来,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绿萍,你都听见了?”
“二叔,” 我走到他对面坐下,“志强哥这是铁了心要抢位置。您打算怎么办?”
二叔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项目计划书:“他那新能源项目,我早找人评估过了,风险高得离谱,就是个圈钱的幌子。我不让他碰回款,是为了保住汪氏的根基。可他不懂,还联合你伯父伯母算计我。”
“我刚听见他们提要动您的合作项目,还要搞晓雅的绯闻。” 我眉头紧锁,“晓雅和林浩的事要是被捅出去,不仅她受委屈,还会影响您和林家的合作。”
二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沉了下来:“林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林浩的身份也早跟董事们透了底。倒是你伯父提的那幅字画,你得帮我查清楚来历。”
我愣了愣:“就是爷爷病重时被卖掉的那幅?”
“是。” 二叔点头,“当年是我哥汪建国偷偷卖的,他却倒打一耙想栽赃我。绿萍,你去联系字画的现任藏家,把证据攥在手里,免得他们在董事会上作乱。”
我应下这事,刚要走,就听见楼下传来门铃响。没过多久,张妈领着伯父的助理进了客厅,助理递上一份文件:“老板,这是您要的汪建明先生的体检报告。”
我心下一紧,悄悄凑到楼梯栏杆旁往下看。伯父接过文件,翻了几页就笑出了声,还把文件递给汪志强:“你看看,你二叔高血压三级,心脏病也严重,稍微一刺激就可能犯病。”
“太好了!” 汪志强的兴奋声隔着楼层都能听见,“这下我们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助理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恭敬地告辞。伯父叫住他,递过一个厚信封:“这是奖金,事情别外传。” 助理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对话,让我浑身发冷。刘美兰说要找老中医给二叔下 “补药”,汪志强提议把晓雅送去国外扣下护照,伯父甚至盘算着在董事会上刺激二叔犯病,好顺理成章夺权。
“对了,老汪,” 刘美兰突然一拍大腿,“当年你爷爷病重,汪建明为了讨好,把老爷子最喜欢的字画卖了换补品,后来老爷子知道了当场晕过去,病情都加重了!这事捅出去,他名声就臭了!”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汪建国眼睛一亮,转向汪志强,“你明天就去查字画下落,找买主作证!”
“好嘞爸,保证办妥!” 汪志强拍着胸脯应下。
我攥着栏杆的手止不住发抖,转身回书房时,撞进二叔了然的目光里。“他们的算计,比我想的还狠。” 我沉声道。
二叔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色:“绿萍,张妈刚才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把他们的阴谋都讲了。明天你跟我去开董事会,看他们怎么自食恶果。”
“那您的身体……” 我担忧地看向他。
“放心,我心里有数。”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汪氏交到你手上前,我得先清干净这些蛀虫。”
董事会例会那天,汪志强一家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志得意满地进了会议室。二叔早早坐在董事长位置上,脸上挂着平静的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会议按流程进行,轮到汪志强发言时,他先是滔滔不绝吹嘘自己的新能源项目,话锋突然一转,看向二叔:“二叔,我听说晓雅妹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好像是个学生。年轻人开放是好事,但晓雅是汪家千金,还是得注意形象,别影响了汪氏名声。”
他话音刚落,二叔就笑了:“多谢志强关心。晓雅男朋友确实是学生,不过他是清华博士生,父亲是中科院林院士,两人是真心相爱,我和爱人都支持。”
汪志强脸色瞬间惨白,我适时推开会议室的门,晓雅挽着林浩走了进来。林浩拿出身份证明递给董事们,温声道:“各位董事好,我叫林浩,和晓雅在学术交流会相识。另外,我父亲已和汪氏达成合作,将共同投资十亿高科技项目,预计能为集团带来数十亿收益。”
这话像颗炸弹,炸得汪志强一家面如土色。二叔随即拿出一叠证据,往桌上一放:“还有件事要宣布。近期有人散布汪氏资金链断裂的谣言,意图破坏和林家的合作,这里是造谣者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大家可以过目。”
董事们传阅证据时,李董事猛地一拍桌子:“汪建国!你太过分了!为了夺位居然损害公司利益!”
赵董事也跟着怒斥:“我们当初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顾全大局,没想到这么自私恶毒!”
汪志强还想辩解,却被二叔打断:“还有件往事。当年我父亲病重,有人为了讨好,偷偷卖掉他准备捐赠给国家博物馆的字画换补品,导致我父亲气急攻心加重病情。这个人,就是我的亲哥哥汪建国!”
我适时拿出字画藏家的证词,放在桌上:“这是字画买主的证明,上面写得很清楚,当年是伯父亲自联系的他,和二叔毫无关系。”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把他们赶出汪氏” 的喊声此起彼伏。汪志强一家在众人的怒视下,狼狈地逃出了会议室。
看着他们的背影,二叔转头看向我,语气郑重:“绿萍,从今天起,汪氏的常务工作就交给你主持了。”
我站起身,迎上董事们认可的目光:“我定不负所托,守住汪氏的基业。”
后续的日子里,汪志强一家彻底成了上流社会的笑柄。汪氏发布声明将他们踢出集团,还追究了法律责任。为了偿还损失,他们卖掉股票和别墅,搬进了狭小的出租屋。刘美兰没了挥霍的资本,天天为柴米油盐发愁;汪志强也没了往日风光,只能在小公司做底层工作,受尽白眼。
那天我陪晓雅去菜市场买新鲜食材,正巧撞见汪志强和张妈在争执。张妈看着他手里的蔫巴青菜,叹了口气:“志强,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太自私恶毒。你现在落到这个下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汪志强梗着脖子反驳:“张妈,您这话不对!我当年就是被汪展鹏那老东西算计了!要不是他提前知道计划,董事长位置早是我的了!汪氏是我爷爷的基业,我爸是长子我是长孙,这位置本就该是我的,我们不过用了点手段,怎么就成坏人了?”
“用手段?” 张妈气得发抖,“散布谣言毁公司名声,算计晓雅婚事,还想在你二叔药里动手脚,这也叫手段?”
“对付老狐狸就得这样!” 汪志强脖子一扬,还把矛头指向张妈,“您在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我们待您不薄,您却把事告诉汪绿萍那个贱丫头,这才是忘恩负义!要不是您,我也不会沦落到买处理青菜的地步!”
“你无可救药!” 张妈指着他的鼻子,“我看着你长大,本以为你只是骄纵,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你到现在都不知错,还怪我头上,真是白疼你一场!”
“我哪里错了?” 汪志强把青菜扔在地上,红着脸吼道,“我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等我东山再起,肯定让你们都后悔!”
说完他扭头就走,连青菜都忘了拿。我走到张妈身边,递上一瓶水:“张妈,您别气了。”
张妈接过水,无奈摇头:“董事长,您说志强这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晓雅挽住张妈的胳膊,轻声安慰。我望着汪志强落魄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向我们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悔恨,可终究还是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我知道,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再也没了回头的机会。而我作为汪氏的掌舵人,要做的就是守住底线,让汪氏在正途上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