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怀孕后大家都很开心,可喜悦没持续多久,孕反就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
孕六周那天,果嘉晨起喝了口温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抱着马桶吐得撕心裂肺。
张云雷慌得手忙脚乱,递水、拍背、找纸巾,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眼圈瞬间红了:“去医院看看吧,这么吐怎么行?”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看着翻倍超标的hcg值,笑着说:“是双胎呀,激素水平比单胎高得多,孕反严重也正常。”
那之后的日子,果嘉彻底陷入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循环。
张妈妈\/王惠\/果妈妈变着花样给她做清淡的饭菜,刚端上桌她就忍不住反胃,有时甚至闻到油烟味都要躲进卧室。
孕前85斤的体重直线下降,短短一个月就瘦了10斤,原本就纤细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作为护士,她知道孕早期胎儿需要营养,硬逼着自己咽东西,可往往刚下肚就吐得一干二净,夜里还总被胃酸反流惊醒,张云雷只能搂着她,一遍遍帮她擦嘴、揉背,天亮后再顶着黑眼圈赶去排练。
“你先安排好你的巡演”一次深夜,果嘉靠在他怀里,声音虚弱,“我一个人能行,你别这么折腾,而且还没妈妈们呢。”
张云雷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说什么傻话,巡演不能停,你更不能没人照顾,妈妈是妈妈,我是我,不一样的。”
往后的日子,他成了“空中飞人”,白天在排练厅练到嗓子沙哑,晚上再驱车赶回出租屋,哪怕只能陪她睡几个小时,也要亲自给她准备好第二天的温水和苏打饼干,反复叮嘱助理按时提醒她吃药、休息。
转机出现在孕16周。
那天果嘉突然想吃酸甜口的糖醋排骨,张云雷立刻下厨,笨拙地照着菜谱一步步做。当排骨端上桌,她竟然顺顺利利吃了小半碗,没半点反胃的迹象。
张云雷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眶一热,悄悄转身抹了把脸——这是她怀孕以来,第一次正经吃下一顿饭。
孕中期的果嘉像是挣脱了束缚,胃口越来越好,每天吃吃喝喝,体重慢慢回升,整个人气色红润了不少,之前的疲惫感一扫而空,甚至还能趁着张云雷排练的间隙,自己收拾出租屋、整理宝宝的小衣物。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孕晚期的耻骨痛如期而至。
孕28周后,果嘉的肚子已经隆起得十分明显,走路需要扶着腰,每走一步都像踩着刀尖,耻骨联合处的疼痛让她夜里根本无法安睡,常常刚躺下没多久就被痛醒,翻个身都要咬着牙。
更让人难熬的是频繁起夜,一晚上要醒五六次,张云雷总是陪着她,扶她起身、开灯、倒水,等她重新躺下后,再轻轻帮她按摩耻骨处,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
“再坚持坚持,宝宝们就快出来了。”
张云雷每天都会趴在她的肚子上,跟两个小家伙说话,“爸爸的巡演快结束了,到时候就能天天陪着你们和妈妈了。”
果嘉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满是期待,却也藏着一丝担忧——距离预产期还有三周,可她总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36周+4那天,果嘉刚好轮休,张云雷特意推了排练陪着她。
中午两人正准备吃饭,果嘉突然感觉下身一热,见红了。
她瞬间冷静下来,作为护士,她知道这是早产的信号,立刻拉着张云雷:“快,去医院,宝宝们可能要出来了。”
张云雷手忙脚乱地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待产包,扶着她下楼,一路上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都在发颤:“别害怕,我在呢。”
“妈,嘉嘉要生了”张云雷喊在厨房忙活的张妈妈和果妈妈。
因为预产期快到了,德云社师兄弟轮着来这边,就怕要生的时候可以帮忙一下。
今天轮到杨九郎。
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嗡嗡转着,张妈妈正给果嘉炖着补血的鸽子汤,果妈妈在一旁择菜,听见张云雷的喊声,手里的菜篮子“哐当”掉在地上,两人几乎是同时冲了出来。
“见红了?快,快扶着嘉嘉!”张妈妈一把揽住果嘉的另一只胳膊,果妈妈已经手脚麻利地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往果嘉身上披,“别着凉,慢慢走,不着急。”
这时杨九郎从客房闻声出来,刚睡醒的眼神瞬间清明,一看这阵仗,立刻挺直了腰板:
“角儿,弟妹,我来!”他两步跨到门口,先打开电梯,又接过张云雷手里的待产包。
“车我来开,你们扶好嫂子,稳着点!”
楼道里的灯光映着果嘉微微发白的脸,她靠在张云雷和张妈妈身上,每走一步都牵动着耻骨的痛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慌,我是护士,见红后不会立刻生,”她强撑着安抚大家,“但36周多是早产,得赶紧去医院评估。”
张云雷握着她的手,指腹全是汗,声音还是止不住发颤:“都听你的,你疼就说,别硬扛。”
杨九郎已经把车开到楼下,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护着果嘉坐进后座,张云雷立刻跟着钻进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双手稳稳托着她的肚子。
张妈妈和果妈妈坐在前排,一路催着杨九郎“慢点开但别耽误”,两人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祈祷宝宝平安,一会儿叮嘱果嘉放松。
果嘉靠在张云雷怀里,渐渐感觉到肚子开始一阵阵发紧,宫缩来了。
“疼……”她下意识攥紧张云雷的衣服,眉头拧成一团。
张云雷立刻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又坚定:
“我在呢,深呼吸,跟着我数,一、二、三……”他一边帮她揉着后腰,一边轻声哼着她平时爱听的小调,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到医院时,果嘉的宫缩已经变得规律,医生检查后说宫口开了两指,且b超提示胎盘位置偏低,属于边缘性前置胎盘,双胎加上早产,建议立刻剖宫产。
“剖宫产好,安全!”果嘉毫不犹豫地点头,作为护士她清楚其中的风险。
张云雷签手术同意书时,手都在抖,杨九郎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角儿,放心,嫂子是护士,身体底子好,医生也靠谱,肯定没事。”
进手术室前,张妈妈和果妈妈红着眼眶给果嘉整理头发:“别怕,我们在外面等着,你和宝宝们都平平安安的。”
张云雷穿着无菌服,被允许陪产,他紧紧握着果嘉的手,在她耳边说:“老婆,我陪着你,一会儿就好,我等你和宝宝们出来。”
手术室里的灯光有些刺眼,果嘉被安置在手术台上,麻醉师温柔地给她做椎管内麻醉。张云雷守在她身边,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断跟她说话:
“还记得你第一次听我唱《探清水河》吗?你说比原唱还好听……等宝宝们出来,我天天唱给你们听。”
麻醉起效后,腹部渐渐失去知觉,但果嘉能清晰地感觉到医生在操作。
张云雷按照护士的嘱咐,帮她擦去额头的汗,轻声安抚:“不疼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能见到宝宝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哭声打破了手术室的安静,医生笑着说:
“恭喜,哥哥先出来啦!5.2斤,很健康!”
张云雷猛地抬头,看见护士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心里瞬间被填满,眼泪差点掉下来。
紧接着,又一阵软糯的哭声响起:“妹妹也来啦!5.1斤,母女平安!”
医生把两个宝宝抱到果嘉面前让她看了一眼,小小的脸蛋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哭个不停。
果嘉看着他们,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张云雷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你太厉害了,谢谢你,辛苦了。”
手术结束后,果嘉被推出手术室,张妈妈和果妈妈立刻围上来,看到两个宝宝的那一刻,激动得说不出话。
杨九郎已经把消息告诉了德云社的师兄弟们,手机里全是祝福的信息。
因为孩子没足月要去保温箱观察了三天啥问题也没有就可以出来了,大家都去看宝宝了,也留时间给这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病房里,张云雷坐在床边,看着果嘉熟睡的脸。
他轻轻摸了摸果嘉的脸,轻声说:“老婆你辛苦了。”
他又捧起果嘉的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没一会儿就湿了,果嘉手指动了动。
张云雷一想到果嘉生孩子痛的浑身发抖,就难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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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嘉其实没完全睡着,麻药劲渐渐退去,刀口的钝痛隐隐传来,可脸颊上温热的触感、掌心里濡湿的凉意,比疼痛更让她心头发软。
她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看向张云雷泛红的眼眶,轻声说:“我没事,别哭呀。”
张云雷猛地回神,赶紧用指腹擦掉眼泪,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他眼神慌乱,伸手想碰她的刀口,又怕碰疼了,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果嘉摇摇头,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能忍,比耻骨痛轻多了。”
她顿了顿,眼底满是温柔,“宝宝们……在保温箱里还好吗?”
虽然只匆匆看了一眼,可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刻进了她心里。
“好着呢,医生说各项指标都正常,观察三天就能抱出来了。”
张云雷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放得极柔,
“都怪我,没照顾好你,让你遭了这么多罪。孕早期吐得那么厉害,晚期又疼得睡不着,生孩子还这么凶险……”
“傻话。”果嘉打断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
“能拥有他们,能有你陪着,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她想起孕早期他顶着黑眼圈来回奔波,想起孕晚期他整夜帮她按摩耻骨,想起手术时他紧握着她的手,心里满是暖意。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张云雷。”
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张妈妈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来,眼眶还是红的:
“嘉嘉醒了?饿不饿?我熬了点小米粥,熬得烂烂的,你喝点垫垫肚子。”
果妈妈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温毛巾,小心翼翼地帮果嘉擦了擦手。
张云雷立刻起身接过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递到果嘉嘴边:
“慢点喝,别烫着。”
果嘉小口啜饮着,粥的清香在舌尖散开,刚生产完的虚弱感似乎减轻了些。
张妈妈坐在床边,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忍不住抹了把泪:“你们俩呀,就是太懂事了。嘉嘉怀着孕还坚持上班,张云雷又要忙巡演又要照顾你,都不容易。现在好了,宝宝们平安,你们也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果妈妈握着果嘉的另一只手:“以后可不能这么拼了,好好养身体,孩子有我们帮你带,你啥也不用操心。”
张云雷喂完粥,又给果嘉掖了掖被角:“妈说得对,你安心养身体,宝宝们有我呢。等他们出来,换尿布、冲奶粉,我全包了。”
他说得认真,眼里满是笃定,仿佛已经把所有育儿技能都学会了。
接下来的两天,张云雷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
果嘉想喝水,他立刻递上温水;刀口疼得厉害,他就陪着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夜里她稍微动一下,他就醒了,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师兄弟们也常来探望,杨九郎每天都来送新鲜水果,孟鹤堂他们则轮流发来宝宝保温箱的照片,让两人安心。
第三天下午,医生终于来通知,可以把宝宝们从保温箱里抱出来了。
张云雷几乎是立刻跳起来,跟着医生去抱孩子,脚步都有些发飘。
当护士把两个襁褓递到他怀里时,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双手稳稳地托着,生怕稍微用力就会伤到他们。
回到病房,张云雷小心翼翼地把宝宝们放在果嘉身边。
哥哥睡得很沉,小嘴巴微微张着,小手紧紧攥着拳头;妹妹则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眨一下眼睛,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果嘉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哥哥的小手,又碰了碰妹妹的小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们,感受着他们温热的呼吸,心里满是为人母的柔软与喜悦。
张云雷坐在床边,一手揽着果嘉,一手轻轻拍着宝宝们,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宝宝们,这是妈妈呀。你们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勇敢、最伟大的人。”
张妈妈和果妈妈凑在床边,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笑得合不拢嘴。
张妈妈轻轻戳了戳妹妹的小脸蛋:“这丫头,长得真俊,跟嘉嘉一模一样。”
果妈妈则看着哥哥:“这小子,眉眼像张云雷,以后肯定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宝宝们均匀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四个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暖光。
果嘉靠在张云雷怀里,看着身边熟睡的宝宝们,感受着家人的陪伴,心里默默想着:这就是幸福的模样吧。
往后余生,有他,有他们,便是岁月静好,一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