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杨穆白愣住，“林教授是你父亲？”
凯苦笑：“很意外吗？他是我爸，李教授是我大伯。”
零立刻举枪对准凯：“所以这是陷阱？”
“不是！”凯急忙摆手，“我和我爸早就决裂了。他太极端，我想阻止他。”
外面爆炸声越来越近，空间站在剧烈摇晃。
新林雪报告：“防护罩即将崩溃，必须立即撤离！”
凯跑到控制台前快速操作：“我给你们开一条去源点的捷径。但这条路很危险，从没人成功过。”
小武皱眉：“那你呢？”
“我留下拖住他。”凯按下按钮，墙上打开一道发光的传送门，“快走！”
杨穆白看着凯：“一起走吧。”
凯摇头：“总得有人善后。而且...”他看了眼监控屏上越来越近的舰队，“有些话必须当面和他说。”
他们不再犹豫，依次跳进传送门。最后回头时，看到凯重新戴上面具，走向停机坪。
传送通道里光线扭曲，所有人都感觉天旋地转。几分钟后，他们被甩出一个出口，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里是个荒芜的星球，天空中有三个太阳。正前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白色塔楼，直插云霄。
“这就是源点？”小武揉着摔疼的屁股。
新林雪扫描环境：“定位确认，这里就是源点。但生命迹象为零。”
杨穆白体内的碎片开始剧烈发热，像是回到了家一样。他不由自主地朝白塔走去。
塔门自动打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央有个发光的圆台。
“请站上平台。”一个电子音响起。
零拉住杨穆白：“小心有诈。”
但杨穆白已经走上平台。光芒笼罩他全身，碎片的力量被完全激活。无数信息流涌入脑海，他看到了宇宙的诞生，系统的起源，还有...真相。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
“你看到什么了？”小雅担心地问。
杨穆白睁开眼睛，表情复杂：“系统从来就不是工具。它是个牢笼。”
他指向空中，浮现出全息影像。画面上显示，所有宇宙其实都是一个更高级文明的实验场。系统是用来监控实验进度的。
红姨震惊：“所以我们都是...实验品？”
“曾经是。”杨穆白说，“直到李教授和林教授发现了真相。他们一个想解放所有宇宙，一个想取代那个高级文明。”
零反应过来：“所以林教授想建立新系统，是为了...”
“为了成为新的神。”杨穆白接话。
突然，整个白塔剧烈震动。天花板上出现裂痕。
新林雪紧急报告：“检测到大规模空间扭曲！有人强行闯入源点！”
塔顶被整个掀开，林教授的巨型母舰悬浮在上空。凯被能量锁链捆着，漂浮在舰首。
“游戏结束了。”林教授的声音响彻整个星球。
杨穆白抬头看着他：“你早就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林教授大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真正的自由！只有成为管理者，才能摆脱被管理的命运！”
凯挣扎着喊：“爸！收手吧！妈妈不会想看到你这样！”
林教授的表情突然扭曲：“别提你妈！要不是那个文明插手，她根本不会死！”
他一挥手，母舰伸出无数能量触须，开始吸收白塔的能量。塔身的白光迅速暗淡。
零开枪射击触须，但子弹全部被弹开。“打不动！”
小武试着用快乐能量制造护盾，但护盾瞬间就被击碎。
杨穆白集中全部情绪能量，百倍返还再次激活。一道彩色光柱射向母舰，终于打断了几根触须。
但林教授只是冷笑：“没用的。我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能量，现在的我...就是系统！”
母舰开始变形，逐渐变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机甲。林教授融入机甲头部，双眼发出红光。
“最后警告。”机甲发出轰鸣，“交出碎片，或者和这个星球一起消失。”
就在这时，凯突然挣脱锁链。他体内发出和李教授相似的能量波动。
“大伯给了我他的核心代码。”凯对杨穆白喊，“我能暂时控制机甲！你们快去找终极协议！”
“终极协议？”小雅问。
“系统的自毁程序！”凯已经冲向机甲，“在塔底密室！”
杨穆白立即带人冲向塔底。林教授的机甲想阻拦，但凯化作一道光融入控制系统，机甲动作突然变得僵硬。
塔底果然有个隐藏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简单的控制台，屏幕上写着：“终极协议：一旦启动，系统及其所有衍生品将立即销毁。”
零看着杨穆白：“要启动吗？”
杨穆白犹豫了。启动意味着所有系统力量消失，包括他刚获得的能力。但也意味着真正的自由。
外面传来凯的惨叫。林教授正在强行剥离他的意识。
“没时间犹豫了！”红姨喊道。
杨穆白伸手按下确认键。
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小武拍打控制台。
新林雪检测后说：“协议需要两个管理员同时确认。”
第二个确认键亮起，但需要李教授的生物特征。
“李教授已经不在了啊！”小雅着急地说。
这时，杨穆白体内的碎片突然飞出，化作李教授的虚影。
“我一直都在。”虚影微笑，按下第二个确认键。
整个星球开始震动。白塔发出刺眼的白光，向上方的机甲射去。
林教授发出不甘的怒吼：“不！！！”
机甲在白光中解体，无数光点四散飞溅。
凯的身影从碎片中坠落，被零接住。
“成...成功了吗？”小武喘着气问。
杨穆白看着自己的手，能力确实在消失。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天空中的三个太阳开始一个接一个熄灭。
新林雪发出最后一条信息：“检测到宇宙结构正在重组...这是...真正的自由...”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杨穆白看到星空中浮现出一行字：
“实验结束。感谢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