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事儿本来谁也不知道。结果这次批斗他，有人把他裤子给扒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啧啧。”
“那小子当场就疯了，又羞又愤，一头撞在墙上没死成，后来趁人不注意，咬舌头了。”
石末听完，也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因果循环。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得受着。
张天赐和同来的几个工人帮着把垃圾都卸完，又跟石末聊了几句，便开着车离开了。
石末看着新堆起来的垃圾山，再次戴上手套，目光火热。
新的寻宝游戏，又开始了！
他将新收的有价值的古玩书籍一一分类，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空间，对许大茂和于海棠的约定以及院里的风波毫不在意。
傍晚的夕阳给四合院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边。
石末溜溜达达地回了家。
今天收获颇丰，心情自然是阳光灿烂。
一进家门，就闻到了淡淡的饭菜香。
“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
厨房里传来母亲任丽珍的声音。
父亲石天庆正坐在桌边，拿着个小马扎，仔细地擦拭着一把半旧的榔头。
“今天下班挺早啊。”石天庆抬眼看了看儿子，脸上带着笑意。
“活儿干完了就早点回，回来给你们露一手。”
石末说着，把外套脱了挂在墙上，洗了洗手就钻进了厨房。
“妈，我来吧，您歇着去。”
任丽珍正切着菜，见儿子进来，笑着让开了位置。
“行，那我可享福了，天天吃我儿子的现成饭。”
石末系上围裙，拿起菜刀，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那必须的，我就是你们贴心的小棉袄……哦不，大裤衩，冬暖夏凉。”
任丽珍被他逗得乐不可支，拍了他一下。
“没个正形。”
石末一边颠着勺，一边跟屋里的石天庆喊话。
“爸，于海棠同志呢？还没下班？”
石天庆放下手里的榔头，回道：“没呢，估计是去她姐于莉家吃饭了吧，那丫头最近老往她姐家跑。”
任丽珍也从旁补充道：“是啊，姐妹俩关系好，多走动走动也正常。咱们不等了，先吃。”
“得嘞！”
石末应得干脆。
他巴不得于海棠不在家吃饭，省得他还得顾及别人的口味。
没一会儿，两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一盘喷香的蒜苗炒肉，一盘酸辣爽口的醋溜白菜，再加一锅热气腾腾的疙瘩汤。
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在如今这个年代，绝对算得上是丰盛了。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其乐融融。
“来，儿子，多吃点肉，看你最近都瘦了。”
任丽珍夹了一大筷子肉放进石末碗里。
“谢谢妈。”
石末也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哪瘦了，自从有了空间，吃得比谁都好，壮得跟头牛似的。
不过老妈的爱，必须接着。
石天庆也喝了口疙瘩汤，满足地咂咂嘴。
“还是儿子做的饭好吃，比厂里食堂的大锅饭强一百倍。”
“那是，我这可是私房菜，独家秘方，概不外传。”石末贫嘴。
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又自在。
对于海棠的缺席，谁也没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另一头。
于海棠红着脸，脚步略带虚浮地从许大茂家走了出来。
晚风一吹，她感觉脑子更晕了。
许大茂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不仅炒了四个菜，还开了一瓶好酒。
席间，那些甜言蜜语更是不要钱地往外冒，夸得她心花怒放，都有点找不着北了。
“海棠，你就是咱们厂里最亮眼的一朵花，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
“你那个前男友杨为民算个什么东西？他能给你什么？我许大茂能给你的，是他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
这些话，像一颗颗糖衣炮弹，在于海棠的心里炸开了花。
她正晕陶陶地回味着，冷不丁被人拉了一把。
“海棠姐？你这是怎么了？”
于海棠一愣，看清来人是何雨水。
何雨水刚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于海棠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浑身还带着一股酒气。
“雨水啊，我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喝酒？跟谁啊？”
何雨水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她拉着于海棠就往自己家走。
“走走走，去我屋里坐会儿，跟我说说。”
于海棠半推半就地被拉进了何家。
屋里只有何雨水一个人，何雨柱还没下班。
何雨水给于海棠倒了杯热水，迫不及待地问道。
“海棠姐，你刚才是不是从许大茂家出来的？”
于海棠捧着水杯，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找他干嘛？还喝酒了？”
于海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院里人的看法，毕竟她对许大茂也不算特别了解。
“雨水，我问你个事儿，你觉得……许大茂这人怎么样啊？”
“噗！”
何雨水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许大茂？！”
她瞪大了眼睛，看于海棠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无知少女。
“海棠姐，你问谁不好，你问他？”
“他怎么了？”于海棠看她这反应，心里咯噔一下。
“他能是个好人？”何雨水撇了撇嘴，一脸的嫌恶。
“那孙子就是一肚子坏水，蔫儿坏蔫儿坏的！满院里你打听打听，谁不烦他？”
“也就傻……也就我哥，看他不顺眼就直接揍他，其他人都懒得搭理他！”
“他人前人后两张脸。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何雨水说得斩钉截铁。
她从小在院里长大，许大茂干过多少缺德事，她门儿清。
于海棠的脸色有点白，许大茂在她面前表现得可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何雨水看她不信，继续加码。
“真的，姐，我还能骗你？就他那样的，谁跟他谁倒霉！你要是想找对象，我给你推荐个好的！”
“谁啊？”
“我哥啊！”何雨水一拍胸脯，开始卖力地推销起何雨柱。
“我哥何雨柱，虽然外号叫傻柱，可他一点不傻！就是嘴笨，不会说好听的。”
“但他心眼好，为人仗义，还是轧钢厂的大厨，那手艺，绝了！谁嫁给他，那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于海棠一听“傻柱”两个字，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对何雨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五大三粗，说话不过脑子，动不动就跟人干架的莽夫形象上。
“行了行了，别说你哥了。”于海棠赶紧打断她。
她可不想找个厨子，她是要当干部夫人的人。
何雨水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
于海棠眼珠一转，又问：“那……石末呢？你觉得石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