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希望记忆：初现威能
杨穆白盯着地上那个眼睛形状的符号，心里直发毛。渡鸢凑过来看，脸色也不好看。这啥玩意儿？她问，主厨留下的？
不知道。杨穆白伸手想去碰，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高阶情绪污染源，距离三百米，正在接近。
渡鸢一把拉住他：别动！货运船还在上面呢。她指了指天花板，灰尘正簌簌往下掉。整个房子都在震，像要散架似的。
杨穆白只好收回手。希望清单在他口袋里发烫，烫得皮肤生疼。希望能量在衰减，系统提示，剩余可用时间：三分钟。
妈的，他骂了一句，得赶紧撤。
突然，窗外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一道红光扫过房间，正好打在眼睛符号上。符号立刻亮了起来，发出幽幽紫光。
坏了，渡鸢说，他们激活这东西了。
杨穆白感觉脑子一懵，无数陌生记忆涌进来。这次不是别人的情绪，而是某个地方的画面——一片荒芜的平原，中间立着个黑色高塔。系统疯狂报警：遭受记忆入侵，建议立即阻断。
他咬牙挺住，试着调动希望能量对抗。清单发出的光变弱了，但还能用。紫光被压下去一点，符号不再那么刺眼。
能搞定吗？渡鸢问，手里已经握紧了武器。
勉强，杨穆白喘着气，但这玩意儿在吸收我的希望能量。
货运船的引擎声突然变大。一道激光打穿屋顶，差点击中他们。渡鸢赶紧拉着杨穆白往厨房躲。
他们来真的了，她说，必须马上走。
杨穆白点头，但眼睛还盯着那个符号。他发现符号在变化，紫光组成新的图案，像是个地图。
等等，他说，这好像在指示什么地方。
突然，系统提示音变了：检测到母体信号源。坐标已记录。
符号猛地亮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地上只留下一片焦黑。
信号断了，系统说，但坐标已经获取。
渡鸢皱眉：什么意思？母体不是在那个什么世界树吗？
杨穆白也纳闷。根据之前的线索，母体应该在世界树深处。但这个坐标显示的位置，分明就在本市。
又一道激光打来，这次直接轰掉了半个客厅。不能再待下去了。
先撤，杨穆白说，我知道个地方。
他们从后门溜出去，外面已经乱成一团。邻居们都跑出来看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货运船悬浮在低空，探照灯来回扫射。
突然，杨穆白的系统又响了：警告：高阶污染源已抵达。
街角出现一个人影。看着像普通路人，但眼睛全是黑色的，没有眼白。他直勾勾地盯着杨穆白，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笑。
那是啥？渡鸢问。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东西。杨穆白感觉后背发凉。
那个人开始朝他们走来，动作很僵硬，但速度很快。路边一只野猫碰了他一下，瞬间就倒地不动了。
别被他碰到！杨穆白大喊。
渡鸢立刻开枪，但子弹打在对方身上就像打在橡胶上，直接被弹开了。
没用，她说，普通攻击无效。
杨穆白试着用希望能量。清单已经不怎么发热了，光芒很微弱。他集中精神，把最后一点希望能量发射出去。
白光击中那个人，他停顿了一下，身上冒出黑烟。但很快又继续前进。
效果不大，系统提示，目标污染等级过高。
就在这时，货运船突然调转方向，朝那个人发射了一枚导弹。轰隆一声，整条街都在震动。
烟尘散去后，那个人不见了。
他们帮我们？渡鸢疑惑地问。
杨穆白摇头：他们是在清除威胁。
果然，货运船解决那个人后，立刻又把炮口对准了他们。
快跑！
他们冲进旁边的小巷，在狭窄的巷道里穿梭。货运船太大，进不来，但在上空紧追不舍。
跑到一个岔路口，杨穆白突然停下。
怎么了？渡鸢问。
坐标显示的位置，他指着前面一栋老旧建筑，就是这里。
那是个废弃的图书馆，看起来很久没人来了。但奇怪的是，门口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进出。
货运船的声音在靠近。没时间犹豫了。
进去。杨穆白说。
他们推开生锈的铁门，溜了进去。里面很暗，全是灰尘味。货运船的声音渐渐远去，好像没发现他们进了这里。
暂时安全了。渡鸢靠在门上喘气。
杨穆白打量着四周。这里看起来普通，但系统显示母体信号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往里面走走。他说。
图书馆内部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书架大部分都空了，只有些破烂的杂志和报纸。地上散落着垃圾，墙皮剥落得很厉害。
走到最里面，他们发现一扇暗门，藏在个倒塌的书架后面。门是金属的，很新，和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
要进去吗？渡鸢问。
杨穆白点头。他感觉口袋里有什么在震动，掏出来一看，是那张希望清单。纸片发着微光，指向那扇门。
推开门，里面是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干净、明亮，全是高科技设备。正中央有个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世界树的图像。
但最让人吃惊的是，控制台前坐着个人。
那人转过身，杨穆白倒吸一口冷气。
是林雪。
但她看起来不太对劲。眼睛是纯黑色的，和刚才街上那个人一样。她微笑着，声音却冰冷：
等你很久了，杨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