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中阶的最后一场比赛,参赛的选手是来自北疆的一个同学,他的兵器和上一场的老外比较相近,那就是一辆“叹息之壁”主战坦克娘,在人类形态的时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发御姐。齐耳根的干练短发,瓜子脸,搭配透着坚毅眼神的黑色眼眸。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服装,自然而然的展露出自己的身材,不张扬,也不遮掩。
她的主人是一名身高在160附近的女孩,范春晓,留着白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麻花辫,搭在肩膀上,垂在胸前。长着一张小圆脸,鲜红的嘴唇,看上去倒还挺可爱的。
而对面,是一名拥有一位战斗女仆的东瀛选手,女仆除了一身可爱的女仆装之外,背上还扛着一把将近两米多宽的巨大刀刃。
战斗女仆的主人也是一位可爱的美少女,樱庭雪绪,藏蓝色的长发搭配藏蓝色的眼睛。和男性队员上衣下裤的着装不同,女队员的队服下半身会换成短裙,还要搭配白色的过膝长袜。
“秋墨,做好准备了吗?”
黑发御姐对着范春晓比了个大拇指,露出自信的微笑:“放心好了,一发高爆弹下去他们谁都别想站在擂台上!”
说完,手一挥,就开始半展开,右手一门炮,两跨各有一挺机枪,肩膀上一侧有一台主动防御系统的发射器,头上还有两根长长的天线。
半展开的状态下,范秋墨全身披甲,胸前堆满了爆发,下身也有裙甲保护。
对面的战斗女仆面对秋墨也不露怯,挥动大的吓人的大刀就奔向秋墨。
秋墨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抬手就是一发反步兵霰弹打出,成千上万枚细小的钢针飞向正在狂奔的战斗女仆。对面的反应也很快,立刻把大刀挡在自己身前以防止自己被无数钢针贯穿身躯。不过就算是这样,战斗女仆的头发还是被削下来几根,在风中缓缓飘落。
在后面,樱庭雪绪自己也拿出一面盾牌挡在自己面前以防止自己被开局先手干掉,此时,盾牌上已经插上了密密麻麻的小钢针,有部分甚至已经透过盾牌的薄弱处,碎片在樱庭雪绪身上划出细密的小伤口。
呲……
尖锐的气流喷射声在场上响起,白色的烟气从范秋墨的裙摆下冒出,同时,范秋墨也往前扔出了不少的烟雾弹,瞬间就让整个场地上遍布白色的烟雾。
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
战斗女仆半蹲着,竖起耳朵监听所有可能的动向。
只有三个心跳,她自己的,樱庭雪绪的,还有对面那个范春晓的。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要找出来,然后解决掉!
不能就这样子结束……
要快!
她的装填多少7.1?
要不……等下,她怎么直接冲着她过来了,她疯了吗?
为什么敢过来!
砰!
剧烈的爆炸在脚底发生,顿时,腿部的全部感官就已经丧失,而后,才是刻骨铭心的剧痛。
为什么,会有炮弹,过来的难道不是那个召唤师吗?
失重感缓缓传来,等到失重的慌乱感退去,她已经落到了地上。
举起手枪,企图通过射击逼停范秋墨前进的脚步,迎接她的,是主动防御系统的破片。
手枪咔哒一声宣告弹药告罄,发热的枪口冒出一阵一阵的白烟,但是对方的脚步并没有任何的放缓。
等到冰冷的枪管靠到她的召唤师的太阳穴,她才在场上感知到第四个心跳,出现的时候,和一股很强的灵气波动相伴随。
白烟渐渐散去,范春晓的面色稍微有些发白,但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的问题的样子。
擂台中间,一片焦糊,在中间,战斗女仆和她的大刀躺在一起。战斗女仆的双腿已经不翼而飞,身上的服装也已经被破片撕扯的零零落落,并且被鲜血染红。
樱庭雪绪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势,就是被苏秋墨一脚踩住胸口,用机枪的枪管指着。
咕咚一声,是口水吞咽的声音。
裁判吹哨,宣布了樱庭雪绪的结局。
范秋墨刚刚抬腿,樱庭雪绪就跑到战斗女仆的身边,拿出一颗发黑的大还丹就往战斗女仆的嘴里塞。
“你的这一颗不好,太差了,这瓶送你了。”
范春晓扔给樱庭雪绪一只大概拳头大小的白色塑料瓶,里面是五颗大还丹,都是她自己炼制的,虽然都没有云纹,但也都没有黑色的不好看的杂质。
樱庭雪绪面色冰冷,满脸戒备的看向范春晓:“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这里面是什么毒药……”
“呵呵。”
范春晓冷笑,也懒得和这个人争执些什么,她的心跳暂时还不太稳定,要是因为和这家伙动肝火出了差错,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稍微拍了拍麻花辫上面的浮灰,她走下擂台。
莫回:“用灵气压制住心跳以完成隐蔽,有点东西嘛,一般的灵眼也确实看不透你,听力锁定更是无从谈起……不过这个怕是有些冒险了吧,你能在这种状态维持多长时间?”
范春晓有些惊愕,她并没有和莫回说过她有这种能力,也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他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
转念一想,自己对面是一个年仅十八岁就拥有天罡级别实力的家伙,那么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不能太久,五分钟左右吧,上次快六分钟的时候,差点就没了。”
范春晓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怕人偷听。
“放心,我已经临时构建了屏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底细。”
范春晓嘴唇微微蠕动,但没有说话。
“不愿意透底也没有关系……休息去吧,我接着看下面的比赛。”
范春晓点头,表示非常乐意。
“昂,还有,我这里有一点我自己的笔记,和炼丹有关系的,给你了,说不定有帮助。”
说罢,莫回递出去一本红棕色封面的笔记本,范春晓点头,收下。
莫回刚才已经通过灵眼看见了对方运转时灵气的流向,只要稍微模仿,应该很快就能够学过来。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头,露西亚就一脚踩在莫回的脚背上。
“这个太危险了,不许学!”
露西亚没有鼓腮帮子,一脸的认真,表情严肃,就是轻轻咬着嘴唇。
莫回伸手揉了下露西亚的头作为安慰:“不会的,这种东西没有必要学,伪装,我会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