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是大家表达感激的一种方式吧……不要学。”
斐月眠试图解释。
好友见势不妙，已经偷偷溜走了。
埃里克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乱学东西，只是对于中国服一些玩家的行为感到好奇，听了解释之后，就将这件事情揭过了。
最近要情人节活动了，或者说同心节？今年新增了一款代币发型，看着还不错，斐月眠的目标是返场的花环头饰和红色贝雷帽，在国服她早几年就兑换了，在国际服还要攒爱心兑换。
还好有埃里克带着勤奋的跑图，不然她在国际服那点蜡烛大概无法应付新来的节日和兑换树。
为什么国服的蜡烛不能分给国际服一些呢？她有些郁闷。
国际服不够用，国服没处用，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通过手机听见斐月眠叹息的声音，埃里克用中文有些生疏的询问“怎么了，阿眠？”
他像是有一套自己的准则，用中文交流就叫斐月眠的中文名，用英文和法语则呼唤阿里亚这个名字。
或许是这样叫比较方便？
“没什么，就是觉得国服和国际服的蜡烛数量能互换一下就好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蜡烛够就换，不够就不够吧，那就不换呗，反正换了也不一定用。
“那直接氪金？”埃里克的语气很认真，斐月眠一惊，连忙拒绝。“我随便说说的！不要在光遇买蜡烛啊！”
谁买谁冤大头。
埃里克答应了，却也有些遗憾。
其实买蜡烛的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阿里亚好像不喜欢这样。
“说起来，”埃里克又道“一直都是在游戏里练琴，你有兴趣学习真实的乐器吗？”
“有啊，”斐月眠翻了一页书，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咱们两个明明挂着视频，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打字？”
“打字会显得比较认真吧，”他回答“能够显得我对这个问题真的很疑惑。”
“而且，你刚才和你的好友都是打字交流的，我也打字的话，会不会看起来和她一样？”
斐月眠表示疑惑不解。
“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样的话，”埃里克声音低了一些“你会更喜欢我吧？”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在认识埃里克之后，斐月眠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自己，比如手控、声控、吃软不吃硬，还有……特别心软。
嗯，特别心软后面应该加个括号。
（埃里克限定版）
“你不必和她一样，她只是互火的好友。”斐月眠无奈“是我之前做任务的时候帮过的一个人，因为想要互火，所以没有删除，顶多算得上是列表的好友。”
“你不一样。”
你和她不一样。
“我更重要吗？”
“当然，所以没必要去比这些。”
斐月眠听见那边只剩下埃里克呼吸的声音，片刻后，对方长长的叹息一声，用英语说道。
“阿里亚，我觉得我们这个时候连通的应该是视频，这样的话，你就会看到我根本压不下去的嘴角，以及我的雀跃。”
他只学习了一段时间中文，学会的词汇有限，这些有限的词汇让他无法在激动之下精确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说法语，斐月眠又是初学者，会的法语也有限。
所以改用英文。
斐月眠没有回答，她可以是个行动派。
很快，埃里克就听见“滴”的一声，是语音通话被挂断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视频通话的请求铃声。
他下意识的同意视频通话，屏幕上出现了熟悉的人影，黑发女性用那双漂亮而又包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道。
“不错，现在我看到了。”
现在我看到了，看到你压不住的嘴角，你的开心与激动。
埃里克嘴角的弧度更大，一双金色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斐月眠，像是有什么黑色的阴影覆盖了那一片金色。
“阿里亚，”他用一种像是咏叹一样的语调说道“我突然发现，我每天都能比前一天更爱你。”
斐月眠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正常的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吗？
感觉埃里克的情绪不太对劲的样子。
那双眼睛，本应该像太阳那样的眼睛，带着贪婪的阴暗的情绪，仿佛透过网线，透过手机，缠绕上她抓着手机的手指，顺着手指蜿蜒而上。
斐月眠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
似乎，可能，八成，确实不对劲。
不过没关系。
有点兴奋。
……
好吧，我好像也正常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