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求救！”小雅指着屏幕喊。
零一把推开椅子：“怎么帮？出去送死吗？”
杨穆白盯着屏幕里痛苦挣扎的张浩，突然想起那本书里提到过：“系统最怕情绪突变。如果宿主情绪剧烈变化，控制就会松动。”
红姨调出数据：“张浩的嫉妒值在剧烈波动。系统确实不稳定。”
外面传来更多爆炸声。整个避难所在摇晃。
“没时间犹豫了。”杨穆白站起来，“我去把他拉回来。”
林雪抓住他手腕：“太危险。系统现在很强。”
“正因为强才要去。”杨穆白看着大家，“系统把所有力量都用来控制张浩了，这是机会。”
老板突然从储物柜翻出个装置：“用这个。情绪干扰器，老早就准备了。”
那是个像音响的金属盒子，上面有七个插槽。
“需要七个特质同时启动。”老板说，“但张浩现在算一个...”
零打断他：“我们六个加上林雪，正好七个。”
小武检查武器：“怎么送过去？”
凯指着监控：“系统在往城市中心移动。它要去最高的信号塔，那里能放大控制范围。”
屏幕上，系统控制的张浩正朝电视塔方向前进。所到之处，人们纷纷倒下，黑色能量从他们身上飘出，被系统吸收。
“它在抽干所有人的情绪。”红姨脸色发白，“这样下去全城都会变成行尸走肉。”
杨穆白背上干扰器：“必须阻止它。零、小武跟我去引开系统注意。红姨和凯设置干扰器。小雅照顾林雪。”
林雪挣扎着站起来：“我也去。我的预知能力还能用一点。”
老板点头：“分头行动。我去塔顶准备接收装置。”
他们冲出避难所。街上到处是昏迷的人，黑色能量像雾一样飘向电视塔方向。
杨穆白小组在三个街区外追上系统。张浩的身体已经部分变形，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
“张浩！”杨穆白大喊，“还记得高中那次篮球赛吗？你输给我后请全班喝水！”
系统控制的张浩停顿了一下，左眼短暂恢复清明：“杨...穆白...”
但很快又变回黑色：“没用的。他的嫉妒是我的养料。”
零连续射击，子弹在系统周围被挡住，但成功吸引了注意。
“蝼蚁。”系统挥手，零被无形力量掀飞。
小武及时接住她：“没事吧？”
零吐了口血：“死不了。”
另一边，红姨和凯潜入电视塔底层。凯用工具打开控制室的门，红姨开始安装干扰器。
“需要十分钟设置。”红姨连接线路，“希望他们撑得住。”
塔顶，老板在调试设备。突然，他身后的门被撞开。几个被控制的人摇摇晃晃走进来。
“麻烦。”老板叹气，拿起扳手。
街上，杨穆白继续对张浩喊话：“你说过要超过我！就这样认输吗？”
张浩的表情又开始挣扎。他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吼叫。
“闭嘴！”系统控制他的嘴说话，“你们根本不懂！嫉妒是最强大的力量！”
林雪突然拉住杨穆白：“我看到了！三秒后左边大楼有落石！”
杨穆白及时躲开。果然，一块水泥板砸在他刚才站的位置。
系统眯起眼：“预知能力...必须清除。”
它朝林雪冲来。小武和零同时挡在前面，被一起撞飞。
“就是现在！”杨穆白对通讯器喊。
电视塔底层，红按下启动按钮。干扰器发出刺耳的音波。
系统动作一滞，张浩的半边脸恢复控制：“快...打我...”
零毫不犹豫地开枪，打中张浩肩膀。
“不是这里！”张浩咬牙，“心脏...碎片在心脏...”
杨穆白愣住：“你会死的！”
张浩露出惨笑：“反正...早就活得像个笑话...”
系统重新夺回控制：“愚蠢！”
但这一秒的停顿足够了。塔顶的老板完成设置，七道光柱从城市各处升起，在空中交汇。
所有被控制的人同时停下动作。黑色能量开始回流。
系统发出尖叫：“不！我的能量！”
张浩用最后力气抓住胸口碎片：“一起...下地狱吧！”
他猛地拔出碎片。黑色血液喷涌而出，系统发出凄厉惨叫。
碎片在空中碎裂，化成黑雾消散。
张浩倒下前对杨穆白说：“告诉小雅...对不起...”
整个城市安静下来。昏迷的人们陆续醒来，黑色漩涡逐渐消散。
他们赢了。
零检查张浩的脉搏：“死了。”
小雅跑过来，看到张浩的尸体，眼泪掉下来：“其实他没那么坏...”
林雪突然捂住头：“不对...系统没消失...”
她指着地面。那些黑色能量正在渗入地下，像被什么吸走一样。
老板从塔顶发来通讯：“检测到地底有巨大能量源...比系统更强...”
地面开始震动。街道裂开缝隙，露出下面发光的巨大结构。
杨穆白看着地底的光芒，想起书上的最后一句话：
“小心看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