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零皱眉看着那行字，“这什么意思？”
小武凑过来：“就是说我们中间有叛徒呗。”
自毁倒计时还剩四分三十秒。杨穆白已经跳进备用飞船：“没时间查这个了。零，你们留下继续修复工作，我去追那三艘舰。”
零一把按住飞船舱门：“等等！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就算是陷阱也得去。”杨穆白启动引擎，“李玥留的信息不会错。”
新林雪在通讯里插话：“扫描完成，宇宙修复进度百分之四十二。但有个问题——部分区域修复速度异常缓慢。”
小雅调出数据图：“咦，这几个区域的修复被谁故意拖慢了？”
零立刻警觉：“内鬼已经开始行动了？”
倒计时三分五十秒。杨穆白急着要走：“这些你们处理，我必须去追——”
“不行！”零突然拔枪对准他，“你先别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小武瞪大眼：“零姐你干啥？”
零死死盯着杨穆白：“刚才修复时我注意到，有些种子数据被篡改了。能接触核心系统的只有我们几个，包括你。”
杨穆白皱眉：“你怀疑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零握紧枪，“李玥刚提示有内鬼，你就急着单独行动？”
小雅小声说：“零姐，会不会搞错了...”
新林雪突然报警：“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来自...来自零的终端！”
零愣住：“什么？”
杨穆白迅速查看系统记录：“零，你终端三分钟前发送过加密信号，目的地是逃跑的收割舰队。”
“不可能！”零低头看自己的设备，“我什么都没发！”
小武凑过去检查：“等等...你设备上有个陌生程序在自动运行。”
倒计时两分十秒。零脸色发白：“我完全不知道这东西...”
杨穆白跳出飞船，快步走过来：“你刚才碰过什么？”
零回忆：“就...碰过控制台，还有小武给我的能量补给...”
小武猛地后退一步：“零姐，那个补给瓶不是我给的啊！”
所有人瞬间看向小武。小武慌忙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我！”
新林雪再次报警：“又发现异常信号！这次来源是小武的通讯器！”
场面彻底乱了。零调转枪口对准小武，杨穆白拦住她：“别急，可能我们都被耍了。”
倒计时一分二十秒。主舰的自毁程序突然加速，广播里那个冰冷声音大笑：“内斗吧！愚蠢的情感生物！”
杨穆白突然想通什么：“不对！内鬼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冲到主控制台，调出李玥留下的后门日志。记录显示，有未知程序在模仿他们每个人的设备发送信号。
“是收割舰队留的干扰程序！”杨穆白快速操作，“它在挑拨离间！”
零立刻放下枪：“能清除吗？”
“试试看。”杨穆白启动全面扫描，“新林雪，配合我锁定信号源。”
倒计时四十秒。新林雪报告：“锁定成功！信号源在...在零的配枪里？”
零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武器。杨穆白一把夺过枪，拆开能源核心，里面有个微型发射器在闪烁。
“什么时候被装的？”零完全懵了。
倒计时二十秒。杨穆白捏碎发射器：“现在不是查这个的时候！先阻止自爆！”
小武突然指着监控屏：“那三艘逃跑的舰又回来了！”
果然，三艘收割舰去而复返，正在主舰周围布设某种装置。
新林雪分析能量模式：“他们在...在解除自毁程序？”
倒计时十秒。主舰的广播变成杂音：“叛徒...你们这些叛徒...”
九、八、七...
三艘收割舰同时发射光束，击中主舰核心。
六、五、四...
自毁倒计时突然停止。
主舰的能量读数开始下降，像是被强行关机了。
零松口气，腿都软了：“搞什么鬼...”
杨穆白却更警惕了：“注意警戒，事情没完。”
三艘收割舰的舱门打开，走出几个身影。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卸下了战斗装甲，只穿着普通制服。
为首的那个通过公共频道发言：“我们是收割舰队中的异议者。我们反对毁灭这个宇宙。”
零皱眉：“现在说这个？刚才不是跑得挺快？”
对方回答：“我们不是逃跑，是去取解除自毁的装置。”
小雅小声问：“能信他们吗？”
新林雪检测完毕：“他们说谎。那些装置刚启动不久，根本不是提前准备的。”
杨穆白悄悄给零发密信：“他们在演戏。”
零点头，配合着问：“既然你们是友军，那就先帮我们修复宇宙吧。”
对方很爽快：“当然。请允许我们接入你们的核心系统，这样修复效率更高。”
杨穆白冷笑，果然露馅了。接入核心系统就等于把控制权交给他们。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异议者”突然身体僵直，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他转头对同伴说：“别演了，他们看穿了。”
声音居然是李玥的。
那个被附身的异议者继续说：“杨穆白，听得出来吗？我是李玥。准确说，是李玥留在他们系统里的另一个备份。”
杨穆白震惊：“你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不多，就七八个。”李玥控制着那个身体走过来，“长话短说，这些所谓的异议者，其实是收割舰队里的极端派。他们假装友善，想骗走种子数据。”
零举枪对准他们：“然后呢？”
李玥说：“然后他们打算用种子去复活某个被封印的古老存在。那家伙比收割舰队可怕多了。”
其中一个异议者突然挣脱控制，暴怒地扑向被附身的同伴：“闭嘴！你这该死的病毒！”
场面顿时混乱。两派收割者自己打起来了。
杨穆白趁机带领大家后撤：“快，趁现在把修复工作完成。”
新林雪报告：“修复进度百分之八十九。但种子数据出现异常波动。”
小雅检查控制台：“有人在远程抽取种子能量！”
零立刻定位信号源：“来源是...是赵铭的墓碑？”
所有人都愣住了。赵铭不是早就牺牲了吗？
杨穆白突然想起什么：“赵铭临终前说过，他体内被植入过什么东西...”
他们赶到赵铭的墓碑所在处，发现墓碑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个发光的装置，正在疯狂吸收种子能量。
装置上方浮现出一个虚拟人影，看起来很眼熟。
小武惊呼：“这不是便利店老板吗？”
虚拟人影转过头，露出诡异的微笑：“终于被发现了啊。”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站突然剧烈震动。远处星空中，一个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
虚拟人影张开双臂：“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