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穆白醒来时发现自己飘在半空。
运输船卡在一颗陨石上，船头完全变形。
氧气所剩不多，警报还在响。
“还有人吗？”他喊了一声。
从驾驶座传来呻吟声。
小武被卡在座位上，腿受了伤。
其他人陆续醒来。
刀疤撞破了头，血流到眼睛里。
红姨在检查凯的情况，老头在帮管理员重启系统。
“船不能要了。”小武试着操作控制台，“所有系统都挂了。”
杨穆白看向窗外：“那个空间站还在。”
银色空间站离他们不到一公里。
“怎么过去？”刀疤问，“太空服都在货舱，货舱被撞烂了。”
管理员指着数据线：“也许不用太空服。”
他展示扫描结果：“空间站有引力场，而且检测到可呼吸空气。”
红姨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空间站可能和行星环境一样。”管理员说，“我们可以直接走过去。”
小武摇头：“在太空里走路？你疯了？”
杨穆白突然想到什么：“用逃生绳。”
他们找到船上的应急装备，把几根逃生绳接在一起。
长度刚好够到空间站。
刀疤第一个过去。
他系好安全绳，直接跳出船外。
在太空中飘向空间站，最后抓住外墙的栏杆。
“没问题！”他通过通讯器说，“真有空气！”
其他人依次过去。
杨穆白最后一个离开运输船。
空间站入口是道气密门。
门上没有标识，只有一个手掌印。
“要密码吗？”小武问。
管理员扫描门锁：“生物识别锁。”
杨穆白犹豫一下，把手按在掌印上。
门无声滑开。
里面是条白色走廊，灯光自动亮起。
空气清新，温度适宜。
更奇怪的是，这里感觉很熟悉。
“我来过这里。”杨穆白突然说。
所有人都看他。
“不是这个我。”他指着自己的头，“是另一个我的记忆。”
走廊尽头是个圆形大厅。
大厅中央有个控制台，周围全是显示屏。
显示屏上显示着各种数据流。
管理员快步走到控制台前：“这是...情绪能量监测站。”
红姨看着屏幕：“在监测谁？”
“所有人。”管理员指着数据，“全宇宙的情绪波动都在这里记录。”
刀疤发现另一个门：“这边。”
门后是个实验室。
实验台上放着各种仪器，还有几个休眠舱。
凯突然按住头：“这里有很强的情绪残留。”
老头检查休眠舱：“空的，但最近有人用过。”
小武在角落发现个东西：“看这个。”
是个银色手环，和林雪戴的很像。
杨穆白接过手环，手环突然亮起。
投影出一个人影。
人影是林雪，但穿着白大褂。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失败了。”投影中的林雪说，“这个空间站是我们建立的，用来研究情绪能量的本质。”
投影继续播放。
“归零者不是外来敌人，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她说，“最初是为了控制负面情绪，但后来失控了。”
杨穆白握紧手环。
“控制器是我设计的，为了潜入归零者内部。”投影中的林雪叹气，“但我低估了它们的进化速度。”
管理员打断：“这个投影是三个月前录制的。”
刀疤皱眉：“所以她早就计划好一切？”
投影突然闪烁，变成另一个画面。
是现在的林雪，眼中银光闪烁。
“时间不多了。”这个林雪说，“空间站很快会被发现，在归零者到来前，拿到核心数据。”
投影消失。
控制台突然发出警报。
管理员查看监控：“有船接近，是归零者。”
小武跑到窗边：“这么快？”
远处，三艘归零者战舰正在驶来。
速度极快，几分钟内就能到达。
红姨看向杨穆白：“现在怎么办？”
杨穆白走到控制台前，双手放在面板上。
这次，能量出现了。
右手七彩，左手银白。
“我需要时间。”他说，“你们先找逃生路线。”
管理员指向实验室：“后面有个机库，可能有船。”
刀疤带人去找船。
杨穆白独自留在控制台前。
数据流在他周围旋转。
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情绪能量的起源。
归零者的创造过程。
林雪的真实计划。
还有更重要的...
他自己是谁。
归零者战舰开始攻击。
空间站剧烈震动。
刀疤在通讯器里喊：“找到船了，快走！”
杨穆白下载完最后的数据。
转身跑向机库。
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控制台。
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
“检测到创始者基因，欢迎回家，杨穆白。”