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啊!!!”
那让人听着都觉得浑身难受的话语尾音都还没落下,伴随着一道破空声,紧接着响起的惨嚎声瞬间将原本还算平静的态势往激烈的方向推进。
而简静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手持的短剑上时,抬手就牵动了一直绑在左手手腕上的机关,看似随意实则十分精准的直接将一枚暗箭摄入了那人的……呃,胯下。
那人当即惨嚎出声,直接跪倒了下去,手上的木棍也握不住,直接双手捂着自己的要命处在地上艰难翻滚,似乎是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缓自己的痛楚。
而另外两人,一人被这突然变化的态势吓得似乎愣在了原地,当然也可能是看到了那人的伤处后,一时幻痛,并没有马上行动。
另一人则是反应明显快很多,原本还带着几分疑窦的眼神瞬间锐利,冲着简静就扑了过来,同时怒喝一声:“贱人!给老子死!”
对比几乎没怎么防备的三人,简静从一开始就处于备战状态,加上是她先手攻击,对敌人可能有的应对早有预料,反应迅速第一时间躲开了对方的扑杀,同时反手就握剑往对方暴露出来的脖颈刺去。
在明知自己作为女性的先天优势不在力气上后,简静为了自保学的那些手段,要么就是灵巧多变,要么就是一击必杀。
所谓的一击必杀,指的不是出手即杀人,而是奔着一击制敌去的。
要么死,要么失去战斗力。
而眼下,很明显,简静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别看她全程表现得好像很冷静,甚至在某些人眼里有些傻呆呆的,都没什么动作了,实际上早在这几人表露出想要把她当食物一样烹煮后,澎湃的杀意就成了她脑海中的主旋律。
只是如今的简静成长了许多,这次竟然成功克制住了胸中那翻涌的情绪,没有在脸上直白地表现出来。
但她的动作却还是暴露了此刻心中的杀意,并且差一点就成功了。
在那把被精心保养、打磨的锋利剑刃刚刚划破对方脖颈侧方的一片皮肤时,那人立即放弃了反手去抓简静小腿的动作,当即翻身往旁边瓦砾废墟上一滚,让简静那一剑刺了个空。
而在简静抬步要上前继续方才的打算时,那人却十分灵活多变,抓起一把不知是碎石还是砂砾的东西,向着简静的方向就扬了过来。
若是没个防备,被这一招迷了眼,简静说不定就要陷入极大的劣势了。
关键时候,伴随着一声带着怒气的高喝,简静也以一种自己也没想到的冷静状态敏锐捕捉到了对方不正常的动作,抬袖的同时猛然后退两步,顺手就给了不知何时扑过来的那人一剑。
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噗嗤声,紧接着就是仿佛破风箱一样的“嗬”声,简静抹了一把被溅上热血的侧脸,一脚将那被割开喉管的人踹开,再次打算冲向那个试图捡起地上一块石板做武器的壮汉。
而另一人的声音也已经到了近前,语气中的焦急之意几乎没有遮掩:“简静,你有没有受伤?”
“没。”简静快而简地回答了一句,后退几步避开了那人砸过来的石板,余光看到了有人已经往这边赶过来,同时风声里带来了另一个方向的脚步声,这里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了。
于是原本打算靠自己把这个死不悔改的食人鬼送下地狱的简静眯了眯眼,握紧手中短剑的同时,抬手将左手袖中的暗器对准对方,与此同时快速扫了一眼那个第一个被她制服的人。
说起来,简静一开始没有直接尝试用暗器击杀那个人,也是担心暗器威力不够击穿对方的头颅,瞄准其他地方的话,效果又没有瞄准那位置来的效果好。
左右她先让敌方一个单位失去战斗力就行,怎么做都无所谓。
“给这个补一刀。”几乎废了老鼻子劲跑过来的黄瑾绕着简静转了几圈,确定她真的没受伤后,才终于松口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边察觉不对转头就想跑的壮汉,对简静说道,“等他缓过劲了,可能还会攻击你。”
黄瑾也是听到消息赶紧往这边跑,本来今天是她跟着简静的,他们这些连麦观众在简静这边可以作为信息传递网络存在,为了确保信息能最快时间准确无误地传达出去,简静身边总是要跟着一个人。
不过黄瑾今天也有任务,就是代替简静做直播,刚刚就因为弹幕们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一栋废墟酒楼里挂着的画,好像侥幸没有损坏,黄瑾就跟简静说了一声,带着镜头想着去拍一下。
也就耽误个十分钟左右,黄瑾就会跟上来,而且这一条街视野相对开阔,她本身也没法起到护卫简静的作用,所以两人也没多想。
哪知道,就刚刚那会儿功夫,简静就能遇到这种事!
黄瑾气愤极了:“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居然三个人伏击你一个女孩子,还好咱们不是没有自保之力的人,不然要是换做其他人遇到这三人,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样的事!”
她那边有人专门给她转述情况,加上黄瑾这边还有弹幕,路上就把情况摸清楚了。
“天,我刚刚吓得魂都要飞了,那、那……”到嘴边的脏话在面对镜头时,出于职业素养,黄瑾硬生生给咽了回去,随后想到什么,连忙去看简静的神色,同时伸手虚虚拍了拍她的背,“简静,你还好吧?吓坏了吧?都怪我,要是我刚刚没有跟你分开的话……”
在黄瑾说出自责的话之前,简静先对她摇摇头,视线从那边已经被几个人联手摁在地上的壮汉身上收了回来,而后拎着剑一边掏手机开启了今日的百科问答,一边给最后那人补了一刀。
至于对方临死之前那明显察觉不好,连疼痛都顾不上,慌慌张张想要求饶的举止,被简静干脆利落地无视了。
简静起身,皱眉看着还在滴血的剑刃,眉眼里带着谁都看得出来的烦躁。
但她还是语气温和地对黄瑾说:“与你无关,就算你刚刚跟我一起走,这三人也不过是觉得多一个人给他们欺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