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森打小心里就装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梦里反复出现的雄主,有着温暖的气息和强大的力量。
也正因如此,他从未在其他雄虫面前收敛过自己的气势。反正他心里早就有了归属,何必为了不相干的虫委屈自己?
这份执拗,也让他孤寡至今,身边连个固定的雄虫伴侣都没有。
约翰森这人,不如兰礼心思细腻敏感,也没有赫维克那般运筹帷幄的大局观,他的感情简单又直接。
喜欢万瑶,就从一而终地喜欢,哪怕是在轮回的记忆碎片里,也只认准了这一个雄主。
上一世婚后的日子,更是将“万瑶至上”刻进了骨子里。
所以哪怕天道给他开了“保留记忆碎片”的后门,他脑海里留下的也全是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黄色记忆。
满脑子都是自己缠着万瑶交流的模样,然后被对方用各种方式“收拾”的画面,耳边似乎还能响起自己当年不知羞耻的呐喊,以及被“惩罚”时又痛又爽的喘息。
那是痛并快乐着的滋味,是他无数个孤寂夜晚反复回味的珍宝。
他太喜欢那种相处模式了,梦里的雄主强大、温柔,既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又会在他脆弱时给予最坚实的依靠。
以至于他对梦里的雄主馋得不行,看现实里的其他雄虫时,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
在他眼里,那些雄虫要么弱不禁风,要么娇气难缠,连他雄主的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始终觉得,不能“惩罚”自己雌虫的雄主不是好雄主,只有像他梦里那样强大又懂得掌控的雄主,才配得上他约翰森捧出的真心,配得上他小心翼翼藏了一辈子的“小花花”。
思绪间,约翰森的军靴重重踏在白色城堡的星核石台阶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通往东海岸停机坪的空旷露台。
他抬手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器,低沉的嗓音响起:“情况怎么样?”
护卫队队长的声音立刻传来,带着几分谨慎:“元帅,救生舱已经被星球外围的基站捕捉到了,正在引导至东海岸停机坪。
我们尝试了多次通讯,里面都没有回应,初步判断里面的虫应该是昏迷了。
您看这救生舱的外形,外壳布满了陨石撞击的凹痕,能量核心也已经进入深度节能模式,不知道里面的虫还能不能撑得住……”
约翰森皱了皱眉,目光投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光点正在缓缓靠近。
他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
“加快引导速度,派医疗小队在停机坪待命。”
他沉声下令,脚步不自觉地朝着停机坪的方向走去。
东海岸停机坪上,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掠过,白色的沙砾被吹得簌簌作响,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细碎的水花。
约翰森站在救生舱前,那张带着狰狞疤痕的脸在阳光下更显棱角分明。
脸上的疤痕从左眉骨斜斜划至下颌,衬得他深邃的眼眸愈发锐利,麦色的皮肤下肌肉线条紧绷,哪怕穿着宽松的深灰色家居服,也难掩那股扑面而来的凶悍气场。
他还是那副暴烈性子,都已是退休养尊处优的元帅了,半点耐心也无。
约翰森从亲兵手里接过一把泛着冷光的高密度光扳手,就要亲手拆救生舱。
身旁的护卫队虽暗自捏把汗,却没人敢上前劝阻——这位元帅向来艺高人胆大,别说怕里面是刺客,就算是藏着颗炸弹,他恐怕也敢徒手去拆。
约翰森那两米三的大块头往救生舱前一站,瞬间将这台本就不大的逃生设备衬得迷你了不少。
他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抬脚就踩住了救生舱的底部边缘,像是怕这玩意儿会凭空跑掉似的。
紧接着,他弯腰俯身,双手紧握光扳手,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将深灰色的家居服撑得鼓鼓囊囊。
这衣服本是用星际高密度纤维制成,耐磨且富有弹性,可在他骤然爆发的肌肉力量下,依旧被撑得像是随时要裂开,衣料紧贴着肌肉线条,勾勒出充满爆发力的轮廓。
“喝!”约翰森低喝一声,光扳手带着破空声,狠狠砸向救生舱的舱门接口处。
特殊材质的扳手尖端因巨大的力道瞬间插进舱体一角,他手腕猛地发力,硬生生将舱门边缘撬起一个鼓包。
周围的护卫队成员一边紧张地盯着救生舱,防备着里面可能冲出的危险,一边又忍不住偷偷欣赏自家元帅的健美英姿。
那肌肉贲张的模样,比星网里最火的健身博主还要震撼,不愧是联盟星最顶尖的3S级军雌。
可约翰森却是个暴脾气,见只撬出这么个小口子,顿时觉得手里的扳手“太没用”,随手就往旁边一丢。
光扳手“当啷”一声砸在停机坪的金属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边的亲兵早就习惯了他这说扔就扔的随意性子,立刻快步上前,动作又快又熟练地将扳手捡起来收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丢了工具的约翰森半点不慌,指尖微微蜷缩,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原本正常的指甲瞬间变得尖锐修长,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那是虫族雌虫的本体利爪。
虫族本就是星际的宠儿,最得世界意识偏爱,尤其是雌虫,从里到外都强悍得离谱。
他们不但消化能力惊人,无食物时吃石头都能撑一年。生存能力更是逆天,强悍的军雌甚至能在无保护状态下暴露在星海中,无视重力与辐射存活一到五个月。
而且他们的骨骼与利爪,更是堪比高精尖材料,比已发现的任何金属都要坚硬。
约翰森作为雌中之雌,战场上的骄兵悍将,顶级3S军雌的利爪自然更是锋利无比。
他直接以手变爪,朝着救生舱的舱门狠狠插去。
“嗤啦”一声,五根利爪毫不费力地穿透了厚厚的舱门,留下五个整齐的孔洞。
他抓着舱门边缘,手臂肌肉再次爆发,猛地向外一掀——整个救生舱的舱门竟被他硬生生拽了下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向外飞去。
约翰森潇洒地松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